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反问,钟金香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这、这还需要打听?你想出道,写了你妈妈的剧本,你自然想出演你妈妈,这对你来说是多么有利的事……”
说完她还委屈地看了眼苏震山,提醒着,苏倾城有多丧良心。
果然苏震山的脸色一沉。
苏震山歉意地看了眼傅母,仍压不住对苏倾城的怒气:“夫人,这丫头虽然是您未来儿媳,但品行不佳,我苏某人也不敢把这样的女儿交给您,今日招待不周,您先请回。”
这是打算请走傅母,好好地教训一番她了?
“哦?”傅母只是轻笑了声,微冷的目光却是瞥了眼钟金香,意有所指:“让我走?苏震山,我与安澜也算是相逢恨晚的姐妹,又是倾城的未来婆婆,如果真要走的话,你这位姓钟的续弦才应该走吧?”
什么?
钟金香脸色一绿,却又不敢动怒,咬着牙道:“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话……”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傅母才不吃这套,冷嗤了声:“少在我面前装可怜,顶着与安澜相似的脸,却做这般让人恶心扭捏的表情,啧……”
苏震山看了眼哭哭啼啼的钟金香,眉心也跟着紧皱了下。
整个过程,傅母不急不缓,端的是端庄优雅,宛若她这个人,未出阁时的大家闺秀,嫁入傅府后的当家主母,浑身上下充满了一个词:大气。
反观钟金香呢?
即便是顶着安澜那张脸,却无比做作,天生一股小家子气儿。
苏震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钟金香,那个娶错妻的念头又冒出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
傅母短短几句话,便能让钟金香在苏震山心中的形象大跌。
苏倾城叹服!
她鼓起勇气望向苏震山,郑重开口:“父亲,我说了,我只是想记住我母亲的这一生,我没有拿我母亲博流量,甚至我拍这部电影,没有任何目的。
如果您非要给我扣帽子,我想……我也只是想利用这部电影,来唤醒某些人的良心!
让他不要喜新厌旧,只记得新欢,忘了亡妻!”
“你——”
苏震山面红耳赤,指着她,骤然抬手一巴掌朝她脸上挥了下去。
啪!
狠狠的一个耳光,苏倾城淡定地用舌头顶了顶被打过的那边脸,早已感觉不到疼了。
傅母满目错愕。
“苏震山!”下一秒,傅母赶忙将她护在了怀里,朝苏震山怒斥出了声。
苏倾城连忙抱住了傅母的胳膊,朝她摇了摇头。
其实,她是故意的。
打一巴掌算什么?
她就是要让苏震山更愤怒,恨她,骂她,甚至打她,她被打的多狠,到时候就能赢的多漂亮!
“父亲,你是心虚了吗?”
她望着苏震山脸上的怒气,又是毫不在乎地轻嗤了一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屡教不改的坏孩子。
“孽女!我看你屡教不改!”
这般桀骜着实气坏了苏震山。
拉着她便往走廊深处拖。
走廊深处,最后一间,供奉着母亲的牌位,他们兄妹几人犯了错,便会被拖进去,在里面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再放出来。
嘭!
一声巨响!
忽然客厅的门被人撞开,孔昂狼狈地先冲了进来。
而后,一抹高大的身影随之出现在了客厅门口。
男人背后是漆黑如墨的夜色,他站在那,轮廓紧绷,目光充满了阴霾地袭来,一阵阵肃杀之气铺天盖地的涌进了客厅。
男人开口,嗓音阴沉:
“苏伯伯,我说过,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发、生。”
而就在傅修远的身后,再次闪出了一个纤细的人影,霎时间让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