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被生擒活捉的模样可真的是狼狈!苏可儿,说吧,林雪儿在哪里?或者说韩彩盈呢?”林耀腾腾地飞起一脚,不留情地将她踹趴下,直直地将右脚压在苏可儿的胸膛处,使劲用力。
他的话依旧不正经的语调,但熟悉他的人自然明白他的火气很大,脸上青筋突兀。
苏可儿听到林耀腾的话,提到韩彩盈的时候蓦然睁大了眼睛,小脸垮了下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扯高了嗓音嘶吼,“都是我一个人所为,你别动彩盈,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动她。”
薄君澜和苏子俊见她反应如此,便知道韩彩盈并没有参与这次的刺伤,但也从苏可儿的反应中知道韩彩盈的重要性。
林耀腾抬起头,视线转而落在兄弟们身上,相视一笑,默契了然。
“或许,韩彩盈会是这次的事情的突破口,极大可能利用她能轻易撬开苏可儿的嘴。”
林耀腾视线冷冷地转回苏可儿身上,脸色顿时变得十分恐怖阴冷,声音显得低沉残酷,“我劝你,乖乖地交代林雪儿的下落,要不然,你的姐妹韩彩盈,我们煞门有的是法子折磨她,比如鞭刑、剖肉或者断指,人人都说十指连心,要不我们先从一根根手指砍断开始呗。”
苏可儿听言,十分激动地挣扎着,“你们别动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我听从尊便,绝不说一个不字。”
薄君澜、苏子俊和林耀腾对视一眼,倏地冷笑了起来,笑容不怀好意。
苏可儿睁大双眼,紧瞪着他们,紧咬牙关,脖颈青筋凸出,“你们要我做什么?你们说,我考虑,但你们答应我别动彩盈,她什么都不知道。”
“噗!你考虑!说笑吧,你现在可落到我们手上,可没有你谈判的权利,识相点的话,最好把我们想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讲出来。或许,我们还会饶你们一条狗命。”林耀腾腾地将右脚从苏可儿的胸膛处撤走,随即蹲下身子,一只手紧紧㩴住她的下颚,咬牙切齿地警告着。
最后,苏子俊也走了过来,瞬间一脚抬起用力地踩踏在苏可儿的膝盖处,阴沉着一张脸,挑眉龇牙咧嘴地说,“对了,知道得罪煞门的女人,最害怕的事是什么吗?看你这般姿色,到时可以遣送到深山野林里的野鸡窟伺候形形色色的男人。哦,对了,他们可爱娇嫩欲滴的女人了,我相信你会占据一席之地,在里面混得很开的。”
说完,苏子俊便把脚从她的身上挪开,视线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她的反应。
“你们这是…………”苏可儿说的话突然被打断,赤红着一张脸,满是愤恨和恐慌。
“哦,我补充一下老三和老四的说法,我们煞门为了忤逆的女人能够听话乖巧,一般都是丢进深山之前先断了她的一身筋脉,这样她有机会了也逃不出大山了,只能乖乖地躺着,尝遍千人骑万人宠的生活。”薄君澜冷冷地笑着,笑容却不达眼底,目光愈发冰冷地射向她。
苏可儿狠狠地审视着面前的他们,语气压抑着强烈的恨意,突然冷笑出声,“你们这是犯法的,就不怕有人告发你们。”
“哈哈哈,犯法。谁说我们光明正大的做了,我们可以借别人的手偷偷摸摸地布置这一切,再把一切线索抹去,让条子查无可查。”林耀腾赤裸裸地轻蔑说着,目光里满是杀气腾腾,恨不得拔剑一刀解决了她。
顿时,室内寂静一片,谁也没有出声。
走廊上尽是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和讨论声,大家无意间听到了病房的吵闹和摔打声音传出,均是怀着好奇和八卦的心理在围观。
群众a说:“你说里面什么情况?要不要报警呀?”
这话一出,苏可儿在病房内刚刚阴沉沉的脸突然跳跃着喜悦,眼神中是雀跃,转头看向林耀腾的目光中带了幸灾乐祸和讥笑。
“这回,看你们怎么抓我!大庭广众之下,想必外面围观的人也不少,众目睽睽之下做犯法之事,势必会留下证据。”苏可儿心底想到这,神色放松了许多。
病房内的三人见状,一脸淡然,笑容满是嘲讽。
紧接着。
群众b说:“你傻呀!能住这高级病房的,都不是我们能惹的人,我们还是不要惹事上身为好。”
群众c说:“对呀!我们八卦一下倒无所谓,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怕是哪天命都没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人生在世安然偷生的真理。”
……………
门外的议论声一字一句地穿透墙,传入苏可儿的耳膜中,顿时一阵心凉。
刚刚庆幸和喜悦的脸色随之一变,腾地转为恐惧、失落。
“苏可儿,有些事情注定一开始就不可能,所以你别妄想了。我劝你想想再说,想活着就乖乖地回答。”病床上傅景庭腾地起身下床,冷厉呵斥着她。
苏可儿整个人惊愣着,一脸惊讶地看着傅景庭从床上醒来,动作迅速地走近她面前。
她腾地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积压了一段时间的情绪这时在眼底浮现,炽热愤恨,复杂交替着。
“你真的没事,今天不过是引我浮面,对吗?”苏可儿一脸的不可置信,双眸紧紧地盯着傅景庭。
傅景庭阴冷着脸,带着阴冷的语气出声,“没错,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局,目的就是为了引诱你出现。”
“那你为什么赶尽杀绝?我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苏可儿脸色难看,苦着一张脸,失神地嘟嚷出声。
闻言,傅景庭依旧冷着一张脸,心口堵着热腾腾的火气,很烦躁,很生气,“要是你们不害果果,我也懒得理会你们。但你们最不该的,就是要害她,你该庆幸唐允潼的死跟你没关系,要不然,将你碎尸万段也难辞其疚。”
苏可儿瞪圆了一双眼,傅景庭刚刚的话,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回荡,双眸上染上了悲恸,目光中沉沉地压抑着一份嫉妒和愤恨,她嫉妒唐果果,嫉妒到发狂,愤恨到极致。
她沉默了起来。
“傅景庭,你怎么样?”
病房的门被人急切地撞了一下,唐果果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额头上全是汗水,还有满脸的担心,嗓音里尽是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