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山里刮起了风,俞宝儿听着外面呼呼的声音,迷糊之间分不清是他在耳边急促的喘息声还是风声。
风声中混杂着那一声声低柔轻缓的“小乖宝”,引领着她一同步入那片名唤爱欲的海……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座凤栖山被皑皑白雪覆盖了,一眼望出去,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纯净的白色。
雪没有停,鹅毛般的大雪片仿佛划破了的鹅毛枕,纷纷扬扬的往下落。
俞宝儿身上只裹了一层毛毯站在窗帘后欣赏着雪景。
一个健硕炙热的胸膛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额角落下一个轻吻。
“要不要吃东西?”
她摇摇头,“不觉得饿。”
“早餐不可以不吃,”他温声询问:“小米粥,加一点桂花糖?”
他说着,手指却轻轻扯开她肩头裹着的毛毯,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痒……”
她缩着脖子想躲,乔谨川却掐住了她的腰。
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俞宝儿颤颤的说:“那个,老公我想喝小米粥……”
“一会儿。”
俞宝儿欲哭无泪,说好的早餐不可以不吃的呢?
乔谨川伸手将白色纱帘拉上,透过白纱依稀能看到外面的雪景,外面却看不到屋内的情形。
他俯在她耳边低沉的说:“雪景很美不是吗?”
后来宝儿忘记了那场雪有多美,只记得手撑在玻璃上是凉的……
她再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传来果果清脆的笑声。
她赤着脚来到窗边,将落在地上的毛毯捡起来围在身上,掀开窗帘的衣角往外看去。
只见别墅庭院里堆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大雪人。
雪人有一点粗糙,一个大雪球上面盖了一个小雪球当脑袋,眼睛好像用的鹅卵石,鼻子是胡萝卜。
雪人的身边站着一大三小,不远处站着一排保姆和佣人。
三个小宝宝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穿着黄色羽绒服的小果果开心的围着雪人看来看去,小峥峥仰着头在跟乔谨川说什么,小奶糕站在旁边听着,偶尔说一句。
然后她看到乔谨川对佣人说了什么,没一会儿便拿来两个扫帚。
他把扫帚一边一个插在雪人身上,雪人便有了手。
果果似乎很高兴,蹦蹦跶跶的拍着手。
俞宝儿注意到,奶糕也在笑。
嗯,虽然很矜持,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傲娇成这样是继承了谁。
乔谨川在霍家住到元宵节才回京市,临走的时候俞宝儿问他什么时候做手术拿掉他脑袋里的良性瘤。
“医生说那东西很小,而且位置在大脑的非功能区,暂时不需要做手术。”
俞宝儿还是有点担心,“回去把你的病历拍给我看,还是找其他医生问一下。”
“乖宝在担心我?”
“当然担心了!”俞宝儿有点着急,“就算是良性可毕竟是长在脑子里,不能太随意的。”
乔谨川勾唇,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好,回去拍给你看。”
让俞宝儿不开心的是,乔谨川走后二哥也要暂时离开。
虽然知道他会赶在自己生日之前回来,可她还是不舍得。
霍愉琛临走前悄悄告诉她,“在我卧室桌子上有一个盒子,里面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别告诉别人哈。”
送走二哥,俞宝儿来到他在主楼的卧室。
完全男性化的简约空间里,黑色的书桌上面放着一个长长的盒子,上面用彩色包装纸包裹着,还绑了一个蝴蝶结缎带。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她坐在椅子上将盒子拆开,发现里面是一套画笔,画笔的笔杆上好像刻着什么。八壹中文網
她定睛一看,惊喜的倒抽一口气!
是张大师的手刻画笔!
她之前在网上看到过,张大师只刻了三套,在去年年底作为全国大学生书画大赛的奖品送给了前三名的获奖学生。
二哥从哪里得来的?
她小心的将画笔放进去,盖好盖子想拿回房间的时候,突然觉得盒子的重量不对。
如果只是画笔好像太沉了点。
她狐疑的重新打开,将画笔拿起来之后,发现好像还有东西。
把铺着的蓝丝绒底布拿起来,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愣住了。
盒子底部静静的躺着一把金色小手枪。
手枪做的很精美,金色的底色之上雕刻着细密的云纹,看起来更像是装饰品。
她小心的用手指触摸枪身,触手冰凉,拿起来并不重,而且大小刚好够她的手握,好像为她量身定制似的。
她不太确定二哥送的是模型还是真的,摩挲着打开弹夹,里面整整齐齐的填满了子弹。
是真的。
俞宝儿懵了,她不会用枪,送她这个做什么?
小心翼翼的把这只漂亮的金色小手枪收回盒子里,盖好上面的画笔,胆战心惊的捧回房间。
她拨通了二哥的电话。
“喂?宝儿看到哥哥送你的礼物了吗?”
俞宝儿嗯了一声,看着面前的盒子问道:“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霍愉琛笑起来,“当然是让你防身用,我知道你不会,让杨重教你,他当初在部队可是神枪手。”
“哦,好吧。”
他喟叹一声,“就算安保再严密,也会有身边无人的时候,哥哥希望你有基本的自保能力,至少能撑到我们找到你。”
他顿了顿,“那天在酒店发生的事不可以发生第二次。”
上次被童业成劫持的事给所有人都留下了心理阴影。
她心生愧疚,糯糯的说:“哥,让你们担心了。”
“傻宝儿,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她心里五味陈杂,“那你早点回来,你不回来我不切蛋糕。”
霍愉琛沉沉的笑了,“好。”
俞宝儿看着盒子里的小手枪,本想拍照发给乔谨川的,想了想他如果知道了可能会不放心,便瞒了下来。
下午她找到杨重表示想学开枪。
杨重不苟言笑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意外,然后点头答应了。
不过练枪的地点是个问题。
大伯家里有个室内靶场,可她不能去哇,不然长辈们知道了很可能不许她学。
家里也不能练,只要开一枪就会触动家里的保全系统,动静太大。
杨重了解后说:“我朋友那里有练枪的地方,”
这天她以去美术馆为借口出门了,杨重载着她一路来到津市市中心一座健身房的地下。
这里竟然是个地下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