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那人哀嚎一声,刀子按地上头也不带抬地张嘴就骂,“你是怎么走路的啊,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真是晦气,一出门就遇见个不长眼的。”
南枫稳住身形,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昨天在大爷小马车上直勾勾盯着小家伙的那个大妈。
奇怪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那大妈抬眼看见了南枫,急忙从地上起来挡住自己的脸就要离开。
“唉,你……”
“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大妈在南枫开口前直接丢下这么一句,逃似的撒腿就跑。
就在那大妈倒下的地方,有个手绢。
她弯腰捡起,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来不及打开看直接塞进了兜里。
她眼下重要的还是找到孙晨霞的住处。
根据林医生的提示,她很快就来到了三楼的312宿舍。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打骂声,经过辨认,是孙晨霞的声音。
感觉情况不妙,决定当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先看看情况。
于是,身子靠近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孙晨霞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个废物,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你活着还有什么用,怎么不去死啊你!”
“表姐,我……”
“你还敢顶嘴!?”
然后听见‘啪’的一声。
这是巴掌扇在脸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接着,一连传出了好几下这声音。
听着就感觉疼,让在门外的她都不自觉的身子跟着往后撤了两下。
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一阵哭泣夹杂着道歉的声音,“表姐,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我要的是余修远不是你的对不起。”
“表姐,你原谅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
“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出去。”
“表姐,求求你原谅我好吗?我有按照你交代的去做,可是,可是这余队长实在是油盐不进啊……”
“是你自己给我打包票一定可以把他骗来,我花了大价钱找人好不容易弄来的药,现在你让我怎么办?”
“表姐……”
“你给我滚啊!”
“表姐……”
又是一阵霹雳砰啷的声音,貌似是孙晨霞在砸东西。
哇哦哇哦哇哦。
这小绿茶胆子可真大啊,竟然想给余修远下药然后上了他,最后生米煮成熟饭。
看来,余修远没上当。
既然这样,那她就放心了。
至于她们姐妹俩的事情,没兴趣。
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这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又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孙晨霞咬牙切道,“南凤那个泥腿子,怎么当初从楼上跳下来就没摔死她呢!”
“老话说祸害遗千年,可能就她这样大祸害命都比较硬吧。”
合着,打不过就在背后咒她?
这俩小人,真是狗。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个泥腿子?”
“余队长的那个大外甥,我看那个泥腿子很宝贝他,就是不知道泥腿子是装的还是真的?”
“当然是装的!”孙晨霞一口咬定,“她那么想离婚去找她以前的相好的,见硬的威胁不了远哥现在就开始转变策略,来软的了。”
“这个泥腿子还挺有心机,软硬兼施。”
“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也不知道远哥为什么就是不跟她离婚!”孙晨霞恨得牙痒痒,牙齿都快要把下唇咬出血了。
“表姐,既然余队长对这个大外甥十分上心,而这个泥腿子现在又对这小野种那么好,不如……”
她来到孙晨霞的耳边与她悄悄地密谋着。
门外的南枫听不见里面说话的声音,料定了这姐妹俩又在整幺蛾子。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见她俩哈哈得意的笑声。
“表姐,你放心,这回余队长绝对会主动的跟那个泥腿子离婚,到时候表姐你……”
“哈哈哈。”
离婚?
让余修远跟她主动离婚?
她以前那么作都没成功的事儿,能让你俩这小卡拉米办成了?
听到她俩说要出门,瞧了一圈儿发现没有哪里可以躲。
最后撒腿就跑,在她们出来之前跑到了楼下,然后顺着路去余修远的办公室去找他。
来到他办公的地方时候,周建平正在跟他抱怨生活的琐碎。
南枫抬手在敞开的门上敲了两下,“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哎呦,弟妹来了啊。”周建平扭脸看见了他,站起来就给她搬凳子,“弟妹是来找大余的吧。”
“对。”
“来来来,坐,有什么事儿坐下说。”
“不用了周大哥,我就是跟他说两句话而已。”
“那行,你们俩聊,我出去抽根儿烟。”
周建平很识趣儿的给他俩腾出空间,临走时还贴心的给他们带上了门。
估摸着他是真的走远了,南枫三两步来到余修远的面前,然后就像小狗一样在他的身上开始闻来闻去。
面对她这动作,直接给余修远干懵了。
抬手摁住她的脑袋顶往外推,问,“你跟狗似的在我身上闻什么呢?”
“我刚才在孙晨霞的宿舍外面听见了她们姐妹俩的对话,孙晨霞想给你下药上了你,到时候跟你生米煮成熟饭,她……”
“你给我好好的注意用词!”
什么叫上了他,这女人,会不会说话!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双手扒拉下他的摁住自己的那只手,然后看着他接着说,“我跟你说,这姐妹俩脑子绝对不正常,孙晨霞对她那个表妹就跟对待一只狗似的,非打即骂……”
“嗯。”
“嗯。”南枫学着他的样子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到家里去找你的那个女人是她表妹?”
“老周以前跟我提过一嘴。”
“也对。”突然想起来白雪薇跟自己说的那个事儿,小声的念叨着,“毕竟这让王媛媛去纠缠周建平的就是这个孙晨霞的表妹。”八壹中文網
余修远看见她又在这耽误时间的捋,不禁问,“找我还有什么事儿?”
“对对对,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懊恼的猛地一拍脑门,说,“我在去孙晨霞宿舍找她的时候,在楼下跟一个中年妇女撞上了。”
“然后呢?”从上到下的在她身上扫了一遍,问,“她被你讹上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什么叫做她讹。
除了王建刚兄妹作死那次,她可是很讲道德讲道理的好不。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豆包之前在那个非法托儿所的事儿吗?”
“怎么了?”听她又提起此时,余修远的脸上凝重了几分。
“昨天我带着豆包去镇上的时候,就遇见了她,当时她一直在跟我套近乎找我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豆包,就好像朗盯着一盘肥肉似的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眉头紧蹙着,“这个女的刚才跟我撞上的时候,装作不认识我,匆匆的就跑了。而且,我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从兜里掏出来,将东西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