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陟他们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
“嘿!真是有良心的小弟弟们,没白给他们做饭吃。”南枫一听是那群可爱的小弟弟们组团来慰问她,嘴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子上了。
“行了,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
“我不想动……”此刻,她就想长在床上。
“你是自己起来,还是我过去帮你起来?”
瞧着往她这边逼近的余修远,她还是怂了,生怕他直接简单粗暴地把自己像拎鸡崽子一样把她拎起来扔到饭桌前,赶紧制止他,“我自己来我自己,不劳您大驾。”
“陈陟他们怎么就这么走了?”南枫边下床边问,“不是说来看我的吗?”
“怎么?你还想留他们吃饭不成?”伸手把晕晕乎乎的大外甥从床上抱下来。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余修远把发懵的小家伙放在餐桌前的凳子上,自己则是到厨房开始盛饭。
而南枫拉开凳子刚要坐下,一股子热流就从小腹涌了下来,脸色微变,一手扶着凳子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直到这熟悉的感觉过去才敢站直身体,想起来自己也差不多时间该换‘姨妈巾’了,转身回到房间拿了家伙什先去了一趟厕所。
果然如她所料,苦茶子已经被浸透的卫生纸弄脏了,皱着小脸儿发牢骚,“可恶,为什么我没有金手指?为什么我没有空间?没有想到我竟然也有成为‘姨妈巾贫困户’的一天,天爷祖奶奶啊,求求了,能不能发发慈悲告诉我姨妈巾什么时候能问世啊,我真的用不来这卫生纸啊……”
把饭菜都端上餐桌半天了也不见南枫出来,还以为她又回房间睡了,到她门口透过门缝往里一看她并没有在里面。
想起来她今天来事儿了身体不舒服,回到厨房又把中午给她熬的红糖水加热了一下。
当南枫收拾妥帖之后,来到饭桌前坐下,小家伙已经醒神了,甜甜地冲她叫了声,“舅妈。”
“饿不饿?”南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问,“舅舅给你洗洗手手了吗?”
小家伙歪着脑袋开始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洗手?
南枫看他那个样子还以为这孩子在想什么事情,于是也没有在意,起身到厕所投了个毛巾出来。
拿过他的小手开始给他擦,这时小家伙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我……不……记得了。”
对于这个慢了好几拍的回答,南枫觉得这孩子的反射弧有点长了,“不记得了就算了,舅妈再给你擦一遍,咱们要做爱干净的小孩儿。”
余修远端着一碗红糖水荷包蛋放到她的面前,南枫露出了苦瓜脸,问,“怎么还有?”
“喝这个对身体好。”
“可是,我中午已经喝过一次了,现在肚子没有那么难受,不用再喝了。”对于红糖水,要不是因为大姨妈肚子疼喝它能够缓解痛经,她这辈子都不会喝的。
还有那没滋没味的荷包蛋,跟红糖水的搭配简直是糟糕透了。
果然,对身体有好处,有营养的东西,都不好吃!
中午那一碗本月已经摄入达标,不可再饮。
伸手将红糖水往一边推了推,谁知,余修远突然变了脸,命令似的对着南枫说了一个字,“喝。”
被他这一声冷不丁的一吓,南枫身子都跟着抖了几下。
心道,这男人的脸属小孩儿的啊,说变就变。
“这个不能喝太多,都是糖,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硬着头皮再一次的拒绝,反正不能那么快地妥协。
反抗一下好歹有个成功的机会,万一成功了呢?是不。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时候第二遍。”余修远拿起碗给大外甥盛了半碗粥,放到他的跟前儿,见南枫依旧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淡淡道,“如果你真的行动有障碍,我不介意亲手喂你。”
感觉后脊梁一阵阴风吹过,他这话听着挺正常的,但是她还是能听得出这里面的威胁意味,立马怂了,“我喝,我立马就喝。”
奶奶的,这要是他喂自己喝,那绝对大手粗暴地捏着下巴直接就是往嘴里灌,场面堪比皇后给妃子喝打胎药。
场面太过于残暴,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一口闷吧。
见南枫一脸壮士出征要豁出去的样子干完了一碗,起身到厨房把那一口小铝汤锅端了出来,“这里还有。”
“大哥,你到底煮了多少?”掀开锅盖看着里面起码还有两碗,虽说他们家这喝粥的碗都是那种小碗,可是也架不住一连好几碗的干红糖水啊。
“咳,第一次煮没把握好量……”余修远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
可是,南枫并没有买账,而是把锅直接推向了他那边,说,“余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喝太多这玩意儿我真的顶不住,你知道红糖是补血的吧?”上半身伏在餐桌上,一脸愁容,“我现在正是失血的时候,你给我喝这么多红糖水,这不是加速我身体里面的血液流失吗?”
显然,这一说法触及到了余修远的知识盲区。
他迟疑了。
他动摇了。
他不确定了。
于是趁热打铁再加一把火,“余同志,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比女人还要了解女人。”
盯着南枫的脸三秒后,默默地将那一锅红糖水挪到了一边。
胜利的南枫开心的眉毛都跟着上扬,心里更是放起了无数的烟花。
没想到,能够打败余修远的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
心情好的给小家伙夹菜吃,这饭桌上一个炒土豆片,一个炒白菜。
余修远做饭那是仅限于,熟了,能吃,吃不死人,至于色香味啥的,就不做过多的要求了。
喝了一碗红糖水的南枫肚子已经被占了一部分,吃饭的时候也就啃了半个包子,喝了一碗粥就饱了。
桌子上的菜那是一点儿没动,小家伙那饭量吃得还没一只猫多呢,所以,基本上都得被余修远自己给平了。
这才吃了一天南枫做的饭,余修远就已经对自己做的饭食不下咽了,明明都是长了两只手,怎么自个儿做的饭菜跟猪潲水一样。
不管怎么样,再难吃,也得咽下去。
南枫现场看他们舅甥俩吃饭,果然这人长得好看就连大口吃饭都觉得赏心悦目。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用脚尖儿在桌子下踢了踢他,问,“喂,今天团长是不是你找来的?”
“不是。”头也不抬地吃着包子。
“不是你那是谁?”南枫疑惑了,难不成真的是天助她也?
“我让警卫连的人去找地。”
“废话!”南枫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不还是你吗!”
没理会她的白眼,反问道,“有事儿?”
“没事儿,就是问问。”
她就说嘛,老天爷咋可能给她那么好的运气。
这锦鲤体质她再在踩井盖儿八百次也不可能让她拥有,除非老天在她投胎的时候打盹了。
“对了。”从兜里摸出来一张纸,抻开,接着说道,“王建刚这一百块的欠条,团长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你太贪心了?”
“什么?”余修远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女人说的是,他太贪心?
“怎么年纪轻轻耳朵还不好使了呢?”南枫叨叨一句。
“啪。”余修远把喝完粥的空碗往桌子上一放,声音清脆。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