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出来的。”九梨实话实说。
她抚摸着他红肿的脸颊,一个抬手,掌心中便凭空出现了一个玉瓷瓶:“阿衍,先把药擦了。”
“你......”江衍惊的说不出话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玉瓷瓶,似是想要将它盯出个洞来,好生瞧瞧这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见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瓶身,九梨索性将东西塞进他手中:“阿衍,擦完药再看,好不好?”
江衍点头,握着瓶子乖乖让她擦药。
他倚靠在她的肩头上,另一只手的指节微微蜷曲着,攥紧她的衣衫:“登徒子,我也想学变戏法。”
还以为会被当作神仙或者妖怪的九梨,一听这话,不由得笑出了声:“好,以后我慢慢教你。”
她动作轻柔的给他擦着药。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于不经意间又让一团绯云,布满了他软滑且白皙的肌肤。
江衍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看向在不远处乱蹿的大老虎,眨了眨眸子:“它平日里也会吃人吗?”
“不会。”九梨收回落在他脸上的手。
她故作神秘的放低声音,神情亦是在霎那间变得认真了不少:“阿衍,这是我的秘密,你莫要告诉旁人。”
“只有我知道吗?”
“嗯,只有你。”
江衍严肃不少,他握紧了手中的瓶子,连背脊都能绷直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多谢了......”九梨拉长了尾音。
她憋着笑,覆在那张软滑的脸蛋儿上,满腹柔情的亲了一下,喃喃细语着:“我的小夫郎。”
江衍羞的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他轻勾着唇角,连睫羽颤动的弧度仿佛都透着一抹欢喜的气息。
也是那抹欢喜,击退了他所有的不安、恐惧、惊慌,让他生出了一种,只要她在,一切都能化危为安之感。
“吼”
满脸鲜血的穷奇,愉悦地跑了回来。
它的前爪在泥泞地里刨动了两下,看向处于小山包的那间木屋,吐着舌头,哈喇子不停的往下掉。
九梨会了它的意,眸子微眯了眯。
她把怀中的男子放在了石凳上,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颊:“阿衍,我先上去一趟,让小斧陪你可好?”
江衍犹豫了一下。
他与那双如铜铃一般的大眼睛,对视了几秒,在它或期盼的眼神投来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早些回来。”
“嗯,你们先玩儿。”九梨意味不明的扫了小斧一眼,待它秒怂的缩着脑袋,才放心的离开。
林间的细雨,渐渐停歇。
空气中泛着一股淡淡泥土及花香混杂的味道,掩盖了先前那浓郁的血腥味。
乌云散去之时,那大眼瞪小眼儿的一人一兽才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安静。
“你好脏啊......”江衍轻蹙着眉。
他打量了一下它沾染了不少鲜血及泥泞的爪子,指着小院儿背后的小溪:“你自己去洗洗吧。”
穷奇听话的迈出一只前爪。
可还没走两步,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抖着一双耳朵,转身趴在了他面前:“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