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别生气。”
“这事儿吧,其实……”
一看他吞吞吐吐的那个劲儿,南枫直接一个冷喝,“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从他怀里把小家伙接过来,白嫩的小脸上那么大的一个巴掌印,可是把她心疼坏了。
余修远也赶忙来到媳妇儿的身边,看着大外甥受伤这么严重,拳头上的青筋暴起。
小家伙身上的伤痕累累,让他想起了当初在贾家的时候,那一家畜生不如的人就是那么虐待家伙的。
虽然这小兔崽子有时候跟他抢媳妇儿挺气人的,可说到底这也是自己的大外甥啊。
自己嫌弃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动他一根手指头!
看见自己哥嫂如此的生气,许宁骁躲到周继安的身后。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们的脸色,两只手紧紧地攥着周继安的衣服,说,“嫂子,大哥,其实是这样的……”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一听到贾士军拎着小家伙当人质的时候许宁骁还跟他对骂,言语刺激那个狗东西。
这可是把南枫气的不轻,这要是那狗东西狗急跳墙下狠手掐死小家伙怎么办?
毕竟,这么个狗东西出了钱,可是六亲不认。
她越想越气,“许宁骁,你是猪吗?”
“孩子在他手里你跟他呛呛什么,既然不能直接弄死他那就先认怂让他嘚瑟去,等他得意忘形的时候在出手。”
“你还跟他对骂,是生怕孩子在他手里被打的轻了是不是!!!”
被南枫数落的许宁骁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委屈的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
周继安扭头抬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出声为他说两句公道话,“嫂子,这事儿也不完全是骁子的错。”
“咱们谁也不会事先料到,贾士军会大胆包天的到幼儿园偷孩子去啊。”
“再说了,骁子为了救豆包可是豁出去了的。”
“跟贾士军好一顿的打,他这眼角,嘴角还有身上看不见的地方,都受伤了。”
正说话间,小家伙醒了。
睁开眼一看见南枫,瘪着嘴又开始委屈了。
小手揪着她胸前的衣服,张着嘴就大哭了起来。
一听见这哭声,许宁骁也憋不住了。
也咧着嘴哭,边哭边跟南枫和余修远认错,“嫂子,大哥,我知道错了……”
“下回在遇见这样的事儿我会长脑子的,你们原谅我一次吧……”
“以后,我只要看见那个狗东西,我再也不跟他废话了,我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往死里打。”
“要是他再敢欺负大外甥,我半夜套麻袋去揍他……”
看着许宁骁仰着脸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周继安于心不忍,向他们两口子求情,“营长,嫂子,算了吧,他也只是个孩子……”
“遇到这事儿,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更何况,要不是他够勇敢的话,没准儿大外甥就就要被贾士军偷跑了。”
“到时候,指不定会怎么虐待大外甥呢……”
南枫跟余修远俩人对视一眼,觉得周继安的话有道理。
确实,这事儿不是谁能预料的到的。
谁也不是儿,能掐会算的预知一切。
怀里的小家伙委屈够了,扭头看见比自己哭的还伤心的小舅舅作势就要从南枫怀里下去。
南枫把他放下,他迈着小步子就朝着许宁骁那边去。
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扥了扥,他张着嘴止住了哭声,蹲了下去,与大外甥的视线齐平。
小家伙抬手给他擦脸上的眼泪,还撅着小嘴给他吹了吹乌青的眼睛。
被感动到了的他,抱着小家伙的身子,就开始嚎啕大哭,“大外甥,都是小舅舅的错,是小舅舅没有保护好你……”
“以后,小舅舅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你不要记恨小舅舅啊……”
“行了行了,别哭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还咧着嘴嗷嗷的哭,被人听见了不嫌丢人啊。”
南枫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个手帕,蹲下给他脸上的鼻涕眼泪混合物给擦擦。
受宠若惊的他,呆呆地问,“嫂子,你不怪我了。”
“你安哥说的对。”把手中的手绢脏了的部分对折了一下,说,“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怪你做什么。”
“以后,在遇见这样的事儿,别虎了吧唧的就莽,动动脑子。”
“行了,起来去洗把脸,等会儿吃饭。”
“唉!”一听说嫂子不怪他,这傻狍子笑的比九月的菊花还灿烂,抱着小家伙就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余修远眉间紧蹙,把周继安请进许宁骁的房间说话去了。
见他们有事儿要谈,南枫也起身去厨房忙活去了。
十五分钟之后,许宁骁帮着南枫从厨房里往餐桌上端盘子。
南枫端着饭出来,对着他说,“去,叫你大哥他们俩吃饭。”
饭桌上。
许宁骁因为被嫂子原谅,心情好的抱着饭盆大口大口的吃着。
余修远罕见跟周继安约了酒,“安子,周六晚上下班之后,去你嫂子店里,咱们哥俩儿喝一盅。”
“唉!”周继安高兴的点头,随后又说,“营长,把我堂哥也叫上吧,咱们仨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喝酒了。”
“行,我明天上班的时候跟他说一声。”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周继安对南枫的手艺那是给予了绝对得肯定。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他也没多留,吃完饭就走了。
等把他送走,许宁骁很自觉地刷锅刷碗打扫卫生。
南枫煮了几个鸡蛋,过了遍凉水剥了壳给小家伙做热敷。
等许宁骁忙活完,南枫叫住他,“许宁骁,拿去热敷。”
看着南枫递过来的鸡蛋,他不敢相信的说,“这是,给我的?”
“你说呢?”突然想起什么,警告他说,“这是给你热敷的,可不是吃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
他乐颠颠的接过两个鸡蛋,皮都不剥直接往脸上怼,嘴上还说着,“不剥皮敷完还能吃,一举两得。”
余修远正在兑洗脚水,看见他这傻狍子弟弟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傻样,无奈的摇摇头。
看着他从兜里摸出来一颗糖塞进嘴里,南枫问,“你哪来的糖?”
听见南枫这么问他,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件事儿。
忙不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儿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大哥,嫂子,你们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