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只是这话,她问不出口
这麻辣烫铺子带着一个一进的后院,这里有三间厢房,院中有一个水井。
与前头比起来,要安静不少。
“多多,这个,谢谢你啊!”
柳春芽说着,指了指这个铺子。
这里年前还是他们透过宋志晨的关系花钱租的,价格不贵,算是很便宜。
年后在二月的时候,就被他们以二百六十两的价格买下了。
说来他们靠着卖麻辣烫和盖饭这新鲜的吃食,在年前算是都小赚了一笔。
只不过这笔钱,她和陆家都没要,而是攒在一起,直到二月初将这里买下。
虽然写的是陆彦希的名字,但她因有多多这个靠山在,也不怕他们到时候会避开她独吞了这铺子。
从三月开始,天气回暖,各种菜陆续上市后,他们麻辣烫铺子的价格也随之下降。
许是价格便宜了,大活儿都吃得起,来的人更多了。
薄利多销的结果,最后一天总利润并没有因此而变少。
宁城中并不是没有出现过盖饭,但人多的缘故,对她家的生意并没有多少影响。
来这铺子短短帮忙了几天,她也知道生意有多好,至少比金阳镇那边的要好上几倍。
这些她清楚,都是多多让给她的。
若不是多多有意拉扯她和陆家,现在这些根本没有他们的份。
多多完全可以自己拿出银子来这再开一家!
腊月初一那会儿兰嬷嬷和欢颜过来时,还带来了金阳镇那麻辣烫铺子的纯利。
那是小半年的盈利,多多拿到手也不过是她现在两个月的盈利。
要知道多多在金阳镇的铺子,可是有赵妮子做酱料卖算在一起的。
而她现在这铺子,只是单纯的卖个麻辣烫和盖饭而已。
靳多多自然知道柳春芽说的谢是什么,便回道:“客气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这些都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你这边生意好,我也就放心了。免得回头你娘又看我哥这边的产业风风火火的,心里又开始不得劲。”
柳春芽闻言面色胀红,她娘年前过来的时候确实还好好的,只是前几天她来这里帮忙之前,收到一封家书,是她娘叫人写的。
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信上说她没出息,看人家多多和她一样大,能给家里置办下那么多产业,而她只是给人打工,拿些人家手指缝中漏出的。
她要是有能耐,也得如多多一样,替她哥置办下一点半点的产业才行等等。
当时她在看信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多多,故而多多也看到信的内容。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怕多多会多想,故而在陆彦希请人过来喊她来帮忙时,她看多多那没那么忙了,就简单的收拾了行李过来。
“多多,我娘她……”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娘的想法简直就是一阵一阵的。
她觉得自己比起同龄的姑娘,真的已经好很多很多了。
她虽然没置办下什么东西,但凭借自己的能耐,每个月赚不少啊。
像那些大家闺秀,别看什么都好,可脱离了家族的庇佑后,谁又能做到她这样,凭借自己的努力什么都不愁的?
她算过了,只要她努力一点,从铺子和多多那,她一年到头大概能攒下几百两的银子。
待她到及笄,怎么都有几千两。
几千两啊?那是她爹多少年的俸禄来着?
她不偷不抢,给自己攒个嫁妆不行吗?
至于她哥,不应该是靠着他自己打拼吗?人家一烈哥还能为了多多去投军,去拼军功呢。
她哥为她做什么了?
多多替一烈哥置办下这些,那是给予的回报。她哥,顶多往后有困难时,她拉一把就是了。
一个大男人还需要靠家里,靠妹子,那还有什么出息?而且她相信她哥也不是那种需要靠她的人!
“你娘是什么人,我清楚你别放在心上。我今儿过来是去看阿铭的,想你在这,就顺带过来看看。”
柳春芽又是何等的了解靳多多,自然知道她一直在等安州那边的回信。
现在过来说是看阿铭,十之八九应该是来看看有没有回信。
“一烈哥那,还没回信吗?”
靳多多失落地低下眼眸,“没有!欢颜这边的人也没回来。”
“不会出事的,你别担心。我在这也好几天了,没听说安州那边打战。倒是听闻东夷那边动静频频,上头那位似乎放弃了攻打蛮难的打算,想让人直接对付东夷。”
柳春芽说着,伸手指了指天。
靳多多无奈叹息一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安州那边到底算怎么回事。灾害已经过去,该死的人也全都被弄死了。现在剩下没多少人,不赶紧灾后重建,就这么僵着有意思吗?难不成一个府城还想闹独立不成?”
柳春芽听得似懂非懂,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靳多多回过神来,没多做解释,只是道:“陆大哥是这几天院考吧?你这边忙完就回来,快端午了,我有点事找你商量。”
“好!”
柳春芽琢磨,多多是不是又有好想法,想趁着端午过节再赚上一笔。
到时候不管是安州继续打战也好,还是征战东夷也罢。有了银子,囤了粮草,就不怕上头又出幺蛾子不给。
她之前听欢颜说,钱婶他们原本囤的粮食是要给宁城的,最后也都一并送到安州去了。
就因为那边的粮食,在冬月前吃完后,上头怎么都不再下放。
陆大哥之前得知消息的时候,还因此生气过一段时间。
好在听说多多那个亲爹,又和上头那位杠上,后来那位不得不拨粮下去,总归没在年前寒了那些将士的心。
她听说有五万多人马,这一天天可得消耗不少的粮食。若是朝廷不拨的话,又有几个人养得起?
多多她为了一烈哥,也真是耗尽心思。有时候她都想问问多多,是不是喜欢一烈哥。
只是这话,她问不出口!
安州
靳一烈从考场出来的时候,迎接他的便是陆昌明身边一个叫侯衡的谋士。
“怎么样?”
靳一烈根本不像刚考完的人,闻言朝来人笑笑,眼眸却是异常平静,“应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