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个姐姐她会没事吧,怎么那么久了还没醒?”男人身边的孩子蹲在床边那,眼中满是担忧。
男人看着唐果果楚楚可怜的模样,身上都是伤,因为考虑到了家里的女人出外摆摊了,这会儿男女授受不亲,她身上还穿着原来的衣服,湿湿的加上衣服上都是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之牧,别担心,医生来看过了,没事的,休息完了就会醒来。我们出去吧,别吵着她了。”
“好,爸,我听你的。”说完,之牧转身跟着男人出了门,但也没有走远,就是推来了一张凳子一直守在唐果果门外。
农村的人,就是这样,心善加上淳朴。
而男人则是进了厨房里面,收拾着锅碗,炖上买来的猪肉,熬着鸡汤等待着女人回家。
过了有几个小时,刚好是在中午的时候,家里的女人背着竹篓笑容满面的回了家里,“今天运气真好,背出去的山货都卖完了,等立秋了,可以给之牧多买套衣裳了。”
女人刚放下竹篓在厅里,就见到她的儿子之牧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守在房间门口,但目光紧紧盯着房里。
“之牧,你干什么呢?快来,坐到桌子这,你看妈妈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从背篓里面掏出了一包东西,惊喜的藏在了身后。
“妈妈。你带了什么回来?”孩子被唤起了兴趣,从凳子上起来冲到女人身边,抱着她的腿扬起小小的脑袋兴奋地想要拿到。
女人脸上的笑意更浓,摸了摸孩子的头,“来,给你,你最爱吃的糖葫芦。”
女人见孩子这般,也不藏着让他猜了,免得他心急。
孩子刚拿到糖葫芦,这才想起房间里的唐果果,遂直接放下摆在桌面上,急冲冲地牵着女人的手拖着她进了房间。
“妈妈,你看,房间里的姐姐,今天我和爸爸救回来的。”之牧说着,目光放在床上昏迷的唐果果身上。
女人这才看到床上的唐果果,见她身上的衣裳都是鲜血,屋子里隐隐约约有一股干枯的血腥味,有点儿害怕和紧张地走上前去。
见唐果果肤如凝脂,粉黛殷红的小脸蛋,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可这…………不会惹上什么事了吧?
女人蹲下身子,目光直视着孩子,放轻了声音道,“之牧,你先在床边坐着等妈妈,妈妈去找你爸爸问问。”
孩子点点头,直接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女人见状,放下心来,转身离开了房门,直接去厨房找她的丈夫。
“回来了,媳妇。”男人见女人进了厨房,直接从灶台前的凳子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帮她捏着两边的肩膀,这样能够缓解酸痛。
男人一直都体贴,因为妻子背竹篓老是肩膀那一块酸痛,都怪他没用,让她操劳了,他要好好对她。
男人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了,倒是忘记了救回来的唐果果。
女人笑了笑,伸手从肩膀上把丈夫的手拿下来,放到了身前握着,“没事,我不累,你别累着自己了。”
紧跟着,女人想起,害怕紧张地问道,“房间里的那个女孩怎么回事呀?我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应该身上受了很重的伤。”
男人看着媳妇的恐惧和紧张,遂拍了拍她的手,“别怕,她应该是受伤了,之牧跟我在海边遇到的时候,我们救回来的。哦,我这脑瓜子总不记事,先不说了,你赶紧进屋子给她换身衣服,我和大夫都不方便,只能等你回家了。”
紧跟着男人又说了一句,“媳妇,你帮她换衣服的时候注意点,她怀孕了,村里的大夫说胎儿不稳定,要小心着照顾。”
“好,我知道了,你忙活吧。”女人放开男人的手,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女人将孩子叫出了厅里,关上房门,从衣柜里掏了几套新的衣服,要给唐果果穿上。
“造孽呀!谁这么狠心,将这姑娘害成这样!这样会被天谴的!”女人脱下唐果果身上的衣服,见衣服上全是血迹,而胸膛处被绷带密密麻麻地缠绕包扎着,整个人惨白无血色昏迷着,女人不由得咒骂着。
很快,女人给唐果果换上了衣服,见她并没有发烧发热的现象,这才放心地出了门,继而关上了房门。
“妈妈,姐姐没事吧。”之牧全神贯注地盯着房门,见女人走出来,赶紧上前关心地问着。
姐姐那么漂亮,怎么就受伤了?他从海滩那第一眼看见姐姐的时候,就喜欢她了,他要留姐姐在家里,这样以后他就有一起玩耍的伙伴了。
“之牧,姐姐没事。我们放轻一点声音,让姐姐好好休息,我们去厨房帮爸爸做饭,好不好?”女人蹲下身子,牵着孩子的小手,温柔地问着他。
孩子虎头虎脑地点了点头,小手握着女儿的手,“好的,妈妈,我等姐姐醒来,我们去跟爸爸做饭。”
女人见孩子同意了,这才起身,拉着他的手出了门,走向厨房。
而临城市中心。
病房里。
傅景庭醒来,暂时由林耀腾照顾着他,镇定剂和劝阻了好久才冷静了下来。
林耀腾看着,这会儿才放了心,紧紧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滴滴滴。
“三哥,抓林雪儿的事情有眉目了?”林耀腾接起电话,也不避开傅景庭,直接当着他的面接起。
傅景庭看着林耀腾,这会儿听到林雪儿的名字,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冷酷,神色更是难看至极。
“好,二哥醒了,我问一下他怎么处理?”林耀腾说着,挂断了电话。
“二哥,林雪儿和她的人都被三哥抓去煞门了,你看………”林耀腾说着,观察着他的脸色,刻意地停顿了下来。
“走,回煞门。”傅景庭从病床上起身,直接转身出了门,林耀腾赶紧跟上。
过了好一会儿。
傅景庭到了煞门,直接走了进来,冷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雪儿。
他直接坐在偌大的煞门大厅的办公桌子后,黝黑凉薄的脸色衬得他的五官更加冷峻威严,他冷冷地道:“林雪儿,这一次,你伤害果果,这一遭一件我要一一跟你清算,要死,我也不会让你痛快!”
一字一句,可谓是字字珠玑。
傅景庭微微眯眼,神色间没有什么温度,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林雪儿,我要你给她偿命。”
林雪儿真他妈的令人憎恶,可为什么要害他的果果!
林雪儿跪在地上,仰起头神色痛苦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心头横亘着的怒火,站起来指着他说,“那是她该死!原来你是属于我的,她凭什么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