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道道在天空中雷声响起,却不见雷声落下。
乌云不断朝中间聚拢,天空中的闪电不断的向四面八方延伸,一次又一次的撕开天幕,像是要把天空撕裂成无数碎片。
四面八方的狂风呼啸而来,周围所有的树木都在狂风下疯狂摆动,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风拦腰斩断似的!
山峰顶端盘腿而坐的女子却丝毫不为这些狂风、乌云、闪电、雷声所动容。
女子的衣袖随风摆动,宽大的衣袍像是要脱离女子一般,被狂风吹得有了自己的思想!
这个女子脸上的神情一直从容淡然,精致卓绝的脸在这山峰顶端的乌云和狂风的映衬下,愈加艳丽起来。
睫羽微微下垂,眉如远黛,花瓣般的唇,五官中的每一处构造似乎都是上帝精挑细选而来,绝美的脸此时正与她衣裙上的野蔷薇争相开放,妖冶、艳丽。
总之,美得不可方物!
“轰!”
天空中再次传来一声异响,这声音似乎能把人的耳膜撕裂。
紧接着,又是一道一道的急促的雷声在空中响起,似乎下一秒就能横劈下来一般。
此时,正中央盘腿而坐的女子唇角处慢慢勾起一抹笑容,邪而魅惑。
只见她蝶翼般的卷睫轻眨,下一秒便慢慢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灿烂,与这乌云密布下的山峰形成强烈的对比。
离女子百米远外正站着一个墨色衣袍高大身形的男人,在看到女子眼中的星光璀璨时,男人倏地眉峰微挑,把女子眼中的灿烂映入心底!
没错,这座山峰顶端正中央盘腿而坐的白裙女子正是风云!
一年了,此时正是她晋升神者之际!
墨九渊一直在不远处守着风云,等待着她雷劫结束!
睁开眼后,风云快速扫视了一眼四周,在见到墨九渊就站在不远处时,心中稍稍安定下来,再次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雷劫落下。
一时间,天空中乌云不断变化,像是被人揉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轰隆!”
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如鸿蒙初辟,波涛骇浪,风云头顶落下一道巨大的雷劫,朝她所在的位置劈了下来!
只见她周身涌上一层透明无形的结界,抵挡住雷劫的直接伤害,然而,和以往一样,结界不过一会,便被这雷劫劈得破碎!
巨大的雷劫全部砸至风云身上,刚击上她,天空中再次传出响彻天际的雷声,紧接着,又是一道巨大的雷劫带着撕裂苍穹的力量朝着风云横斩过来!
风云的裙摆被风不断的吹动着,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雷劫之中,她小小的身子似乎蕴含了无穷的力量一般,硬生生扛下了一道又一道雷劫!
墨九渊看着接连而来的雷劫,再看向正中央把雷劫全部承受住了的风云,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的女人,很强!
天空中一共劈下了九道雷劫,一道比一道猛烈,而风云靠她一己之力,把所有雷劫全部扛下!
雷劫结束,天空中的乌云慢慢消散开来,太阳也从乌云后面冒了出来,阳光照射大地,树木在阳光的沐浴下慢慢生长,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此时,山峰顶端接下了所有雷劫的风云还未完全恢复,她正感受着体内强大的冲击力,灵根中的力量还在四处乱窜。
墨九渊走过来时,就看到风云眉间紧蹙,正在强势压下体内的冲击力。
看了一会,墨九渊移开视线,在她身旁替她护法。
此时附近看到雷劫的修者全部惊了,像是爆米花炸开了锅一般,心中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没看错吧,刚刚……刚刚是九道雷劫,一道比一道大?”
一名修者有些结巴起来,说出一句话问向身边的同伴!
“没有,就是九道雷劫!而且我们刚刚这边都受到了波及,周围草木沙沙沙的摇晃呢!”
又一名修者肯定道,看着那边雷劫的方向,眼中满是佩服。
“见鬼了,不知道是谁晋升,竟然引来了九道雷劫!”
“对啊,他这指定是晋升神者了!晋升神者是六道雷劫,不知道是谁这么牛,竟然多了三道,足足九道啊!”
“看那情形,好像还把雷劫全部扛下来了!”
“现在可是风和日丽呢,要不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突破了神者!”
“对啊,先不说雷劫的事,就单单突破神者,那也至少出去了会是名震一方的人物了!”
“走走走,快点过去,到时候人家走了,人也见不到了!”
三三两两结伴的修者看着风云和墨九渊所在的方向,议论着刚刚的突破,不免有几分好奇,反应过来后,大家快速朝刚刚经历雷劫的正中心赶去。
……
“人走了?”
“就是这里,没找错,没人了,还是晚了一步。”
“这里有一片烧焦的衣角,咦,绣的蔷薇花?”
有人捡起原地被烧焦的衣角,在看到布料上的蔷薇花时有些微愣。
“卧槽,不会还是个女子晋升神者的?”
“那这也太牛逼了!”
立马有人惊呼出声,如果是女子,那还真是少见!
要知道,整个海外之地,就一个女子突破了神者,而这也是传说,根本不知道真假!
因为从未有人见过那名女子!
对于那女子的传言很多,却连那女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有人说那女子是黑石城的幕后之人,是黑石城的真正掌控者。
也有人说,那女子是黑石城城主纪安染最爱的人,被现在的黑石城城主保护得极好,无人知道她的身份。
“额,看这烧焦的衣角,的确像女子的裙摆。”
一旁一个修者沉思道。
“再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痕迹,这走得也太快了!连给我们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人家这也是想隐藏实力,再说,别人都突破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等我们过来呢!”
“强者都怕麻烦,走了很正常。”
这些赶来的修者们检查着山峰四周的情况,看有没有可循的痕迹,而他们要找的两人早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