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妇女鄙视,乔氏财团首席法律顾问不高兴了。
他深吸一口气据理力争,“我哪里不像?我看起来不专业吗?我以前可是百战百胜的冯大状,是乔总对我有恩我才进乔氏的!”
安芝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声,“你急什么呀?”
冯昶琦一口气堵在心口,感觉自己要厥过去。
这时陈义靖淡淡的说:“老冯,对安姐尊敬点。”
他抽了抽嘴角,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收敛了。
因为他和陈义靖相处时间很长,知道他眼里除了乔谨川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当即便判断到这位安姐身份不低,而且能陪着老板娘身边,一定是深受老板信任的。
他不敢再造次,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安姐,小孩子不懂事,您别忘心里去。”
陈义靖正吃着饭,听他这么说筷子掉了一根,再看看明显懒得搭理他的安芝,掩住疯狂上扬的嘴角,用仅剩的一根筷子端起餐盘扒拉着吃下晋升的米饭。
乔谨川在办公室里陪俞宝儿吃饭,哄着她多喝了小半碗粥,自己才开始吃她剩下的。
若放在几个月以前,他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吃一个女人吃剩的饭菜。
但现在他吃的甘之如饴,心甘情愿。
俞宝儿饭量小,因为那小半碗粥觉得有些撑了,便揉着肚子在办公室里转。
直到她看见折叠在墙角的行军床和一些洗漱用品,还有那两个熟悉的行李箱,才意识到他这些日子居然住在这里。
她心疼了。
看了眼还在吃饭的男人,她开始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
乔谨川听见隔壁的小房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放下筷子去查看的时候,却发现俞宝儿已经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正将一个粉红色的刷牙杯放在他的杯子旁边。
“宝儿?你在做什么?”
小人儿头也不回的说:“把日常要用的东西拿出来呀。”
他眉头微皱,走上前把人拽到怀里,“不用拿出来,晚上我们住市区的酒店。”
不想俞宝儿一脸天真的说:“为什么呀?你不是也住在这里吗?你能住我也能住,不要因为我影响你的工作。”
乔谨川心中感动宝贝的懂事,却不肯,“我能住,但是你不能住,乖,一会儿我处理好事情一起回市区。”
一向乖顺听话的小宝儿难得倔强了一次,扬着精致的小脸斩钉截铁的说:“不要,我要跟你一起住在这里。”
“可是床太小了。”
行军床只够一个人的,他人高马大的甚至伸不直腿,更何况多一个小宝儿。
谁知俞宝儿竟然说:“怎么睡不下?我们还一起睡过家里的躺椅呢。”
乔谨川哭笑不得起来,“那怎么能一样。”
那次睡躺椅,是因为两人做累了,顺势在躺椅上睡了一觉,但当时已经凌晨,满打满算也不过睡了三四个小时。
见小宝儿坚持要陪他吃苦,乔谨川不得不放出杀手锏。
他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低沉的说:“行军床是金属做的,床上的人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声音,晚上我们那个的时候会不停的响,大家都会知道小宝儿被我……”
话没说完,就被怀里的小人急忙忙的捂住了嘴巴。
她水汽氤氲的眸子泛着羞涩,糯糯的说:“知道了知道了,不睡这里就是了。”
看到宝贝可爱的模样,乔谨川拥着她低低的笑了。
因为下午要回市区,乔谨川将几项重要的工作交给冯昶琦,说话的时候俞宝儿也没闲着,十分懂事的用一次性水杯接了杯水,一人一杯。
乔谨川朝她笑了笑,“不用忙,坐下等我。”
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老板,冯昶琦对这位漂亮的小老板娘更加敬佩。
漂亮女人多的是,能把乔谨川这头野兽驯服的却只有她。
车子缓缓启动。
乔谨川和俞宝儿坐在后座,安芝坐在副驾驶,陈义靖则负责开车。
一行人来到市区最豪华的四星级酒店。
刚进房间,关门的声音刚落,俞宝儿便感觉身体腾空了!
继而被扔在弹性十足的大床上。
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健硕的身体已经覆在她身上,炙热而细密的吻落在后颈上,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如诵经一般呢喃:“我的宝儿,我的小宝儿……”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终于恢复平静。
也许太久没碰她,乔谨川没忍住折腾狠了,把小人儿给生生弄晕过去。
饶是如此,他依然意犹未尽的搂着怀里昏睡的小人儿吻了很久,直到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旖旎。
担心把她吵醒,乔谨川不得不轻手轻脚的放开她去接电话。
看到来电人的名字,他冷笑着勾了勾唇,接起电话。
“喂?乔总方便了吗?我和林市长在风仪雅颂恭候您的大驾。”
他低笑道:“段局长抬举乔某了,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简单的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俞宝儿已经醒了,歪过头来看他。
乔谨川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一边,坐在床边轻抚着她的额头,黑眸中的温柔几乎要将人腻死在里头。
“我出去一趟,可能回来会晚一点,乖宝儿再睡一会儿,想出去逛逛也可以,记得务必让安芝陪着你。”
说完又觉得不放心,追加了一句:“当然最好别出去,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
整个陆城在段虎和他背后之人控制下乌烟瘴气,小妻子长得实在太招人,他担心会被有心人盯上。
俞宝儿从鼻子里嗯了一声,“那你早点回来哦,我等你吃晚饭。”
“好,我尽量早回来。”
说完又忍不住俯身吻她。
什么该死的段虎,什么乱七八糟的陆城势力,什么露山!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跟他的小宝儿缠绵至死。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
陈义靖双臂环胸靠在窗边,他的身后安芝手里拿着pad,正在认真研究整个陆城的地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忍不住了,一鼓作气转头问道:“你到底怎样才能接受我?多少年了,我做的还达不到你的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