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儿连忙递给晓宁一个眼神,白晓宁气的翻了个白眼。
而乔谨川只冷冷瞥了一眼白晓宁,便将目光转回俞宝儿脸上,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回家。”
眼看白晓宁又要爆发,俞宝儿拉住他的手软软的说道:“菜都上来了,不吃多可惜?坐下一起吃好不好?你失忆后还没和晓宁一起吃过饭呢,正好你们认识一下呀。”
绵软温柔的嗓音将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化解不少,白晓宁嘟囔道:“谁要跟他一起吃饭,看他那张臭脸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俞宝儿就当没听到,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老公,这家餐厅我想吃很久了,你就陪我一起嘛,有什么事吃完饭我们回家慢慢说,好不好?”
见她明眸温软,乔谨川脸色稍霁,她瞅准机会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他淡淡的吩咐站在门外的服务生,“把菜单给我。”
服务生战战兢兢的将菜单递过来,“乔先生请看。”
乔谨川翻了翻菜单,又点了几样菜,无一例外都是不辣的。
俞宝儿没多想,因为乔谨川对入口的东西要求很严格,不喜欢吃重油重辣的食物。
餐桌上,三个成年人大眼瞪小眼,只有小鸣和小白白的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气氛总算没有太差。
白晓宁给俞宝儿夹了一块辣炒卤肉,刚放进餐盘里便听乔谨川说道:“谢谢白小姐的好意,宝儿现在不能吃辣。”
不仅白晓宁一脸疑惑,俞宝儿也很迷茫,“我……为什么不能吃辣?”
乔谨川意味深长的睨着她:“你说呢?”
俞宝儿一下子明白过来!
她窘迫的脸颊微红,掩饰性的端起面前的冰粉吃了一小口,娇憨的笑道:“好甜哦,晓宁你也尝尝。”
白晓宁嘴角抽了抽,“我的冰粉已经吃完了。”
“啊,是吗?哈哈,吃的好快哦。”俞宝儿小口小口的吃着冰粉,似乎要一口气干光。
见小女人可爱的模样,乔谨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淡淡的提醒道:“先吃菜,你胃口小,小心一会儿吃不下东西。”
说着,伸手将她的冰粉接过来,就着她用过的勺子,自然而然的吃着剩下的。
白晓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我明明记得乔爷有洁癖呀。”
乔谨川面不改色,“如果我对自己女人有洁癖,怎么生儿育女?”
俞宝儿正在喝水,听了他的话差点一口水呛着,乔谨川递给她自己随身的手帕,“慢点喝。”
白晓宁叹为观止,“原来失忆会让人脸皮变厚啊。”
三大两小总算把饭吃完了,因为乔谨川的突然到来,下午的逛街计划自然取消了,送走白晓宁母女,俞宝儿和乔谨川带着小鸣也上了车。
吃过饭小鸣便泛起困来,躺在爸爸怀里睡的昏天暗地。
俞宝儿虽然起得晚,但昨晚也睡得晚,当下便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养神。
一路无话,到家的时候杜乐丹帮她把买的衣服送到楼上衣帽间,待她走后,俞宝儿进衣帽间换衣服。
连衣裙脱到一半,余光瞥见乔谨川竟然跟了进来。
虽然昨晚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还是有点奇怪,她问道:“怎么了?”
乔谨川脸色沉沉的走进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我给你的药呢?”
俞宝儿哦了一声,“我不想用那个。”
“为什么?”他眉头皱着,“不肿了?”
俞宝儿咬了下下唇,移开目光不看他,糯糯的说:“好像好一点了,而且,也没那么严重。”
“所以你就敢去吃辣菜?万一刺激到怎么办?你对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不在意?”
他的声调逐渐升高,俞宝儿这才明白他中午为什么会生气,顿时心下变的柔软。
她转身来到他面前,仰着精致的小脸眉眼含笑,“所以,乔先生是在担心我呀?”
美人明媚动人,巧笑嫣然,乔谨川感觉自己的神魂要被她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吸纳进去。
他捏住她的下巴,淡淡的说:“我只是担心你今晚会受不住。”
在她惊讶的表情里,他勾起唇角,“还有,别把我的话忘了。”
嗯?什么话?
俞宝儿不着头脑,“那句话?”
乔谨川笑容里掺了些不怀好意的成分,在她唇上啄了啄,转身离开。
她留在原地想了想,没想到干脆不想了,继续换衣服。
很快便到了晚上,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乔谨川正靠在床头看文件。
俞宝儿钻进被子里,凑过去看,发现是宝乔集团前两年的财务报表。
她对这个不感兴趣,又挪回自己那一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国外艺术杂志,里面刊登了她之前参展的那副月下玫瑰。八壹中文網
她正在认真看着该杂志对她这幅画的评析,突然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一股清雅的雪松香瞬间将她包裹。
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细密的吻便落在她的耳垂上,突如其来的战栗令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接着手中的杂志被拿走,继而将她的身体捞入怀中。
俞宝儿想躲开,无奈他长手长脚抱得太紧,她软软的说道:“老公,我今晚不想要。”
此时乔谨川已经将她的睡衣解开几个扣子,正在她的脖颈流连,闻言果然停下了动作。
他直起身子,鹰隼般的眸子里凝结着化不开的欲望,“为什么?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昏黄的台灯下,他英挺的脸庞明暗交织,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乔谨川真的很迷人,俊美与野性交融,既强大又性感,有一种野兽蓄势待发的压迫感。
俞宝儿咽了下口水,眨巴着大眼睛,声如蚊呐的说:“我、我不舒服。”
他蹙起眉头,“哪里不舒服?”
俞宝儿本想扯个理由,无奈她实在不善于说谎,只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那里,不舒服。”
乔谨川的眉头逐渐舒展,取而代之的是晦暗不明的笑容,“是吗?所以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