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儿的眼泪也在小鸣哭出声的瞬间掉落。
她颤抖着手轻轻拍着他,嘴里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霍愉琛看着妹妹和侄子被吓坏了,咬着牙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趴在地上的男人。
“把人带回霍家。”然后看向杨重:“送小姐和小少爷去医院。”
如何上的车俞宝儿已经不记得了,眼里只有小鸣哭皱的小脸和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个母亲最痛苦的,就是眼睁睁看着孩子难过却手足无措。
她甚至不顾哥哥在场解开礼服的拉链,她想小鸣那么爱吃奶,也许这样可以暂时止住哭,也可以安抚他的情绪。
明白了妹妹的意图,霍愉琛马上脱下身上的西装,高高举在她身前,自己则把脸歪向一边。
俞宝儿含泪看了眼哥哥,解开哺乳内衣喂小鸣。
令她惊喜的是,小鸣出于本能含住了,可刚吃了两口便吐出来,然后继续哇哇大哭。
俞宝儿眼泪啪嗒掉在他的脸上,她哽咽着哄道:“小鸣乖啊,吃neinei就不哭了好不好?妈妈好担心你,吃一点好不好?妈妈求你了。”
她试了几次,小鸣好似哭的没力气了,含住她吸吮了起来。
她紧张的看着他,好在这次小鸣没有再吐奶,而且,吸吮的力道和往常是一样的。
稍稍松了一口气,医院也到了。
儿科医生给小鸣做检查的时候,原本应该在满月宴上的乔谨川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俞宝儿看到他,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老公……”
“我来了。”
乔谨川拥着她,透过ct室的玻璃看向里面,刚一个月多大的小鸣正被固定在仪器上做ct。
俞宝儿不忍心看下去扑在他的怀里痛哭出声,乔谨川听着妻子的哭声眼底泛出猩红。
接着霍弈鸣和宁素带着大家先后赶来。
看到ct室的这一幕,众人纷纷沉默了。
宁素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谁干的?”
“还不清楚,人已经带回霍家。”霍愉琛惭愧的低着头,“是我没有保护好妹妹。”
大哥冷着脸上前,“你的问题回去再说。”
霍弈鸣透过玻璃看着自己的小孙子,沉沉的说:“马上去查,把那个人的至亲也带过来。”
敢在津市对他的女儿和孙子动手,势必要付出鲜血为代价。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万幸爆炸的时候小鸣在妈妈怀里,所以身体没有受到损伤,耳膜也是完好的。
之所以大哭不止可能是受了惊吓,这么小的宝宝还很脆弱,需要后期再观察,总之没有大碍。
小鸣回到妈妈怀里的时候,也许又惊又吓,加上哭了太久没力气了,哭了两声便缀着泪痕睡去。
俞宝儿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眼泪无声的往下掉。
凤栖山庄园。
小鸣躺在婴儿床里睡着,坐在床边的俞宝儿还穿着那身礼服,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乔谨川守在她身边,心疼的吻了她的头发,温声说:“我守着小鸣,乖宝先去换衣服洗澡好吗?”
小人儿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
她现在绝不可能离开她的孩子。
乔谨川没有强求,“好,我们一起。”
两个小时,小鸣嘴巴动了动,接着小胳膊小腿也动了,扁扁嘴要哭。
她急忙将他抱起来喂奶,小家伙没睁眼,张开小嘴用力的吸着,和往常并没有两样。
俞宝儿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来,她激动的看向乔谨川,“老公你看,他吃的好香。”
乔谨川自身后环着他们母子俩,轻声细语的说:“对,没事了。”
小家伙吃饱饱又睡了。
“这次小乖宝可以放心洗漱了吗?”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轻点头,起身的时候以为坐得太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乔谨川及时环住她的腰。
伏在他的怀里,俞宝儿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依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说:“还好小鸣没事,不然……”
说不下去了。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暖,仿佛劫后余生。
乔谨川抱着小妻子娇软的身子,不敢想她今天遇到爆炸时有多害怕,“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
她仰起头来,“老公,答应我一件事。”
凤栖山地下三层,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一个被吊起来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
在男人不远处巨大铁笼子里瑟缩着一对母女,正惊恐得看着这边,瑟瑟发抖。
乔谨川到的时候,霍愉琛正拿出一片锋利的刀,刀刃闪耀着渗人的寒光,那正是古代用来施行“凌迟”的刑具。
他并没有阻止,冷眼看着霍愉琛从男人身上削下一片肉来。
男人嘴里带着东西说不话来,只能像一条咬住鱼饵的鱼,徒劳的翻腾着身躯。
霍愉琛拿捏着捏着那片带血的肉,冷冷的说:“告诉我谁指使的你,否则就让你妈妈吃了这块肉,不是有句话叫割肉还母吗?”
吊着男人的脸已经毁了,眼睛位置还在,鼻子没了,嘴唇也没了,只剩下一个窟窿,脸部的皮肤仿佛被烧过,皱皱巴巴的没有一块好肉。
他忍着痛,阴狠的注视着刚进来的乔谨川,咬牙切齿的说:“乔谨川,你老婆孩子命真大……我好恨……”
乔谨川脱掉身上的西装随手扔在地上,慢条斯理的带上橡胶手套,朝霍愉琛伸出手。
“刀。”
霍愉琛淡淡的说:“他为你来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别想趁机杀了他。”
“知道,”他接过刀,缓步来到男人面前,“宝儿说,这个人要留给她处置。”
说完,便迅速擒住男人的下巴,巨大的力道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
只见乔谨川手起刀落,男人没有来得及反应嘴角便已经被豁开!
男人哀嚎起来,渗人的叫声充斥着整个牢房。
乔谨川把那块肉塞进他的嘴里,捏着他喉咙强迫他咽下了下去!
这一幕令霍愉琛眯起了眼睛。
乔谨川厌恶的将沾满血的橡胶手套摘下来,“他的母亲最大的过错是生了他,这种脏肉,还是他自己消化吧。”
然后,他从腰间抽出来一把枪,对准了笼子里明显年轻的女孩。
“谁指使的你?给你十秒钟,不回答就废掉你妹妹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