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好。”
“走,我们先去吃包子,吃饱了洗澡澡。”
娘俩儿到客厅坐着吃包子,这午饭就这么对付着解决了。
光吃干的有点噎得慌,想起来自己还买了一罐麦乳精,到厨房拿了两个碗。
用刀将盖子撬开,拿勺子㧟了一勺儿放碗里,把刚烧好的一壶水起到暖瓶里,又去接了一壶水接着烧。
“这东西呢,你怕是没有喝过,等一下舅妈先尝尝,好喝的话再给你喝哈~”把暖瓶里的热水倒进两个碗里,有麦乳精的那一碗粉粉很快化开,清澈的开水慢慢变成乳白色。
随着她用勺子在碗中的搅动,一股子香甜的奶香味飘了出来,这味道,有一丢丢像几十年后的奶茶。
然后在小家伙的注视下,南枫用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甜,齁甜。
她本就是个不怎么喜欢吃甜东西的人,有点受不了这个甜腻腻的感觉。
不过,这玩意儿倒跟稀释后的炼乳也十分相像,没准儿冻成冰棍吃不错,简易版大板。
低头一看豆包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这么甜的东西,小孩子会蛀牙的!
于是,摇摇头撇撇嘴,“这东西不好喝,一点儿都不好喝,咱不喝哈……”
“嗯。”
豆包现在对舅妈唯命是从,只要舅妈说的话都是对的,舅妈说那个香香甜甜的东西不好喝,那么就一定不好喝。
瞧着对自己有着无限信任的豆包,南枫心情无限大好。
一仰头将那一碗麦乳精喝了个精光,把晾凉的白开水往正在小口啃包子的小家伙那边一推,“喝点水再吃。”
小家伙很是听话的放下手中的包子小手端起碗开始喝水,南枫起身到厕所拿了余修远洗漱用的盆儿,然后到厨房开始兑水。
把小家伙买来的新衣服洗了一遍,本来是不打算洗的,毕竟出厂前这衣服都是洗过一边的,这要是刚买回来就过水,那还是新衣服吗?
可是,小家伙的皮肤娇嫩,还是过一遍吧。
把衣服晾晒在阳台上,这烈日骄阳的晒着,一会儿就干了。
等小家伙吃完,南枫就把他拎到厕所开始洗洗涮涮,小家伙这会儿子知道害羞了,捂着小鸡鸡不让南枫看。
“现在捂着是不是有点儿晚了?”南枫逗他,指着他的小鸡鸡说,“你忘了上午你还揪着它让我看来着,我早就把你看光光了……”
“那……那……舅妈……不……许……告诉……别人……”抬头紧张地看着南枫。
“那你舅舅也不能说吗?”
“舅舅……不……是……别……人。”
“哦。”她正经地点了一下头,又问,“那,有没有小姑娘看过呢?”
小家伙的脸涨得通红,半天了突出两个字,“没……没……有。”
“妈妈说,不可以给别人看小鸡鸡,尤其是女孩子。”
“?”
南枫愣了,他这后面一句话说得无比顺畅,怎么前面就……
“豆包,舅妈问你。”南枫往他身上淋了一些水,正色道,“你以前说话也这样吗?有时候说话很慢,有时候又能正常连着说一句话。”
“嗯。”认真地点头,回答南枫的问题,“爸爸……凶,我……害……怕……说话……就……慢……”
原来,这孩子说话这样都是他那死鬼爹吓的!
洗完澡之后小家伙身上的衣服她也懒得洗了,脏成这样,还要啥?
再说了,小家伙现在重获新生,这破烂不堪的旧衣服就扔了吧,免得小家伙见了这衣服会想起以前不好的事情来。
拿毛巾把他整个小身子裹起来,余修远的房间上了锁,只能把他抱到自己的房间。
给他擦干了身子,将他放到床上,“舅舅还没有回来,你先在舅妈的房间呆着,好不好?”
“好。”
“舅妈现在也要去洗漱一下,你乖乖躺下先睡觉,舅妈一会儿就回来了。”跪在床上去够里侧的被子,这么热的天儿,要是全盖身上绝对能捂出痱子来,于是,揪出被子的一角盖住了他的肚脐儿和小鸡鸡。
从衣柜里面拿出一身换洗的衣服就去洗手间开始冲凉,等她收拾妥帖了之后回来一看,小家伙保持着自己离开的姿势。
困得眼皮子上下开始打架了也不合眼睡,见到南枫回来了,冲着她软软地喊了一声,“舅……妈。”
“舅妈在呢。”把手中擦头发的毛巾搭到书桌前的椅子上,脱鞋上床躺在小家伙的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睡吧,舅妈在这儿呢。”
身子往她怀里拱了拱,小手攥着她的她胸前的一颗扣子,安稳地睡去。
看着小家伙恬静的睡容,南枫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娘俩儿睡得很沉。
也不知道几点了,被外面声声尖叫和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弄醒了。
“谁呀,那么没有公德,午休时间呜嗷喊叫地干什么呢!?”南枫没有睡到自然醒,这起床气也随之而来。
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低头一看,小家伙也睁眼了,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你也醒了。”
“舅妈。”小家伙冲她甜甜一笑,这声舅妈叫得她浑身酥酥的。
“唉。”欢快地应了声,然后将人抱在怀里打闹了一番,直到听见有人敲门这才起床。
“谁啊。”她趿拉着鞋边走边问。
“嫂子,我是王建刚王队长手下的队员,李大虎。”
打开门看到这个自报门户的小伙子,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中午你是不是把一个女人扔到了院中的大槐树上了?”
听着小伙子不客气的质问,南枫皱了皱眉,不悦地回道,“怎么了?”
“被你扔到树上的那个女人,她是我们王队长的妹妹。”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所以呢?”南枫眼皮子都不带掀的,低头看自己曲起来的手,故意问道,“是觉得我扔的准头儿不错,请我去我参加运动会吗?”
“啊?”小伙子被噎了一下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那群老嫂子们可是又有八卦了谈资了,楼下传来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简直比电线杆子上的麻雀还招人烦。
“不是,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小伙子急忙表明自己前来的目的,“你无缘无故地打了我们王队长的妹子,我们队长请你去一趟,你给当面给我们队长还有队长妹子道个歉赔个不是,这事儿我们王队长就不追究了。”
南枫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而后吹了吹小拇指指甲缝的耳屎渣渣,“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