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他此刻很烦躁。
心中开始后悔。
后悔刚刚怎么下手轻了。
这会儿他很想冲过去将人拎出来,重新揍一顿。
炉子上的水开了,南枫过去把水起到茶壶里。
于是,这房间里就剩下这舅甥俩。
小家伙懵懂地问,“舅舅,你为什么也要跟舅妈一起睡?”
“我是你舅舅,跟你舅妈睡那是应该的。”他咬着牙跟他解释。
“可是。”小家伙歪着脑袋说,“可是,你以前都不是跟舅妈睡的啊。”
“现在睡也不晚。”
“哦。”
“去。”见他名表了,开始赶人,“自己去敲门找你小舅舅去,以后就跟你小舅舅睡了。”
“那舅舅呢?我以前不都跟你睡的吗?”
“我以后跟你舅妈睡。”余修远趁机向这个小家伙‘宣示’主权,“舅妈是女人,是舅舅的老婆,能跟她睡在一起的男人只能是你舅舅我明白吗?你是个男孩子,长大了也是要娶老婆的,男人只能跟自己的老婆睡,是不能跟别人的老婆睡在一起的,知道了吗?”
“可是。”小家伙不明白,皱着小脸说道,“可是舅舅不是别人啊。”
余修远被他这句话堵住了嘴,一时语塞。
没想到一个三岁的小孩儿,这么难缠。
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转变思路,问,“你想不想有个弟弟妹妹陪你玩儿?”
要是有了弟弟妹妹,那他就是哥哥了。
小家伙脱口而出,“想。”
“既然想,以后晚上就不要黏着你舅妈。”余修远开始忽悠三岁小孩,“让你舅妈跟舅舅睡,很快,你就会有弟弟妹妹了。”
“那。”小家伙的脸皱成了包子,“那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跟舅妈睡了。”
“没错。”见他不情愿,故意问道,“你是不是不想有弟弟妹妹陪你一起玩了?”
小家伙急了,为了能有弟弟妹妹玩,忍痛表示,“我以后晚上不跟舅妈睡了,让舅舅睡。”
“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不能跟你舅妈说知道吗?”余修远吓唬他,“要是让你舅妈知道了,就没有小弟弟小妹妹跟你玩了。”
“好,我不说。”
“这才乖。”余修远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今天晚上就算了,让你在这儿睡最后一次。”
“谢谢舅舅。”
小家伙听到这个消息开心不已,笑得眼睛都没了。
解决掉最大的大灯泡,余修远的心情好极了。
没想到糊弄一个三岁的奶娃娃,也这么费劲呢。
南枫把热水起好了,剩下的热水倒在盆子兑了凉水准备洗脚。
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喊道,“余修远,豆包,出来洗脚。”
两人听到召唤,起身朝外面走去。
余修远坐在沙发上脱了袜子把脚伸进水盆,下一秒,就赶紧抽出来搭在水盆沿上。
带起的洗脚水溅到了地上,南枫不解地问,“怎么了?”
“烫。”
“我刚才用手试了,不烫。”
余修远不说话了,但是脚也不伸进去,就这么晾着。
她给小家伙脱了鞋袜,小家伙的脚刚伸进水里动作比他舅舅还快地抽了出来。
南枫问,“豆包,你也觉得水烫吗?”
“烫。”
“那我先洗。”说完就开始脱自己的鞋袜,“你们等我洗好了你们再洗。”
脚丫子伸进去的那一刻,微微有点烫。
但是很快就适应了,整只脚泡进去,发出一声长长的舒服音,“呼,舒服。”
小家伙怕她烫到,着急地说道,“舅妈,烫。”
“不烫,我洗着正好。”
说罢,两只脚在水盆里面互相地上搓搓下搓搓。
等觉得水温有些凉了,把脚拿出来,“好了,现在不烫了,你们洗吧。”
看她两只脚红彤彤地冒着热气,余修远先用脚尖儿试探了一番,感觉真的不热了这才把两只脚都伸进去。
小家伙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舅甥俩表示这才是适宜的洗脚水温度。
都洗好了以后,南枫把洗脚水倒进厕所。
又给炉子换了个煤球,等她回到房间,舅甥俩已经一人占据一个被窝在床上躺好了。
余修远盖着她的大被子躺在外边,而小家伙则是盖着他的那个万年不变的军绿色单人被靠着墙。
她提醒道,“余修远,你盖了我跟豆包的被子。”
“都一样。”他面不改色,说着就掀开了自己的被窝,“快上来吧,冷,被窝我都暖热了。”
“我跟豆包一个被窝。”拖鞋上床朝着里面去,准备把小家伙放到二人中间,她睡在最里面。
谁知道,小家伙被包成了一个粽子似的,已经睡熟了。
一猜这手法就是余修远干的,愤愤地问他,“余修远,你故意的吧!”
“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一把将人拽进自己的被窝,紧紧地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给你暖被窝吗?现在我给你暖还不乐意了?”
闻言,南枫照着他的腰轻轻拧了一把。
这男人呼吸突然一重,凑近她的耳边暧昧说道,“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余哥。”她把自己的胳膊从被窝里拿出来,双手捧住他的脸,探究地在他脸上看来看去,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以前的你对我爱答不理,睡觉恨不得都多穿两身衣服,防我跟防采花贼似的。这才短短几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不许封建迷信!”余修远被窝里的大手一把捏住她那紧实的臀部,问,“你不是馋我的身子吗?现在让你吃到了,是不是也得礼尚往来,让我也······”
被他这么一挑逗,南枫的老脸一红。
尤其是这男人,他的手不是静置而是一直在做抓握运动。
玛德,这男人也太会了。
她红着脸,吐槽道,“果然,常年吃素的老男人一旦开了荤就跟毛头小子一样,不知节制!”
“老男人?”他手下加重了力道逼近她的脸,问,“那我这个老男人不也让你舒服了!”
“余修远,你变回去吧,真的,你这样真的好像一个老色批。”
“我变成这样那也是你害的。”余修远低头冲着她的唇上一啄,“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对你色,哭的就该是你了。”
“呜呜呜,可是我现在就想哭。”清冷禁欲的老干部,怎么开荤了一次之后就变成了大尾巴狼了。
“想做想的哭了?”
“才不是。”她红着脸反驳。
“既然你想,那我······”
“你少胡说八道!”南枫双手推在他的胸上,“你身上还有伤,你就不能安生点啊。你不是自制力很好啊,女人脱光了在你面前你都无动于衷,怎么现在这么急色。”
他对南枫的话充耳不闻,提议道,“要不跟第一次那样,你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