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啊?”
这一个反问句整的南枫更加不知所措,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没有哪里惹到这个男人啊?
这么前后一合计,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心虚,自己又没有错!
于是,挺直了腰板儿。
头一昂,问,“小余啊,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啊?”
“小余?”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咱俩又不是上下级,这个称呼够了!”
说着,像个领导似的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动作十分老练。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在玩儿什么潜规则呢?
还是女领导潜男下属,瞧,嘴上说着不是,动作却娴熟的可怕。
“想占我便宜?”余修远戏谑道,“叫我声好听的,没准儿我就应了你这特殊癖好!”
“切,谁想占你便宜!”
狗男人,你的便宜,口头上的求我占我都不占。
除非,肉体上的!
“不想?”
余修远身体朝她靠近了几分,此时的南枫满脑子都是下午踹门之后看见的那个精壮的肉体,丝毫没有注意到那男人的动作。
八块腹肌,块块分明。
人鱼线,一竖到底。
两腿之间……
“口水擦一下!”
“哦。”
闻言,南枫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就往嘴上抹了一把。
已经这样了,都还没有反过味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一脸的痴汉笑。
余修远好奇了,这到底是想什么美事儿呢?
就是放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想鸡腿吃哈喇子也没有流的这么汹涌的啊!
“喂喂喂,醒醒醒醒!”抓住她的双肩开始不遗余力的晃,“白日做梦有点早了!”
被当成拨浪鼓一样的南枫,在脑子一片混沌之时,终于是回神了。
“小余啊,你快别晃了!我要吐了!”
她被他晃得晕晕乎乎的,胃里一阵的犯恶心。
余修远看她不似装出来的样子,在她吐出来之前松了手,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不少。
心中有些许怨念,这女人,真善变!
刚才那么多人在的时候,一口一个阿远叫的无比亲热。
如今就剩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的时候,竟然叫自己小余?
咋地,真想当自己的领导了!
慢慢缓过神来的南枫,看着面无表情的他,问道,“小余,你到底叫我啥事儿啊?”
“再敢叫我小余打断你的腿!”余修远狠狠的威胁,“两条腿都打断!”
南枫缩着脖子,小声嘀咕,“不叫就不叫,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怂了一秒钟,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啊,这男人跟她在这儿打什么闷屁呢?
不是有话跟自己说吗,倒是说啊!
“你叫我干啥啊,这都几点了,你不睡,我还困呢!”南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怂人有了胆就是敢,“快说,我困死了!”
“狗爪子藏不住,还是伸出来了!”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说重点!”
南枫难得硬气一回,必须挺住。
紧紧的盯着他,看着他修长的双腿交叉一叠,背往后一靠。
这姿势,无比的放松。
终于,在南枫目光不满的情况下,余修远开了口,“在饭桌上怎么说话那么难听,一点都不给女同志留面子?”
“你这是……”她眯缝着双眼,停顿几秒,问,“在向我兴师问罪?那个小白莲除了脸皮厚,不过就是一个想婊都不会婊的小婊砸,你这是为她大半夜的跟我算账?”
余修远耷拉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你到底想干啥!”南枫烦了。
这男人,怕不是吃饱了撑的了。
到底想说啥,就不能跟竹筒倒豆子一样直接倒出来吗?
偏偏就跟老师和小学生对话一样,问一句答一句。
“就是嘱咐你一句,以后见到孙卫生员离她远点儿。”
“?”南枫懵了,“咋,你害怕我能吃了她?”
还说不维护那个小婊砸,都让自己离她远点了,还不是维护?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别跟机关枪似的先突突!”余修远抬手,无奈的捏捏眉间。
“那你有啥直接一句话说完行不行!”南枫无奈,这男人,故意的吧!
“孙卫生员,她家里有背景,她若是不主动找你麻烦,你就别搭理她,免得到时候惹上一身骚!”
“哦。”突然,想起什么,眼中升起浓浓的八卦之火,“说说,说说,你咋知道她家有背景?你又是怎么在她家吃了甜瓜又让她惦记上的?”
“没去她家!”余修远眉宇间生出不少的怒气,但仍旧是语气平和的解释,“当时野外拉练,帮助当地老乡抢收,为了感谢我们请我们吃了自家地里种的瓜。孙卫生员是随行的医护人员,我们忙着抢收没人有空,当时老乡送来的瓜就都放在了她那儿,我们休息的时候的时候去拿着吃。”
“咦。”南枫嫌弃的拉长尾音,对于自己没有挖掘到八卦十分失落,“就这?”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余修远突然将脸靠近南枫,在二人还有两厘米即将贴合时,开口,“我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也没有那个女人能算计的了我!唯独,你,南凤。”
还不等她脸红心跳小鹿乱撞,就被这最后五个字给冲淡了她所有的旖旎心思。
这,这,这不还是秋后算账吗?
这一篇是不是就翻不过去了?
她想哭的心都有了,俩人好好地聊聊他的八卦不行吗?
怎么还能扯到他与她的身上,瓜好好地咋就吃到自己的身上了!
“那个,俗话说的好啊。”双手一抬准确地落在他的胸上,然后再那么的轻轻一推,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嘴上接着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谁还没有点光辉历史呢!人生路漫漫,总得啃点难啃的骨头。不然,人生多无趣啊。”
“时间不早了,我困了,我先去洗漱,你接着坐,坐够了再去休息哈。”
趁他没有开口之前,南枫脚底抹油似的冲进卫生间,快速的反锁。
听到落锁的声音,余修远摇摇头失笑。
心道自己又不是豺狼虎豹,这女人至于跑这么快吗?
接着,隔着卫生间的门传来一句口齿不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