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说,他念叨着那个金色的小女孩,她说她叫茉莉,所以便种了这片茉莉花田。而且女孩有一头特别美丽的金色头发,在他都快失去希望的时候,赠予了他一棵树种。”
“我找了很多年,也排查了很多人。但是却忘了找找血族。”
他说到这个的时候,看着佩里西,似乎在询问她的回答。
“我以为是与我说血族禁域的事。”佩里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那是她与莫里斯顿的回忆,与其他人无关。
普林•诺叹了一口气,好似有些难以开口。
他那苍老的脸显得有些沧桑,声音沙哑:“我原本也快离职了,可偏偏禁书被盗了,我想请你帮我们找一找。”
佩里西看着这些茉莉花,眸子平静。
“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佩里西也没等他搭话,就径直走了出去。
而普林•诺在佩里西离开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惋惜。
血族果然都是这样冷血无情,无人例外。
外面的阳光似乎比里面稍显刺眼一些,也就是说,那茉莉花田的上面,还有一层小到微不可知的结界在守护着。
佩里西对着外面的天空,看着那片花田那里,那个虚伪的人,只觉得浑身难受。
在她面前打感情牌,希望她老老实实帮他们把书带回来,还想把她当枪使。
也就是这样虚伪的人类太多,才会让血族与魔族逐渐躁动的,以前的协议让血族与魔族都十分不满,他们已经觉得现在的人类已经配不上如今给他们的优待了。
佩里西不喜欢将自己与他人的过往,成为其他利益的产物。
她回望了一眼那片花田。如果现在在里面等她的是莫里斯顿,那她不会等他开口,便会同意。
不为别的,莫里斯顿是唯一一个把她的想法看得那么重要的人,也是第一个问她想要什么的人。
但是她也没来得及生气很久,就已然奔波于寻找普里昂的路上。
学院真的太大了,佩里西一个人就显得格外吃力,这也是第一次,她居然还些想念弗里德的办事效率。
直到佩里西找到天完全暗淡无光,她也没有看到普里昂的身影,而更加讽刺的是,本来还晴朗的天空居然乌云密布了。
那周围都是黑蒙蒙的,只有借着路灯的光,才能继续寻找。
夜晚出来的血族必须逃过巡逻的血猎,而佩里西就显得比较明目张胆,她那金色的头发,在黑夜之中格外显眼。
而昏暗的环境之中,她能透过灯光看到细密的小雨路线砸到她的身上,虽然很轻,但是那粘腻的感觉,佩里西并不喜欢。
“血族是不允许晚上在学校闲逛的。”
很快,佩里西便被巡逻的血猎所找到,而她对此话,充耳不闻,依旧在四处观望着。
“喂,你是不是傻啊?现在下雨,哪个人类会出来闲逛,你找食物至少挑个合适的时候吧?”血猎对这样的血族,表现出了几分无奈,他似乎觉得这个血族头里缺点东西。
佩里西看了看他,说道:“那你帮我找。”
“我有病吧?帮血族找食物?”血猎男子直接否决了佩里西的提议。
“我的血仆丢了,你帮我找找。”佩里西突然顿住了脚步,深褐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说道。
而这时,血猎男子的对讲机传来了声响。
“汇报工作。”
血猎男子马上拿起对讲机说道:“报告长官,这里发现一只血族,金发少女,在找她丢失的血仆。”
对讲机那边沉默了两秒说道:“你先回来,交给我处理。”
“是的,长官。”血猎男子回复之后,看着佩里西说道:“你还是快回去吧,我们长官来了,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了。”
“……”佩里西摇摇头,她大概能猜到他口中所说的长官是谁了。
很快,布朗尼特便一个人走了过来,而在这个时间段,佩里西已经走了很远,淅淅沥沥的雨点也越来越大,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佩里西小姐。你先回去吧,你想找,我们会给你提供帮助的。”布朗尼特拿着雨伞,走到了她的身边,而很奇妙的是,佩里西并没有闻到圣水的味道。
佩里西抬头看了看这个碍眼的白毛,坚定的眸子里一点也不显她的狼狈。
“我担心他。”
布朗尼特听到她的回答,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明天弗里德先生会过来,你要是有需要,也可以与他说,我们会尽最大的力量,帮你找到,你看可以吗?”
随着佩里西的迈步,布朗尼特也不得不跟上她的脚步,还好那把伞足够大,佩里西也没有再被雨水淋到。
在听完布朗尼特的话之后,佩里西一愣。
原来那簇小向日葵这么快就开花了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先回去了。”在思索片刻之后,佩里西礼貌的道谢,便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只留布朗尼特一个人撑着伞站在雨中。
那昏暗的灯光之下,布朗尼特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发愣了片刻,便离开了。
回到公寓的佩里西在门口踌躇了片刻,说不定现在普里昂已经在公寓等她了呢?
可当她打开门,却是什么都没有。
佩里西轻笑一声,“其实一个人也不错。”
只是笑得有点孤寂,让人心疼。
而另一边,寄住在塔克玛尔小别墅的普里昂似乎有些神情落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哟,量。难得你露出这样的神情,只是准备混入血族内部,你倒是对小莫莉动心了?”塔克玛尔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没有。”普里昂回应道。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跑呢?你好歹是个大男人,既然喜欢就陪着她嘛,反正她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不暴露,可以陪她很久。”塔克玛尔看似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普里昂摇摇头。
“不是我说你,喜欢要是能克制住,第一任魔王希太就不会甘愿为了那一个女人,被永远关在血族禁域里。”塔克玛尔玩弄着自己手中的烟斗,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