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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周末,老城区的一条街道,人声鼎沸,麻将声、嬉闹声伴随着几家餐馆里飘出的缕缕雾气,在周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道路两旁种植的玉兰,在春的催促下绽放出一抹迷人的粉,亦散发出淡淡地幽香。
骑着电动车的九梨,迎着扑鼻的香味一路行驶到街头,在‘不遠花店’的门口停下。
她摘下头盔,打开挂在玻璃门上的u型锁,携着玉兰幽香,迈进花花绿绿的世界。
花店不大,装修却足够温馨,周围摆放的花草也被照顾的很好,给人一种生机勃勃,并充满希望的感觉。
九梨走到插满玫瑰的花桶旁,随手拿了一枝,坐在靠里的沙发上。
她拨弄着艳丽的花瓣,刚端详没有两秒,挂在门上的风铃便响了。
“女儿啊。”一个穿着蓝色polo衫的中年男人,手拿一瓶啤酒,晃晃悠悠地走进来。
这是原主的父亲,霍诚文。
他在原主十六岁那年沾上赌瘾,从家财万贯赌到家徒四壁不说,还把老婆赌走了。
原主为了家里的日常开销,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花费三年时间才开了一间小店。
她以为,日子会逐渐好过起来。
结果花店开了没两年,霍诚文又在外面欠了别人一大笔债。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把存款及每月的收入拿出来还债,仅靠晚上兼职来维持生活。
由于长期的劳累,以及超出负荷的压力,原主在过完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就猝死了。
“有什么事?”九梨睨了他一眼,对这样的父亲并没有好感。
霍诚文伸出手,微红的脸颊上带着丝丝笑意:“拿一百给我,我晚上要请朋友吃饭。”
“我们连米都快买不起了,你还要装大方请朋友吃饭?”
“哎呀,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也不是经常请人家吃啊。”
“不能aa吗?”九梨放下玫瑰,执起烧水壶去后面接水:“一百可以买几天的菜了。”
霍诚文在沙发坐下:“你爸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哪好意思跟人家aa?说出去不是惹人笑嘛。”
“你欠钱的时候就不怕惹人笑了?”
“这能一样吗?”
九梨摁下烧水壶的开关,看着亮起的红点:“说来说去都是面子的事,有什么不一样?”
霍诚文被噎了一下,头一次发现这个女儿还有伶牙俐齿的一面。
他往嘴里灌了几口酒:“女儿,就这一次成吗?你总不能看着老爸被别人笑话吧?”
九梨拉开挂在墙上的背包拉链,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五十:“你说的,只有这一次。”
霍诚文连连应下,他把两张钱折好揣进裤兜里,顺便问了一句:“你晚上过来不?”
“你不知道我要兼职?”
“兼职也有吃饭的时间啊。”
九梨握住烧水壶的把手,往洗干净的玻璃杯里倒水:“时间不够,我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
“那好。”霍诚文打了个酒嗝儿,视线落在店里扫了一圈儿:“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还行。”
“一天能賺多少?”
“不多。”九梨抿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