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里昂乖巧地点点头,然而手指还是不自觉的磨蹭着,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佩里西舌头的手指关节处。
嗯,很软。
以至于普里昂的心跳得有些剧烈,某种感觉逐渐被唤醒。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金光,转瞬即逝,只是很快就消散了。
“姐姐。”普里昂拿着那朵玫瑰,笑着叫道。
“怎么了?”佩里西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软球问道。
“没事,就是叫叫你。”普里昂带着几分顽劣地说道。
佩里西没有回答,只是勾起了一抹温柔的浅笑。
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而正巧,普里昂抬头了,这样的笑就毫无预兆地被他收入眼底。
他的新娘总是一颦一笑都十分勾人。
而普里昂丝毫不觉得,自己给佩里西加上的滤镜过于厚重,完全忽视了她的各种缺点,比如,她不会养孩子。
两人回去的路上,普里昂与佩里西都十分默契的没有什么言语。
当然普里昂是不会告诉佩里西,刚刚他挑选花朵的时候,从花田挖出了一截人骨。
虽说是没有吓到他,可却差点绊他一个跟头。
夕阳的余晖落在两人走着的路上,红与红的交映,十分融洽的融合到了一起,还泛着淡淡的光晕。
两人的感觉,就好像母亲过来接孩子回家,一派温馨祥和的感觉。
当然,如果花田里的白骨没有被映射的反光的话,确实是一副美人美景。
可是偏偏平添了几分诡异与恐怖,让画面有了丝丝的血腥味。
等到佩里西带着普里昂回到城堡的时候,她的姑姑正在大厅里等她。
那淡黄色的长发披散至腰间,头上编制着几簇小的麻花辫,与长发一起束起来。
她的身前散落着三分头发,身后披散着七分,有着一股浓浓的知性美女的感觉。
那深蓝的头饰上别着一朵很精致的白色杜若花,淡黄的花蕊之中有着星星点点的花心,淡雅而美好。
那皮肤细腻温润,仿佛十六岁少女,看起来就像是佩里西的姐姐似的。
“法诺尔姑姑。”佩里西率先开口道。
看起来,他们已经开完会了。
法诺尔看着佩里西,微微勾起了唇角,随即她的目光转向了佩里西怀中的普里昂。
普里昂只是与法诺尔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装作一副怕生的样子,一把抱住了佩里西的脖子。
看到了普里昂的反应之后,法诺尔若有所思地问道:“这就是弗里德所说的那个血仆小男孩?”
佩里西点点头算是回应。
法诺尔为此还专门走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普里昂,从头到脚,很是细致。
眼前的小男孩有着一种淡淡的魔力,仿佛可以蛊惑人心的诡异感觉,可再仔细看,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长相精致的人类小孩而已。
“莫莉啊,他这么小,能满足你吗?”法诺尔提出了她的疑惑。
普里昂脸色一沉,她指的哪个方面?
而佩里西则是很认真地回答道:“嗯,没问题。”
“是吗?”法诺尔狐疑地看了看普里昂,转而笑着说道:“你不会是为了不伤害他,每次克制到极限才开始进食吧?”
佩里西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而普里昂微微一愣,原来两三天就是极限吗?似乎与魔族不太一样。
按照魔族的进食标准,一个星期不进食人血也没关系,可以用人类食物稍做补充。
在看到佩里西的回答之后,法诺尔温柔地看着普里昂,问道:“那既然我家莫莉都为你做到这个程度了,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她的初拥呢?这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事。”
普里昂盯着那双与佩里西有些许相似的眸子,听到这些发问之后,沉默的低下了头。
现在不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因为作为事外之人的法诺尔,很可能会因为他的说辞,觉察到什么异样。
“他还小,等他再长大些,也就几年而已。”佩里西回答道。
看着佩里西那下意识的维护,法诺尔本来靠近的身影就很自然的后退了一步。
“莫莉。他只是个人类。”法诺尔像是在规劝什么。
成为血仆的人类,也并不是永生的,当他们的宿主被伤害陷入沉睡甚至死亡,这些因宿主而生存的人也会因此而消亡。
而一个血族不可能只会有一个血仆,不然在特殊时期,很容易出现意外。
所以,法诺尔希望佩里西不要对这个人类小男孩这么上心,没什么意义,还会暴露自己。
佩里西在听到法诺尔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可是,她抱着普里昂的手依旧没松开。
法诺尔无声地叹了口气,但她心里清楚,佩里西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明白归明白,做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嗯,那我就不多说了,免得你嫌我啰嗦。你姑父还在外面等我,我就先走了。”
法诺尔语尽于此,其他的,她也不想干涉自家侄女,总归是自己开心就好。
“好的,姑姑慢走,我就不送了。”
佩里西礼貌的抱着普里昂鞠躬示意之后,就看着法诺尔挥了挥手,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城堡。
而此间,普里昂一直没有说话。
“小量,在想什么?”佩里西看着怀里的小男孩,平静地问道。
“没什么。姐姐,我饿了,先去吃饭,好不好?”普里昂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似的,脸上依旧是乖巧的笑容。
而佩里西还怕他因为自家姑姑的话多想,看样子倒是白担心了。
“好,现在就去。”佩里西应声道。
……
晚上,月色被云朵所遮蔽,佩里西待在房间里,褐色的眸子正幽幽的变红。
而普里昂盯着佩里西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他的新娘似乎已经接近三天没有进食了。
“姐姐?”
为了让自家新娘能够毫无顾忌的吸自己的血,普里昂还专门将他松垮的睡袍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白皙鲜嫩的脖颈。
佩里西转过头,那张可爱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无辜,干净的身上,唯有那个牙印依旧清晰。
似乎并没有等普里昂多说什么,佩里西就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普里昂,并将他抱进了怀里。
佩里西的头埋在普里昂的颈肩之处,锋利的獠牙,毫无犹豫的刺了进去。
獠牙刚刚刺入的时候,会伴随着微微的刺痛感,可当血液慢慢流失的时候,又是极其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