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那位h国的女孩子结婚了,和她的青梅竹马举行了极为盛大的世纪婚礼,缃奴只是在屏幕前看着,就羡慕极了!
这样一场盛大豪华的婚礼,没有哪个女生会不心动的……
虽然她十分清楚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一场婚礼,但是,她依然憧憬着,还怀揣着这一份憧憬,去服侍她的心上人用晚餐。
这是工作,但是,只要能看着她的心上人,她也很享受这样一份工作!
端着晚餐、推开殿门,大殿里内竟然是全黑的,往后殿走,看到了大屏幕里投放着的婚礼场景。
婚礼早已经结束了,这是在重复观看……
“国君……”
她在后殿寻找着她的国君,却蓦然被人从身后抱住,饭菜落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她彻底被一股浓重的酒香所包围。
这样颠倒,冲破阶级的一夜,梦醒之后,她却还是国君身边的侍女,但是,国君于她更加疏远,只有戴上国君给她的那张人皮面具,她才能获得心上人的拥抱与温柔……
原来她的身形有些像那个女孩子!所以她的心上人才在醉酒之后认错了人……
自此之后,她被要求日日戴着那张人皮面具,时时刻刻模仿那个女孩子的方方面面,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替身!
她不在乎……
只要——可以陪伴在她的心上人身边,获得片刻的温柔……
可是,她的心上人就算再怎么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对她怀上的孩子,却是残忍至极!就算……那是他的亲生骨肉……
她是那样的高兴!高兴自己怀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孩子……那是他们两人的精血所凝结的,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她满怀对未来一家三口幸福和乐的憧憬,用她心上人所要求的,她也求之不得的称呼,对心上人道:“阿朝——我怀了我们的宝宝!圣医院的妇科圣手说,已经两个月了!”
结果他在微愣之后万分暴怒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怀我的孩子!”
蓦然又落寞了,喃喃道:“只有瑾萱……我只会和瑾萱有孩子……”
最后,他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落下了一句极冷漠残忍的话,道是:“来人,堕胎。”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她已经失去过四个……不!是五个孩子……她第四次有孕时,为她堕胎的妇科圣手说,那是一对双胞胎……
妇科圣手还对她说:“缃小姐,任你体质再好,这样多次地堕胎,之后……怕也是难再有孕了!就算再有,也要很小心、很小心地养着,若再堕胎,可就真的再不能做母亲了。”
“所以……所以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缃奴捂着自己的小腹,对自己腹中的这个小家伙又喜又忧,随后又立即拉住了解瑾萱的裙边。
“解小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只要你和国君去说……他一定会留下我的孩子的!只有你能救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缃奴又开始对解瑾萱磕头,而听完了整个故事的解瑾萱拦不住,片刻,只对缃奴问了一句:“然后呢?”
缃奴被解瑾萱这一问问得愣住了,不解地仰头看着解瑾萱。
解瑾萱神色冷淡,居高临下地问着不肯起身的缃奴。
“就算我去见引朝,就算能保住这个孩子,你之后要怎么做?”
缃奴被问得哑口无言,而解瑾萱于此时拿过了缃奴攥在手里,本就属于她的人皮面具,垂眸看着,越看越觉得恶心。
她是陆辰的妻子,就算不是,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让旁的人借着她的样貌做那种事,真是怎么看都觉得恶心。
不是她的样貌恶心,也不是这张人皮面具恶心,是做这种事的人——恶心至极!
解瑾萱攥紧了人皮面具,决定毁了这个沾染了罪恶的物件,又继续对缃奴问道:“你还要继续做引朝没名没分的通房侍女吗?”
面对这一问题,缃奴张了张嘴,却回答不出半个字,只默默地微微低下了头。
因为——她真是这么想的……
她真的爱引朝啊……也好不容易,才与自己的心上人走得这么近,她怎么舍得就此离开……
缃奴无法回答,却是打定了主意想“鱼和熊掌兼得”,便再次想要恳求起解瑾萱。
“解小姐……”
缃奴伸出手想去拉解瑾萱的裙摆,解瑾萱却提着裙摆后退一步,让缃奴抓了个空。
她是心软,因为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所以,也很乐意帮助别人,但是,她不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且不说要她出面,她肯定是不会赞成这种“帮助沉沦”的做法的,只说这与引朝见面一事,被她的阿辰知道,还不知道吃多大的醋呢!
她可承受不住……
所以,对此,她只想着“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卫生间里传出了脚步声,应该是柳艺茹要出来了,解瑾萱便最后对缃奴道了句:“缃小姐,既然你逃了出来,不如去过自己真正的人生。”
“你若真的爱这个孩子,想保住他,过自己的人生,我可以推荐你去h国的北斗福利院工作,这样,或许会有前路。”
“你若还是选择回到引朝身边,把这个孩子的去留权,交到你都认为一定会选择堕胎的引朝手里,抱歉,我爱莫能助。”
听着解瑾萱的话,缃奴的心一紧,还是想争取挽留一下,急忙唤道一声“解小姐”,解瑾萱却是立即拿着人皮面具走到了洗完手出来的柳艺茹身边。
柳艺茹与解瑾萱相视而笑,一转头,见一个落魄女子跪在前头,吓得一愣。
“怎么了这是?”
解瑾萱笑着应了句:“没什么事儿,我们陪悦悦姐姐去!”
解瑾萱都这么说了,柳艺茹纵使再好奇,也不打算探寻了,点了点头,便和解瑾萱手挽手走向外头。
而缃奴见解瑾萱铁了心不肯帮自己,这也就罢了,却连她唯一一个能留在引朝身边的砝码都要带走,立即起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