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比想象中机灵
“多多,你猜我买这些,花了多少?”
柳春芽看到多多已经在歇息了,双眸瞬间一亮。
靳多多的视线落在柳春芽的怀中,在看到那几匹不同颜色的布料后,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芽儿不把那十两银子留着买田,全都买布了?
还有这棉花,看起来虽然不是新棉,但应该也不便宜吧?
“多少?”
柳春芽心情极好,吩咐人将所买的东西都放到厨房去后,自己抱着东西进了多多的房间。
“这些一共都不到二两!多多,我和你说,今天实在太走运了,这三匹布都是人家说有点问题的,要便宜处理。还有这些棉花,也是人家刚好要处置的。我看着便宜,全都买了。”
靳多多伸手翻了翻那些布,之后将每一匹都打开三尺长看了看,默默卷起来,看向柳春芽深深叹息了一声,之后忍不住伸手捂了眼。
“多多,怎么了?这个,有问题?”
柳春芽知道多多想给一烈哥做衣服和鞋子,可因钱不够便又没买。
她想着今日多多给她的钱偏多,先去看看有没有便宜的买回来。
先前因价格便宜,一时被兴奋冲昏了头。现在看多多这神色,感觉似乎有什么问题。
靳多多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便放下手,看着芽儿,眼底带着深深的无奈,“眼下物价极高,布也不便宜。这几匹外加棉花,没有个五两八两根本下不来。”
“我知道,可这不是说有问题要处理?”
靳多多听到这话,深深看她一眼,之后将之前打开的又重新摊开,“你再仔细看看,哪里有问题?”
柳春芽起身找了半天,也没找出问题在哪,一时间语塞,“这……”
既然没问题,那人家为什么与她那么说,还那么便宜卖她?
“你出门是坐得宋府的马车?”
“嗯!”
“那就对了!”
柳春芽原本还有些想不明白,可看到多多那烦躁的神色后,突然间瞪大眼眸,声音略带颤抖道:“那人家不会以为,我是宋府的,想通过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
她坐着宋府的马车,身边又带了丫头,人家肯定以为她和宋府什么关系,就借着她给宋府人情。
如果这样,那才叫坏事。区区几匹布和一点棉花,这人情不管宋府承不承认,都要算在宋府的头上。
她,好像惹事了!
“这个你在哪买的,可还记得?银子该多少是多少,我们得补上。咱们住在这,就别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虽然在宋府只住了几天,但靳多多还是看得出来现在宋府的不容易。
特别是她听说,之前宋志晨为了老百姓散尽家财。
眼下宋府能维持体面,估摸都是冯氏自己用嫁妆贴补的。
“记得记得,我现在就去补上!”
柳春芽说着,便风风火火的出门了,靳多多伸手想拉人都没拉住。
等到她再次回来,已是天黑之际。
靳多多见她气喘吁吁,便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柳春芽伸手接过,狠狠灌了一口,这才拍着胸脯,语气中带着兴奋道:“多多,你猜那铺子是谁的?”
“嗯?”
“那铺子听说是佟千户的!就是中午在这里用膳的那个。我在那布庄里说自己和宋家没关系,要补钱的时候,恰好碰上了佟夫人身边的嬷嬷。那嬷嬷见我穿着,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住在宋家的姑娘,然后就说她家老爷中午在宋家用膳,说是饭菜是住在宋府的小姑娘用特质的酱料做的,吃的赞不绝口。她想我们能不能卖些特质的酱料给他们,这布的钱我也不必补,就和酱料抵。”
“你怎么知道那是佟夫人身边的嬷嬷?”
“她自己说的,还说那家铺子就是她家夫人的。布庄的掌柜也出来说,是佟夫人的。”
靳多多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佟夫人,也不清楚佟千户和宋志晨到底关系如何。
不过听到这东西不算是白给,而是她们用酱料换时,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也不会叫宋府平白承人家的情。
只是这布和棉花,真没有十两银子,她这送的话,肯定是要给一罐两斤,价格就超过了。
“这个你自己看着吧,值多少钱的东西,我们就用多少钱换,莫要吃了亏。我们不占别人便宜,别人也别想占我们便宜,哪怕再有地位的人也不行,可懂?”
靳多多可不会想着什么吃亏是福,她也是有靠山的人,怕什么?
人家冯氏在吃到东西后觉得好,是花钱买。那佟千户家倒是想凭此要来东西,那可不行。
给了她家便宜,那其他家也想买呢,价格又岂能上的去?
价格上不去,她们赚什么?还有冯氏这么又如何说得过去?
柳春芽还真有打算给一罐炒料的,听到多多这话,瞬间打消了念头。
心里将价格估摸了一番后,便有了决定。
翌日炒料做出来后,柳春芽和多多没有亲自上门去送,而是遣了一个宋府的丫头去的。
冯氏这边很快也得知了多多这边发生的事,便与花氏再次感慨,这丫头机灵。
柳春芽能把东西都带回来,还那么高兴,说明没想到那一处。
而回来后没多久就出去了,便说明是多多提点了她。
今日不亲自上门,而是找了个一斤装的瓷罐,将其装满后让丫头去送,有以物易物等价交换的意思。
这丫头,比她想象中还要来的聪慧。
更甚者说,还给她长了脸。
要知道她嫁妆名下的那些产业,主要都是在凛都那边,宁城这边什么都没有。来这出门不管买什么,都不大方便。
那些人知道她宋府散了家产,眼下过得艰难。有时出门买东西,人家都是给点小恩小惠,想让他们承情。
她宋府再是落魄,也有自己的傲骨,自然是不会去受这等小恩惠。
多多她们今日的这方行事,甚得她心!
时间飞快,转眼已是冬月,安州军营内,靳一烈到这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除了之前那场算是小打小闹的战役外,他也算看出来了,主帅并不是真心想打战。
眼下他伤势未愈,只能卧躺在床上看着营帐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