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沉将手机放回兜里,站在走廊上想起刚才夏珂夙的话,眉宇间的疲倦更加深了,心里的担忧更深。心如同架在烤炉子上,反复烘烤。
这次,他一定要保护好唐果果,这一回,谁也别想伤害到她。
季寒沉想到这,心里面一顿谋划,他得亲自守在果果身边保护才能保证她的安全万无一失。
可是,这一切该不该告诉一声傅景庭?他也在犹豫,可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力量也不一样。
想清楚了,他便走回了病房里。
季寒沉看向坐在病床边凳子上的傅景庭,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目不转睛。
傅景庭见他这般,明显脸色有着不确定,好像透过他的眼神要看什么。
傅景庭心里一阵狐疑,但却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光明正大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两人皆是沉默,病房内突兀地有了一抹难得的平静。
而临城市郊的老旧房屋里。
弥漫着一股寒冷的气息,屋子里还夹杂着家具腐朽的木屑味道和不见阳光的潮湿味道。
自那日从医院灰头土脸的回来后,苏可儿的脸色一直不好,眼底隐藏着一股阴毒和冷冽的气息,心底在盘算算计着。
想到唐果果正在医院里享受着大家前呼后拥的关心,而她却要在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偷生,苏可儿心里面更是嫉妒和愤恨。
坐在苏可儿旁边的韩彩盈,一直眼神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脸色,这几天也尝试着想要她透露唐果果的情况和她将要实施的计划。
可是,韩彩盈一直都听不到答案。
相反的,韩彩盈发现苏可儿的心情愈加不好,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不愿意透露计划。
但凡,她几次三番地试探,刚开始苏可儿还能好声好气地转换话题,可慢慢地苏可儿变得不耐烦了,将火气往她的身上撒了一通。
“彩盈,你不用再偷看我,这一次,我想自己行动,一定要将唐果果推进深渊里,让她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苏可儿五官挤在一块,面色难看,嘴角撇了一抹冷笑。
韩彩盈只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单薄了起来,特别让人骇人听闻,胸膛间都沉闷了起来。
“可儿,可是你一个人,怎么逃出来?我是你的姐妹,我们共同赴患难,你别将我从计划中抛开。”韩彩盈目光深切诚恳,她虽然清楚这种事儿是伤天害理的,但姐妹要做,她只能陪着。
要不然,剩下她一个人苟且偷生、逃之夭夭,那也过得不开心。即使最终被捉进监狱里,那她们两也有个伴。
“别说了。韩彩盈,听我的话,这次我一个人,要是你毁了我的计划,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往日姐妹之情。”苏可儿整个人愤怒地扫了她一眼,一脸的不耐烦。
说完,苏可儿不待韩彩盈回应,便起身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韩彩盈目光暗淡地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之后消失不见,仿佛是看见了她们两人的距离,也在渐行渐远,背道而驰。
楼下的老槐树下,苏可儿站在树影下,拨通着林雪儿的电话。
电话被接起,不由林雪儿说话,苏可儿便毅自出声:“雪儿姐,上回的事没办好,这回那个女人正躺在医院里面昏迷,身边还有人谨慎保护,想要再次下手可不容易。”
苏可儿阴冷的嗓音随之从话筒里传出,林雪儿心里顿时不好了,面容难看。
“上回你不是说办的滴水不漏的吗?怎么这会儿跟我说事儿没办好,你怎么做事的!啊!”林雪儿听到唐果果还活着,心情郁闷,对着苏可儿说话自然不客气了。
苏可儿听到林雪儿的话,脸色也有点儿难看,但想着这是个财神,也不敢顶嘴,便只能硬生生地将怒火吞下。
“雪儿姐,你放心,我会再次想办法弄死她!保证,她活得不会舒坦的,这样才能解我们的心头之恨。”苏可儿含笑,语气带着阿谀奉承,一心讨好着林雪儿。
“好,希望你这回别让我失望,要不然以后别想从我手上得到好处了,因为我的钱花得一点都不值得,也没有合作的必要。”林雪儿自然看透了苏可儿的贪婪,钱自然会是拿捏她的唯一办法。
“别呀!雪儿姐,这回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还希望以后跟你有更多的合作呢,放心,这回我会办得好好的。”苏可儿听她这番话,似乎真的要解除她们之间的合作,这样岂不是断了她的财路!这不,苏可儿着急说。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说完,林雪儿不待她回答,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这会儿,临城市中心医院。
季寒沉心里一顿深思熟虑,最终还是选择将事情告诉傅景庭,为的就是果果的安全能万无一失,不敢掉以轻心。
“傅景庭,去沙发那坐吧。我有事情要说,你先听完再说。”季寒沉出声,一脸严肃。
傅景庭看了一眼他,随之从凳子上起身,到沙发上坐下,一脸正色地望向他。
“果果那天住在高级病房里面,她倒在血泊里,病房里面也是七零八落的,想必房间内经历了一番打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有两个人装束古怪地潜入,监控拍不到她们的正脸,我的人现在还未查到这两个人。”季寒沉说完,心里想起那天的一幕翻起一股波澜,疼痛随之而至。
“什么意思!你说有人蓄意要害果果,是有备而来的。”傅景庭从沙发上倏而起身,一脸阴森,似乎鹰隼一般紧盯着他。
“没错,看样子已经盯了病房很久了。要不然不会刚我一离开,果果就出事了。其他时间我都守在病房寸步不离,她们为什么刚好趁着病房没人进来!想必躲在暗处观察了好久,才捉到这个机会的。”
季寒沉如实告知,对于这件事他不会加以隐瞒,为的就是早日擒拿凶手。
傅景庭的脸色愈加不好了,眼底隐约浮现了怒火,但掩盖得很好。
但只要了解他的人,便知道他越是平静,便越是生气,后果更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