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媳妇儿趁我们家没大人在说谎欺骗小孩儿,让我小叔子舀了一大碗我的秘制卤水,拿着我的卤水兑上白水加点盐冒充我做的串儿。还敢把摊子支在我旁边,恶意诋毁我的食品还低价恶意竞争,最后还出言不逊恶意中伤我。现场目击证人都可以作证,若是你们不信,咱们可以报警让公安同志立案去进行调查取证。”
南枫拉开一旁的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大佬的姿势。
“我没找你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他们倒是恶人先告状让你们来要说法。要不,咱们还是去找领导吧,把这事儿前后一点一点地捋捋,理清来龙去脉,让领导评判一下谁对谁错,你们说这个办法好不好?”
刚刚若是说心里没底,那么现在他们就是彻底心虚。
俩人暗自后悔,不该这么轻易地寻上门来。
现在被一个小娘们儿堵着跟训孙子似的训着,这口气太憋得慌了。
还把领导搬出来了,不行,绝对不行。
若是领导知道了这事儿,他们俩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原来,是家里的老娘们儿作妖。
掐头去尾地捏造事实害得他们现在如此丢脸。
可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觍着脸赔笑。
“弟妹,误会,这都是误会。”
“是啊,这点小事儿没必要惊动公安同志,更别说领导了。”
“没错没错。”李婶子的男人低着腰赔笑脸,“咱们都是一个院的,我们跟你男人是战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事儿是我们家老婆子做错了,我在这儿替她跟你赔个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也给我们那口子跟你道个歉,弟妹啊,对不起哈。你放心,我回去一定严厉批评她,不团结友邻还说谎,这是不对的。”
“对对对,我回去也批评。”
还是那句话,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瞧瞧,这不就是怕了吗?
得亏南枫不是个软柿子,一开始的时候要是被他们给吓住了,现在点头哈腰做孙子的就是她了。
“两位大哥,替我给婶子和嫂子带句话,让她们耗子尾汁。”
“唉唉唉,好好好,一定带到。”
南枫冲他们俩摆摆手,她快困死了。
再不走,她坐在椅子上就要昏过去了。
余修远见她一身疲惫,主动送走了这俩门神。
他关个门的功夫,一扭头就看见她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伸手推了推她,“醒醒,困了到床上去睡。”
“嗯……”她发出一个长长的鼻音。
像个小懒猫似的闭着眼睛撒娇,抬起两条胳膊哼哼着,“余哥,人家困困,你抱人家去床上睡觉觉……”
见她实在是累得很,余修远一个利索的动作把人像麻袋一样扛在肩膀上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困得眼皮子睁不开的南枫感觉脑袋有些缺氧,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扔在了床上。
眼睛强撑着睁开了一条缝,脑子宕机的她拍拍自己胸前的床板,痴痴笑着,“小哥哥,一起睡啊,我身娇体软易推倒,我们深入探讨一下新生命的……”
话还没说完,人就昏睡过去了。
见她嘴巴不停地蠕动,余修远好奇的凑近她,想听听她这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没想到竟然是在犯花痴,撅着嘴要亲亲。
“咳……”他一头黑线。
扯了里侧的薄毯子盖在她肚子上,然后悄悄地退出了她的房间。
小家伙睡醒了,揉着眼睛站在他客厅里。
看见余修远从南枫的房间出来,脑袋还懵着就开始喊,“舅妈……”
“嘘。”余修远大手把他捞了起来,小声地跟他说,“舅妈累了在睡觉,不可以去打扰她知道吗?”
“嗯。”他懵懵地点头。
见只有南枫一人回来,余修远抱着小家伙出门寻他。
还以为他在家属院那儿疯玩去了,沿着找了一圈没见人,舅甥俩又手拉手回家了。
李连长一身怒气地回到家,狠狠地摔上门,冲进屋里揪起在午睡的女人就是一巴掌。
李婶子捂着脸坐在地上懵逼地问他,“你,你打我干啥?”
“你说我为啥打你?”李连长双手摸上自己腰上的皮带,“你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老婆子,你差点儿让我把这张老脸丢尽了。”
解了半天一把抽出皮带,照着李婶子的背上‘啪’的一下就是一皮带。
李婶子疼得唔嗷一声,哭着问他,“你到底发什么疯?我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老的少的,你不顺心了就打我,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让你这么不拿我当人……”
“到现在了你还敢狡辩,我听了你的话去找余修远要个法儿,好嘛。人家南枫一回来,有理就是不一样,堵着我俩劈头盖脸的一顿臊,我一把年纪还能在这儿干几年,这还真是闹到领导面前,我晚节不保!”
“咋?”她猛地一抬头,不可置信的问,“她还真敢找领导?余修远呢?他媳妇儿打人,他不管?”
“管,管个屁!”说完又是一皮带抽到了李婶子的胳膊上,“你说瞎话让我给人当孙子,明明是你们心术不正,还倒打一耙。真以为人家两口子是软柿子任你拿捏呢,人家精着呢。”
许是受不了那口气,尤其是南枫把他当孙子训。
这口气憋在胸口无处可撒,都是因为这老婆子挑事儿,一切都是因为她。
劈头盖脸的照着她‘啪啪啪’的抽打着,任凭李婶子怎么哭喊愣是没让李营长停手。
直到他累了,李婶子满身伤痕的时候他才停手。
喘着粗气,拿着皮带手指着她警告道,“我告诉你,你从今以后给我消停点,见到南枫给我绕道走。今天这事儿,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休了你。”
说完,‘啪’的一下把皮带在空中抽了个响。
可能是被打怕了,听到这声音的李婶子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听不到回答,他大吼一声,“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李婶子委屈的不敢哭出声,只敢小声地啜泣。
相对于李婶子这边的一顿皮带,梨花嫂子那边就严重多了。
男人猛拍一下桌子,指着她的鼻子开骂,“我娘说的没错,你不仅是个赔钱货还是个扫把星,嫁过来十年了,除了生俩丫头片子你还能干啥!今天还敢说瞎话,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满嘴瞎话,让我在外面有多丢人。”
“我也不想的,这都是李婶子让我这么干的,对不起大海,我错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他烦躁的吼她一嗓子,“你给我憋回去!再让我听见你哼唧一声,立马收拾东西给我滚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