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侦探游戏,是他估算了下动漫剧情的开启时间后,才写下的。
哪怕工藤新一没有找到,也并无大碍。
只是当夏目看到那张小纸条时,还是莫名的沉默了。
“你,这些年一直随身带着?”
如果是那样,那他可真要好好考虑一下,是否有再继续接触下去的必要了。
他可不记得他曾经的好友工藤、未来动漫中的柯南还有这种癖好。
“你说这个?当然没有。”
工藤见夏目表情有些异常,瞬时想到了他刚刚的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连忙否认道。
“这是上次整理杂物的时候找到了,看着这个小人画的倒是十分生动,才带在了身边。”
“况且,马上就到四年之约了,想着要是真遇到你了好拿出来。”
说完,便将纸条叠起来继续收进口袋,像是很怕对方直接收回一般。
“对了,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知道你今天才回日本吗?”
“因为我脸上那藏不住的倦意?”
m国飞日本的航班要14个小时,他应该算是从一个白天飞到了另一个白天,再加上他现在都时差都没倒过来,最终才导致了他现在这掩饰不住的倦意。
在别墅时由于要算计琴酒,他并不敢露出疲惫的表情。
那会让他在对峙中占据下风。
直到到了博士这里,他才敢稍稍放松一下,这也导致了工藤能很明显的察觉到他的情绪。
工藤听了夏目那如同玩笑的话,不由得扶额。
“喂,这是能当做证据的吗?”
虽然他自己就常常这么做。
“你自己看看你的衣角。”
“嗯?”
夏目听此再次检查了一下自身。
他在下车的时候便将帽子与黑色大衣,甚至是随身携带的管制刀具全部留在了琴酒的那辆保时捷356a上了。
就是为了防止工藤新接下来的被黑色组织迫害的时候,会联想到他。
至于琴酒是否允许他把东西放下车上,反正他是放了,如何处理是伏特加的事,他又不止有那一套衣服和刀具。
至于枪,他可不觉得琴酒会允许他持枪,也自然也就放在别墅没有带出来。
这也导致他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加紧身背带裤,在这仍然带着几分寒意的夜晚显得十分的单薄。
倒是有当初流浪的意味了。
只是他现在这套衣服的价值,可以买下当时他的命罢了。
但话说回来,现在他的自保能力,就是柯南时期的工藤新一都能随便把他弄死…
哦,不能。
工藤新一都不一定打不过他,何况柯南。
他弱归弱,是相对于黑麦琴酒波本而言,对于工藤什么的,还是很强的。
再次观察了一遍,甚至再次排除了有没有什么定位器窃听器后,夏目终于在自己左手手肘后方发现了,一抹淡淡的灰痕。
“…”
似乎是见夏目终于找到重点,工藤这时才将推理一一道来。
“你平日里十分重视自己的行为穿着,能这般毫无准备的来博士这里借住,说明这个决定是临时起意。”
“那么,你下了飞机应该是先打算回家,但是由于长期不在家,家中积灰,你那抹灰痕应该就是那时不小心造成的。”
“…再加上我十分疲惫?”
“没错。”
“所以你应该是不想搞卫生,所以才来博士这里的吧。”
夏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朝工藤轻轻挥挥手,表示不想再跟对方玩这些无聊的侦探游戏了。
随后便起身打算去帮帮博士,毕竟不出意外他以后可能得长居于此。
“川上。”
“怎么了?”
在夏目正上楼梯的时候,工藤将他叫住。
不是,你们日本人都喜欢在人快走的时候把人叫住吗?
“就…你现在绘画应该很厉害了吧,什么时候也给我画幅?”
还是…算了,等我有能力找到杀害老画家的凶手后,再告诉你真相吧。
“好。”
随意应答完,夏目便上楼去查看阿笠博士的情况了,仅留下工藤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夏目若是知道工藤在想当初弄死老画家的凶手,应该会笑出声吧。
毕竟,他并非毫不知情。
是他的领养人干的。
是…琴酒干的。
六年过去了,说起来,他都不大记得老画家的模样了,也不记得,对方收留他的目的,只是由于他在旁边呆着的时候能引起周围人的怜悯,从而多卖几幅画罢了。
说起来,他还真是无情啊。
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个老画家,给他起名为夏目川上。
只记得,老画家拿着画笔如何述说这自己的故事与梦想。
只记得,当时琴酒指着老画家的尸体告诉他,“他只是在利用你。”。
对此,他真的很想对琴酒说。
琴酒啊,你是真不会带孩子,难怪雪莉要背叛组织。
谁不是在利用我?
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你们?
夏目脚步一顿,轻轻地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
他将白衬衫的袖子稍稍挽起,带着得体的微笑,对博士说:“我来帮你吧,阿笠博士。”
“报告,白酒在米花镇二号街,进入一间房屋,开门的是一个老头,他似乎打算在那借住一晚。”
“好的,继续监视。”
伏特加挂断电话,将情况反映给琴酒。
并问道:“大哥,白酒的那套衣服该怎么处理?”
衣服好处理,找个地方丢掉就行,想来白酒也应该不止这一套,主要是那管制刀具需要特意去处理一下。
白酒就这么把防身的东西扔这,安全意识实在太低了,他明明记得大哥教过白酒要随身携带的。
看来大哥要去重新检测白酒的情况不是凭白无故的。
琴酒从资料中抬起头,撇视了伏特加一眼,并未多说。
直到伏特加都想要怎么处理后,准备开始联系相关人员时,琴酒才晃晃悠悠冒出一句。
“留着。”
这也导致伏特加拿着电话的手一僵,瞬间沉默,但电话那边还在继续说。
“喂,是要我处理掉那套刀具吗?”
“不用了。”
随后挂断电话,继续开车。
糟糕,猜错大哥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