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拿命去换。”莫里斯顿的声音很低,也听得出来他的情绪不高。
“重要。”佩里西毫无犹豫的回答道。
这样坚定的回答,不光是莫里斯顿,就连普里昂本人,都有些惊讶。
以佩里西淡漠的性格,普里昂只想慢慢地走进她的心,尽管他平时觉得自己并没有占据她心中多少地位。
可普里昂也从不气馁,至少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他,不是别人。
佩里西倔强地想要从普里昂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担心佩里西的体力不支,但普里昂仍是犟不过她,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但普里昂并没有完全松手,他依旧支撑起佩里西,使她站立起来可以少花费些力气。
她那双腿在接触地面的时候,就好像不受控制般地向着普里昂的身上倾倒。
好在普里昂扶住了她。
佩里西在缓了缓之后,不依靠普里昂的支撑站稳脚跟。
她的脸上透着几分苍白与疲惫,金色的长发显得有些凌乱,但这样也遮不住她的美艳。
莫里斯顿思索了很久,还是迈着步子向着佩里西靠近。
耳畔呼啸的风带着寒意,吹动着两人相似颜色的金发,迎着风,莫名添上几分无力。
“为什么要这么做?克丁。”佩里西的语气并非是质问,而是带着几分莫名的失望。
莫里斯顿面对佩里西的发问,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是你不了解我。”
“你瞒了我多少事。”佩里西继续发问。
“我没死,因为我是人类与血族生下来的混血儿,而之所以建立这样的组织,你真的想知道?”莫里斯顿说完之后,看着佩里西,忽然笑出了声。
“想知道。”佩里西坚定的说道。
“小时候,我也想回到血族,但是因为血统不纯,能力低微,我就一直被排挤,血族对于我来说,就是黑暗人生的开始。”莫里斯顿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白雪,感慨的说道。
正如当时佩里西在那个石洞的壁画上所看到的那样,莫里斯顿就是石壁上那个倍受排挤的小孩。
而之所以,那壁画没有完成,只是因为那个小孩,也就是莫里斯顿还活着。
“你是血族唯一不同的存在。所以我向血族复仇,那名单里并不包括你。”莫里斯顿的眸子说着,转到了佩里西的身上。
他的眸子是那么认真,以至于佩里西故意错开了他的视线。
“我并没有嫌恶你的意思。可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佩里西说着,心中一片苍凉。
“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不也一样骗了你?”莫里斯顿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轻蔑地看着普里昂。
而佩里西面对这样的质问,沉默了半晌。
也是,安娜是被利用的,也同样欺骗了她,她可以原谅,普里昂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但却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所以她也原谅了她。
这样一看,再反观莫里斯顿,当他将那些不满与仇视对着普里昂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到会不会伤害到她。
这样的做法,她原谅不了。
“抱歉,你只是打着为我的名义,却没有真正关心过我的感受。”佩里西的眸子之中有些失望的神色流露出来。
而她的脚步也开始逐渐后退,拉开与莫里斯顿的距离,迈向更远。
佩里西虚浮的步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弱不禁风的。
她的眼睛有些红血丝,好像是疲惫过度,依旧强制自己支撑起来。
普里昂牵住佩里西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用自己温暖的体温企图暖热她的身体。
可佩里西的身体实在的有些冰凉,尤其是在这冰天雪地里,更显得寒冷。
莫里斯顿看着两人的举动,没有说话,他知道佩里西已经对他失望了,因为莫里斯顿一直是在用他觉得正确的方式保护着佩里西。
却不管这种方式是不是佩里西想要的。
莫里斯顿撑着头,眼眸微微眯起,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他高大的身躯迎着日光而站,尽管这份日光过于虚假,没有丝毫暖意。
他长长的影子映在雪地上,没有任何东西修饰,身体纤长,体型优异,尽管影子只是个大致的轮廓,也看不到他脸上的具体表情。
可是,他那简单的一站,都能感觉到无比有气势,不同于站在普里昂身边的安全感,站在莫里斯顿身边总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不一样的感觉,注定了他们之间会有不一样的关系。
爱情里本来就没有先来后到之分,不过是赌那一眼心动。
很明显,莫里斯顿输的惨烈。
三个人之间的势力分布的十分明显,佩里西不愿意与莫里斯顿站在同一阵营。
“莫莉,你变了。”莫里斯顿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人,语气说得有些痛心疾首。
那想要伸出却没有伸出的手,在莫里斯顿咬牙之下,将手放到了背后。
当过院长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展现统治者的风范,哪怕他堪堪只是背手站在那儿,那无形的压力就这样无端压到他们身上。
尤利尔站在那儿,只觉得无趣极了。
在她的眼里不存在什么情情爱爱,没有什么东西比她的研究更有意思。
做实验的时候,剪刀划开皮肉,血从里面淌出来的感觉,看着自己调制的药水符合自己心中的预想,那种别样的成就感,不比谈恋爱有意思吗?
看着自己的实验品一个个减少,尤利尔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比失恋了还要难受,尽管她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感觉。
不过她倒是见过不少为了感情寻死觅活的人,他们那情况惨目忍睹,就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似的。
感情多重要,在利益面前,不提一提。
看着尤利尔准备离开,塔克玛尔立刻快步拦住了她的脚步。
“别动。”
尤利尔抬起头,瞪了塔克玛尔一眼,似乎对于她这样的举动很不满意。
塔克玛尔低着头,看着矮自己快一个头的尤利尔,就好像在看孩子。
互相对视之后,塔克玛尔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看逆子。
当尤利尔抬起自己的脚的时候,塔克玛尔就意识到会发生什么,果断往后退了两步。
而尤利尔的脚刚踩到塔克玛尔的脚原本的位置,塔克玛尔就已经反应极快的收回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