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被压得喘不过气起来的南枫伸手推搡着他的胸口,哼唧着,“难受,你起来。”
“媳妇儿……”埋头在媳妇儿的脖颈处,不停的轻吻着。
脑子还留有清醒的南枫,提醒着他,“这不是在家里,还有人呢……”
“没人了。”
“我不是说这屋,我说的是……”
“我知道。”余修远打断了她的话,“我给他们醒了酒,让周继安开车把大周他们两口子送家属院去了。”
“那也不行!许宁骁,小王他们还在隔壁呢!”
“许宁骁和国富我让大周一起带回家属院去了,至于他们,我给他们放假了。小王跟着铁锤去他家了,明后两天不用来上班。”
一嘴二用,边说边在南枫的脖子上种草莓。
南枫被他嘬的直痒痒,躲着他的嘴,说,“两天不开门营业,你是打算让我的店倒闭吗?还有,既然要会家属院,你怎么不把我叫醒,不一起回去啊。”
“好久没睡炕,有点儿想了。”
“确实。”南枫天真的附和着他的话,打着哈欠说,“大冬天的睡在暖乎乎的炕比床舒服,夜里还不用起来给炉子换煤。”
看着睡迷糊的媳妇儿,余修远低声浅笑一声。
呆呆地,萌萌的,恨不得让他一口吃进肚子里去。
突然,他问,“媳妇儿,你不是说要给我奖励吗?在哪儿呢?”
“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吗?先从我身上起来,压死我了……”
“不行。”他双手撑在媳妇儿的耳边,定定的看着她,“你先把我的奖励给我?不是说这奖励能让我终生难忘吗?我等不及了。”八壹中文網
“没有。”南枫见推不动他,伸出小手就往他腰上的软肉上拧。
她转着圈儿的拧了好几下,余修远倒吸了一口凉气。
俯身咬住她的红唇,“下这么重的手,是打算让我对你也这样?”
湿热的鼻息喷薄在脸上,抬头对上男人的眸子,发现他眼中的欲火正汹汹的燃烧着。
她嗔怪道,“死鬼,奖励在家呢,谁让你出幺蛾子在这儿留宿了。”
“没事,我可以先收点利息,剩下的等回家你再给我。”
话音一落,直接上嘴叨了她。
睡了一下午,憋得很。
这会儿又被他压住了小肚子,膀胱快要炸了。
头不停地躲闪着他的虎口,“你别那么猴急,我憋的慌……”
“我知道你憋得慌,媳妇儿乖,老公这就给你……”
“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尿急,我快憋不住了,你赶紧起来,我要上厕所!”
听到她憋的慌的时候,余修远已经直起身子开始脱衣服了。
但是,当听到后一句她是因为尿急憋得慌,这脱衣服的动作直接顿住了。
南枫见他跪坐在自己的腰上不动了,微微起身使出自己的神力把他推倒了一边。
嘴上还在不停地叨叨着他,“都跟你说了,我尿急!还不从我身上下去,你是打算让我就地解决吗!?”
着急忙慌的下炕,趿拉着鞋子就往外面的厕所跑去。
歪在炕上的余修远套上衣服去厕所门口等着媳妇儿去了,刚刚她出来的急,都没有套衣服。
这么冷的天儿,很容易冻感冒的。
南枫上完厕所一出来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被男人裹在军大衣的她,仰着小脸嘿嘿笑着,“你怎么出来了?”
微微低头,额头碰上了她的额头,“明知故问!”
“走吧,赶紧回屋里去,怪冷的。”南枫催着他回房间。
“等一会儿,先去拿个东西。”
两个人裹着一个军大衣往仓房走,南枫随着他来到仓房之后,他抬手拉开灯。
然后就见他往一堆柴火哪里走,弯腰开始在那里面扒拉。
南枫不知道他在找什么,问,“老公,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她的问题刚问出来,就见余修远说,“找到了。”
“是什么啊?”她探着脑袋往他那边瞅,脚不自觉的往前动。
“你别过来,脏。”余修远见她要往这边走,赶紧制止,“乖乖站那儿等着,我这就把东西拿出来。”
“哦。”南枫听话的停住了脚,披着军大衣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他。
正在她颠着脚不停地往前看的时候,余修远提溜起了一个搪瓷罐子,咧着嘴对南枫说道,“媳妇儿,找到了。”
“你找这个干什么啊?”南枫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之后,退后了好几步,紧紧地皱着眉头苦着脸喊道,“多脏啊,你赶紧放下,放下!”
“不脏。”他掀开盖子看了一眼,对着南枫说道,“这是新的,就是外面落了一层灰而已。”
“那也不行,你赶紧放下。”
南枫的脸上尽是嫌弃,那表情简直跟踩了一堆狗屎一样恶心。
仿佛这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子味儿似的,她捏着鼻子都快退到院子里去了。
就是小时候跟姥姥姥爷生活在农村的时候,甭管冬天多么的冻屁股蛋子,她都坚持不在屋里上厕所。
这男人,举个尿罐子就算了,还打开看看。
难道就不怕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以后吃饭的时候吐出来吗?
余修远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毕竟她是村里出来的。
甭说在村里了,就是住在筒子楼的那些军干部,厕所是公用的,谁家还没有个尿罐子了。
夜里起夜就在屋里解决,等白天天亮了往厕所倒。
怎么,媳妇儿这么嫌弃的表情,就好像从来没有用过一样?
他拎着尿罐子,往前送了一下,说,“你晚上起夜外面那么冷,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有了这,你晚上就不用冻着出来上厕所了。”
“再说了,又不让你去倒,我给你倒,你就……”
他话还没说完,南枫就打断他的话,很大声的拒绝,“那也不行!”
“你赶紧把那东西放下,脏死了。”
“你要是不听劝,非要用这个东西。”怕他坚持,南枫只好放出杀手锏,威胁他,“那晚上你就拎着这尿罐子去许宁骁屋里睡去,今晚上别想上我的炕!”
“媳妇儿……”
“少废话!脏死了。”
他还想坚持一下,南枫直接打开门扭身就要走,“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在这儿折腾吧,我回屋了。”
余修远看着自己手里的尿罐子,再看看已经要走的媳妇儿。
他果断了丢掉了那崭新而又好看的尿罐子,抬脚就去追媳妇儿去了,“媳妇儿,等我一下。”
追到院子里,就想抱她。
没想到南枫却抢先一步离他远远地,眉头依旧是紧蹙着,抬手阻挡着他的靠近,“你的手刚刚摸了那尿罐子,别碰我。”
“不脏。”他伸出自己的双手掌心向上低头看一眼,然后摊在她的面前,说,“你看,是不是干净的。”
“那也不行,有味儿。”
“那你说怎么办?”
“洗去啊,多打两遍肥皂。”
于是,余修远打了一盆水,在南枫的监督下洗了七八十来遍的手。
这刚买来没多久的一块洋胰子都快使完了,媳妇儿不喊停,他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搓手。
食指被水泡的都皱了,他委屈巴巴的问,“媳妇儿,可以了吧,我这手都秃噜皮了。”
“再洗一遍吧。”
看着他把手都洗白了,这才作罢。
洗完之后,南枫拿出自己的雪花膏递给他,“抹抹手,去去你手上的味儿。”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多事儿呢?还矫情起来了。”
“讲卫生要是矫情的话,那你以后拉完粑粑别擦屁股,这就不矫情了。”南枫直接怼他,得意地冲他挑眉,“要不然,你换个不矫情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