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这话搭配他那不屑的表情,可以说是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完全不加掩饰的那种。
话一出口,几个小鬼子的表情就变了,有点想拔刀的意思。
鹰钩鼻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手势后笑道:“你的战斗力那么强,一般人自然不是对手,别说只有一个加藤志勇,就是十个也不是你的对手,这很正常,毕竟你是大名鼎鼎的小韩先生,是一剑惊鬼神的存在。”
“呵呵,还是小鬼子太弱,包括那什么月读大神,连让我拔剑的资格都没有,”韩景阳满脸好笑的表情:“加藤志勇临死前,我对他说岛国人就是一群只会偷东西的虫豸,他还不服气,哈哈哈,我就说我迟早要去岛国走一趟,挨个儿挑战他们九菊一门、安倍家族还有各大庙宇神殿,再把他们的天照大神抓过来当奴隶,他还不服气呢。”
鹰钩鼻眼里闪过一丝怒色,却哈哈笑道:“小鬼子居心叵测,那么点小心思如同蚍蜉撼树探臂挡车,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韩景阳哈哈大笑:“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小鬼子就是一群随手可灭的虫豸。”
鹰钩鼻也哈哈笑着点头,然后不再接这个话茬儿,而是拱手道:“韩先生,多谢你的仗义援手,要不是你,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抓到这些小鬼子。”
“客气客气,应该做的,杀鬼子不分彼此。”
“确实如此,不过各有各的职责,你没有公职在身,自由潇洒令人羡慕,我们却要履行我们的职责,”鹰钩鼻说到这里一挥手:“封锁现场,固定证据,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要遗落,全部带回单位仔细斟酌。”
其他小鬼子闻声而动,像模像样地封锁现场。
鹰钩鼻满意点头,然后朝韩景阳微笑:“小韩先生,实在抱歉,职责在身,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咱们到院子外面叙话。”
韩景阳笑了。
这小鬼子还算有点b数,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没有打算杀他,只想把他送走。
比加藤志勇更聪明一点。
如果不是他全天候开着“望气”属性,还真有可能被哄骗走。
可现在,他倒要看看小鬼子还有什么花招。
这么想着,大手一划拉:“可以,不过麻烦你们把我的战利品搬出去装车上,都要带回去的。”
鹰钩鼻愕然:“战利品?”
韩景阳反问:“有什么问题?”
鹰钩鼻摇头:“不不不,这是证据,是物证,按照相关条例规定,只有我们有权处置,任何个人和任何单位不得擅自挪用、占有以及处置,小韩先生,实在抱歉,这些东西,你一件都带不走。”
韩景阳的脸色逐渐变淡:“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呢?”
“那很抱歉,我们一定会阻止你的非法行为,哪怕……因公殉职!”
“是吗?”
“所以,小韩先生你一定要跟我们陕省民宗局为敌?你要考虑清楚这种行为的性质,一旦动手,那就不是简单的战利品之争,而是犯罪,甚至是……叛国!”
“如果可以,我当然不想动手,可是我也有我的规矩,我的战利品只有我能处置,谁动我的战利品,谁就是我的敌人,你确定要成为我的敌人?”
“为了维护执法者的尊严和国家的利益,虽死无憾!”鹰钩鼻表情严肃地后退两步,手放在剑柄上:“小韩先生,你确定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韩景阳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那又如何,你们这么几个人还不够我女朋友一个人杀,我把你们全杀了,然后嫁祸给小鬼子,神不知鬼不觉,你能把我怎样?”
“你,你不要乱来!”
“不想让我乱来那就好好谈谈?”
“谈谈,和平为贵。”
韩景阳满意点头:“那就说说战利品的事儿吧,我要带走我的战利品,你有意见吗?”
鹰钩鼻咬牙:“一半!”
“全部!”
“八成!”
“全部,没得商量!”
“这,这样回去我们没办法交代……”
“我不管,我一定会带走我的全部战利品,不是我的,我看都不看一眼,是我的,一件也不能少!”
“这……”
“怎么?有意见?”
鹰钩鼻叹了口气,大声喊道:“好吧,来人,帮小韩先生装车,并护送小韩先生离开咱们的管辖范围,咱们惹不起这样的存在,但一定要把他今天的所作所为通报其他兄弟单位,让他们提高警惕……”
韩景阳笑眯眯地站在一边,像个获胜者一样让这一群小鬼子给他搬东西装车。
看着小鬼子们满心憋屈却不得不压着愤怒给他干活的模样,心情别提多爽。
让你们这些小鬼子装。
看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话都说不利索还敢假冒本地人。
乖乖干活儿去吧。
又蠢又怂的小鬼子!
上一波至少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还敢拼命。
这一波,却只想偷鸡。
让你们这些小鬼子们尝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
等小鬼子帮他把一项项的法器装上车,他朝鹰钩鼻拱拱手:“老兄,多谢了。”
鹰钩鼻强笑拱手:“客气,韩先生,天色不早了,尽快离开这里吧,避免发生误会。”
韩景阳依然笑嘻嘻的:“没事没事,只要是误会就一定可以消除。”
“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你可装了满满一车宝藏呢,万一有个磕磕碰碰就不好了。”
“这倒也是,”韩景阳点点头:“不过还是要谢谢老兄。”
说着张开手臂走向鹰钩鼻:“下次去泉城,我请你吃大餐,略表歉意。”
鹰钩鼻深吸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走过来的韩景阳,眯起的眼神中闪过意思寒芒,手在背后悄悄做了手势的同时顺手带了一下大腿上的匕首,不着痕迹地勾开大腿上匕首袋子的扣子,然后也笑呵呵地迎向韩景阳。
距离越来越近。
直到面对面。
两个人始终望着彼此的眼睛,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脸上更都带着热情的笑容,像两个多年未见的好朋友。
鹰钩鼻的手下在院子里忙活,这儿看看那儿瞅瞅,还戴着白手套拍照、检查死者,伪装成“民宗局探员”的样子还挺专业。
刘静则守在装满法器的车子旁边警觉地盯着院子里的“民宗局探员”。
韩景阳和鹰钩鼻拥抱。
相互拍打对方的后背。
下一秒。
鹰钩鼻顺手拔出大腿上的匕首猛地捅向韩景阳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