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俩干仗了,我嫂子好像没打过我大哥。”
“我嫂子一哭就是一宿,哎呀,你是不知道啊,哭得可伤心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都被我哥气得起不来,在床上一躺躺一天。”
“有一次倒是起得早一些,可是啊,眼睛都肿得跟核桃一样大,一看就是哭了一宿没睡的!”
“你说我大哥也是的,虽然我嫂子力气大但好歹也是个女人啊,怎么就不知道让着点儿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为自己嫂子打抱不平,讨伐他哥。
太没有绅士风度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非得用武力解决。
就仗着自己嫂子稀罕他那张脸,为所欲为。
许宁骁这一脸的义愤填膺,可是,陈陟却不相信。
他又不是没跟他们家队长在一起睡过,他们队长晚上睡觉可老实了,不会打人的。
“唉,有没有可能是你听错了?”
“怎么可能!”许宁骁激动的后退了一步,然后手脚并用的笔画着,“我大哥的皮带,那得有这么长,这么厚……”
“你是不知道,我大哥要是收拾起来人那是下死手啊。”他撅起屁股指着给陈陟看,“就这,就我这两瓣屁股,我大哥拿着皮带抽我的时候都能碎成八瓣儿。”
“我嫂子看着是那么的凶巴巴,还很强势,可是,再怎么说那也就是一个女人啊,我大哥这一点儿做的就不好。”
“媳妇儿娶回来是要疼爱,呵护,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哪能把媳妇儿当成我一样,该抽抽该训训啊。”
“我要是娶了媳妇儿,绝对比我大哥做的好!”
听完许宁骁的这一番话,陈陟不自觉的这嘴巴张得都能吞下一个鸡蛋那么大了。
他敬爱的,崇拜的队长竟然是个会打媳妇儿的家暴男!
那跟别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他好气哦!
“哼。”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愤愤的说,“没想到队长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竟然会对嫂子大打出手。”
“嘘嘘嘘,你小点声儿。”许宁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大声吓到了,赶忙捂着他的嘴警惕的看向四周,“你说说你,出来上街还不知道换一身衣服,知不知道你这一身橄榄绿很扎眼啊。”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刚刚可是把我们家的丑都抖落给你了,你知道就行了,能不能别这么张扬啊。”
陈陟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然后,指了指他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许宁骁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看见手上沾了些口水,嫌弃的在他身上蹭了蹭,“你说说你,是不是胃火大啊,这么能流口水。”
“你先别管我火大不大的事儿了。”陈陟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巴,紧接着问,“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吧?没有一句假话?”
“那当然了,我许宁骁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都是钉,怎么可能会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呢?”
“你以为我是那群院里没事儿干,只会搬个小马扎凑在一起嚼舌根的老嫂子啊。”
“我告诉你,我不是那样的人儿……”
他拍着胸脯做保证,又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认真地不能再认真!
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陈陟终究是选择了相信他。
因为队长说过,要学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陈陟抬起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好,我信你!”
“嘿,那什么……”许宁骁微微一笑,搓着小手儿,挑着眉,问,“我都跟你说了我们家最大的八卦了,你有没有什么消息跟我共享一下啊?”
“有,当然有了!”一提起这个,他兴致盎然,“走走走,我请你吃辣条喝汽水,咱们边吃边喝边说……”
“好好好,走走走,一会儿我想吃一包唐僧肉,可以不?”
“可以!我昨天发的津贴,有钱着呢,你吃啥,哥请客!”
“唉!好嘞,谢谢陈哥!”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朝着从对面的小卖部走去,然后一人拿起一定汽水,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一口汽水一口辣条的享受着。
陈陟跟他说着那天他看见的大八卦,两个人不仅是吃的津津有味儿,聊得还热火朝天。
小卖部的大爷也不看报了,趴在柜台上,抻着脑袋听他们俩说的八卦,时不时地跟着他们嘿嘿两声。
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笑的声音太大了,趁他们两个扭头看他的那一瞬间,他就赶紧抓起一边的报纸假装理货。
就是这么一个假动作,重复了一下午。
南枫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外面的天黑的不能再黑了,家家户户的饭菜香头透过门缝飘到了走廊上,香的不行的嘞。
她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这种异样感,她太熟悉了。
昨天晚上张着嘴叫的太多了,嗓子哑了。
捏着嗓子听声查看一下自己哑的程度,“啊,窝,额……”
能发出声,但是是很嘎的鸭子一样的声音。
正在客厅里拿着报纸却无心看,一分钟六十秒能有五十九秒都在关注那紧闭着门。
当他不知道是多少次扭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屋里传来了一声鸭子叫。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扔下那拿倒了的报纸,赶忙去敲门,“媳妇儿,你醒了。”
“嗓子干不干,要不要喝蜂蜜水,我给你兑好了,现在就能喝。”
“你开开门,我给你端进去……”
南枫没有回答他,掀开被子下床,人刚在起来,就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了。
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哪儿,她捂着自己的膝盖哭了起来,“呜呜呜,好疼……”
听见媳妇儿哭了的余修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轻轻一下撞开了门。
看见跪在地上的媳妇儿痛苦的哭着,他心疼的赶紧把她抱起来,“媳妇儿,是不是不小心摔倒了,磕疼了吧,老公给你吹吹……”
余修远小心翼翼的挽起她的裤腿,当看见她红肿的膝盖时,低头噘着嘴就给她吹。
“媳妇儿,以后起床的时候记得叫我,我伺候你起床。”
“你看,我就一会儿没看住你,就摔成这样了……”
“呜呜呜,余修远你个牲口。”她哭着控诉这个男人,“都怪你!后半夜一直让我趴着,我腿都给趴软了……”
她的手没劲儿的握成去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余修远的身上。
他挺起了胸,把自己送上去给你媳妇儿打。
正是关键时刻,这个家的人才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地上的东西,关上门捡起来。
疑惑的看了看,听见他嫂子又在哭,于是对着南枫他们的卧室喊道,“大哥,嫂子,你们怎么把胡萝卜跟黄瓜扔在客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