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有所察的往右侧看去，一转头，便对上了一双如深渊般望不见底的凤眸。
恍惚之间，他仿佛看见了阿鼻地狱，而他的周身，则是熊熊的火焰，灼的他不停的冒冷汗。
池泽茗宛如陷入了梦魇之中，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身旁的两名警察撞开，欲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砰——”
一道枪声，响彻云霄。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尖叫与警笛声混杂在一起，如一曲诡异的交响乐，萦绕在池泽茗的耳畔。
他跪坐在地上，垂眸看了一眼因中了枪子儿而血流不止的右腿，短暂的愣神后，忽然大笑出声。
等到医护人员到来，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瞬，神智不清的池泽茗，下意识的往右侧看了一眼。
少女早已不在。
先前发生的一切，好似一场错觉。
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却在告诉他，这是他毕生都无法走出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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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刚刚做了什么？】刚走出那片区域，系统就有些憋不住了。
它实在好奇，她是怎么就把池泽茗给吓成那个样子了呢？
九梨挑了挑眉：“我还能做什么？”
一不能杀人，二不能让别人杀人。
她也只能看看了。
【......】系统把刚刚录制的画面找出来再看了一遍，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趁它看视频的这个空隙，九梨用最快的时间，到了处于市中心的某公寓楼。
她淡淡的扫了一眼附近的监控，漫不经心地抬手，将垂在鬓边的发别到耳后。
敛眸的一瞬，眼底划过了一抹浅笑。
“怎么又是你？”沈露打开房门，在看见那张熟悉的半张脸时，嘴角的弧度在顷刻间垮了下去。
九梨意味不明的往里头看了一眼，清冷的嗓音带着一抹揶揄：“不方便？”
“你想多了。”沈露侧身让她进。
客厅的沙发里堆了不少的购物袋，有一部分已经被拆开来，露出了闪着耀眼光泽的珠宝首饰。
一看便知，沈露是刚购物回来。
对于池泽茗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喜欢？”沈露顺着少女的视线，往那个放着钻石项链的盒子看去。
她将其勾了起来，十分大方的抛到少女到怀中，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送你了。”
九梨：“？？”
哪只眼睛看出她喜欢了？
九梨嫌弃的将项链扔了回去，微微往后一仰，慵懒的倚在了沙发上：“杨韵佳是你让人杀的。”
那句淡然的陈述，落入沈露的耳中，可就变了一个味儿了。
她佯装平静的坐在沙发上，执咖啡的手却忍不住的颤了颤：“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就算是想替你闺蜜报仇，你也得先找对人吧？”
“杨韵佳死的那天下午，你去过池家。”九梨故意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道：“见了谁，不用我说了吧？”
话落，沈露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再三确定没有漏掉某些细节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沈露抿了一口咖啡，强逼着让自己放松下来，摆出了最开始的姿态：“这位小姐，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