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啊!!!”
“许宁骁,你拉裤子了!!!”
“妈呀,不行了,要把人熏死了……”
许宁骁这个心大的家伙,
小家伙拿出短跑冠军的速度嗖的一下蹿到了窗户那儿,紧皱着眉头,一手捂着嘴和鼻子一手指着窗户,小脚跺得邦邦响。
整个客厅都弥漫着庞臭的味道,许宁骁呜嗷了一声捂着腚就往厕所跑去。
南枫行动不便,只能捂着鼻子指挥着余修远去动,“余修远,窗户,开窗户,快……”
“哕……”
实在是太臭了,她接连干哕着。
如果不是有这一屋子的臭气,绝对会让人误会她这是怀了害喜的反应。
余修远赶忙去打开窗户,南枫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双腿往那边去。
再不过去,她要憋死了。
刚一到那边,扒着窗边,把头伸出窗外大口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小家伙被余修远抱着跟南枫一样头伸在外面张着大嘴吸气。
余修远腾出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问,“有那么臭吗?”
“许宁骁这人体毒气炸弹,威力太大了……”
“余哥,你好像跟鼻子瞎了一样,闻不见似的?”
“还有那么臭吗?那是相当的臭好吗!!!”
说完,又低头哕去了。
在楼下坐着嗑瓜子聊天的几个老嫂子,抬头看见南枫吐得哇哇的。
于是,这话题就又转到了她的身上。
“这余队长家的那口子,这回不是真的怀了吧?”
“你瞅瞅,这吐得跟什么似的,八九不离十,应该是怀上了!”
“不对不对,你看,那余队长还抱的是他们家大外甥吧,这小孩子咋还吐得比她还厉害!?”
这时,桂英嫂子,谨慎了起来,“对对对,这回咱们可得仔细一些,可不能再像上回一样,事情都还没搞明白就上门。”
“可不是,本来咱们是好心好意,最后还落了一身的不是。”
“桂英嫂子说得对,这事儿确实不能莽撞了,咱们再观察观察……”
一群嫂子们在楼下一直盯着这一家,南枫捂着胸口不停地干哕。
就感觉啊,这有人在一直看着她一样。
于是,这眼睛这么一扫,就看见了那几个嗑着瓜子仰着头看着她的一群嫂子。
瞧她们不停地在说着什么,手还不时地往她这边指。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芭比q了。
这几个老嫂子,绝对又把自己当成谈资了。
这一回,指不定又编排自己什么呢。
哪怕是知道看见她们了还不收敛,依旧是一副好奇的八卦脸往他们这边瞅。
“余哥。”她扭脸问余修远,“你说这些嫂子们怎么就这么闲的慌,天天扯老婆舌,她们不累吗?”
“要是动动嘴皮子还嫌累,那干什么不累啊?”
南枫咂摸了一下,点了头赞同,“嗯,你说的有道理……”
“那群嫂子还在看着呢,你是接着这么让她们盯着看,还是回屋去?”
“回屋吧……”
“行,那我去撒点花露水,把这味道冲冲。”把小家伙放在地上,转身去抽屉里面找花露水。
“多撒点!”
客厅里的味道依旧是一言难尽。
小家伙身高不够,这底下的空气更是臭的浓郁。
这娘俩儿捂着鼻子往屋里走,可是,突然地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如果回房间呆着,这房门一打开,臭气不就跑进去了吗?
那,那自己的房间岂不是也臭了!
所以,果断的pass掉了这个想法。
正在厕所使劲儿的许宁骁又蹦了一个响屁,原本感觉这客厅已经没有那么臭了,这一屁出来,臭的更厉害了。
小家伙这回聪明了,拉了一个凳子去把家门给打开了。
然后又回来拉着南枫的手往外面去,这刚一到走廊,就听见在家做家务的几个邻居嫂子打开了门
探出半个身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然后一脸难看的捏住了鼻子。
嫂子们纷纷皱眉吐槽,“弄啥哩,弄啥哩,咋恁臭啊!”
“这是谁家下水到给堵了吧,臭死个人了……”
“哎呀呀,咋回事啊,弄得哪儿都是味儿。”
……
听着嫂子们的话,南风觉得这走廊也不是非站不可。
于是,在他们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拉着小家伙又回到了屋里。
不得已关上了门,就怕有人闻着味找了过来。
那到时候,这许宁骁的脸就丢尽了。
那么大的人了,都二十岁了,还拉裤子。
这以后,怎么说媳妇儿啊。
“许宁骁,你拉一会儿就冲下水行不行,臭死了!!!”
“嫂子,我也不想的啊……”说话间,这菊花又是一松。
余修远揪了一坨纸,搓成个小圆条,给媳妇儿还有大外甥堵上了鼻孔,“忍忍,这么丢脸的事儿,他这辈子估计也就只干这一回了。”
听着余修远的话,南枫也就只能苦着脸接受了。
找到了花露水,他也挺舍得,照着客厅里拿着瓶子就开始挥洒。
不一会儿,这臭气慢慢的就淡了些。,
这时候,把肚子里的臭东西清空了的许宁骁扭头去放手纸的地方拽纸擦屁股。
谁料,没了!
客厅里这时也没动静,他不好意思的冲外面喊,“哥,嫂子,你们还在外面吗?”
“怎么了?”余修远回。
“大哥,你,你给我送点纸……”
“纸?什么纸?”
“我都在厕所里了,还能是什么纸?”他红着脸说,“当然是草纸了。”
“等着。”
去放卫生纸的地方给他找纸,南枫赶紧叫停,“余哥,等等,你等一会儿。”
“豆包,走。”
她带了豆包去了以前余修远的房间,也就是现在许宁骁和豆包睡得这间房。
等他俩进到屋里了,南枫探着半个身子跟他说,“好了,你可以给大兄弟送纸了。”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既然回自己的房间会变臭,那么就来许宁骁的房间呗。
反正,他在厕所呆了这么久,早就一身屎味儿腌制入味了。
余修远饶是能憋气那么长时间,给他递纸的时候还是皱了眉头。
真臭!
等他收拾好自己,把厕所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儿,见南枫跟大外甥不在客厅。
光着脚,双手交叉,捂着自己的下半身出来了。
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嫂子,你,你现在在屋里别出来啊,我光着呢……”
“哦,知道了。”
听见这声音是从自己房间传出来的,他也没功夫计较。
扭捏着来到余修远的面前,脸上泛着一圈儿红晕。
“大哥,你,你的裤子借我一条呗。”回头看了看在洗手间地上扔着毒气炸弹裤,“我这个,不想要了……”
“屁股擦干净了吗?”余修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擦干净了……”
他声如细蚊,不敢大声。
他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尿裤子了。
没想到,这都快二十了,还拉了一裤裆。
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余修远看了一眼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的二哈弟弟,起身回五去给他找裤子,“等着。”
趁着余修远去给他找裤子的空档,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对里面的人说,“嫂子,这事儿,你要保密,谁都不能说!”
“这关乎着我的面子,你,你可得把嘴管严实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我……”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绞尽脑汁想法儿威胁我了,我不说!”
听到南枫的回答,这傻狍子憨笑着吹彩虹屁,“我就知道嫂子你最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嫂子!”
余修远从房间扒拉出来一条自己的棉裤递给他,“腿上的水擦干净,赶紧穿上。”
“唉。”
通过这次教训,许宁骁感悟出了一个真谛。
那就是,要拉肚子的时候不能平等的相信每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