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川虽然真诚的道了歉,可这件事并非一个简单的道歉就可以解决的。
镜……
姑且把主人格唤作镜吧,尽管他才是主人格,是十三岁之前的乔谨川,但主副之分本就看立场。
十三岁开始便是现在的谨川,他如今已经三十六岁,就年龄论,他更应该是这幅身体的主人,也是她相爱十年的人。
刚才俞宝儿虽然对着镜说,她可以接受他存在于乔谨川的体内一起生活是骗人的,没人愿意在和丈夫恩爱缠绵的时候还有第三人围观,哪怕他这个第三人没有实体,只是以人格的形式存在。
所以为了以后的生活,他们必须解决。
至于怎么做,还要咨询专业人士的建议,不能着急。
在小鸣的殷勤帮助下,父子俩很快把露营的东西整理好,放在摆渡车上。
下山的途中,小鸣乖乖的坐在俞宝儿身边,手里摆弄着他的小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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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宝儿好奇的问他:“宝贝在跟谁发信息呢?”
小孩子天真的眨眨眼,“在跟哥哥姐姐聊天,提醒他们回来给我和弟弟带礼物。”
俞宝儿觉得好笑,摸摸他的小脑袋,“哥哥姐姐哪次回来不给你带礼物呀?”
他嘿嘿一笑,“是哦。”
回到家,小鸣收拾了一下,吃过早饭便去上学了,乔谨川也要去公司,俞宝儿则联系到了周教授。
令人意外的是,电话打通,接电话的竟然是周教授的学生,在学生口中俞宝儿得知了周教授昨晚出车祸的事。
挂断电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巧?”
因为她的关系,周教授临时决定暂缓回京,可就在他从霍氏医院到酒店的途中却遭遇了车祸,一个酩酊大醉的司机开着车横冲直撞,不偏不倚的撞上了周教授的车,诡异的是车头正对着他所在的后座。
司机毫发无伤,周教授遭受猛烈撞击后身受重伤昏迷,现在人还在icu。
整件事透着奇怪,先不论肇事司机为什么会在下午喝的大醉,医院到酒店的路是条主干道,来往车辆密集,怎么就偏偏撞了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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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在她和周教授见过面之后。
事实让她本能的怀疑到具有反社会人格的镜身上,可这事儿,她没办法跟乔谨川商量。
前往医院的路上,俞宝儿嘱咐申厉,让他尽快派人去查一下这件事。
前方开车的申厉应了一声,“好的小姐。”
霍氏医院。
在icu外面,俞宝儿见到了曾为她治疗过的心理医生,高炳宽。
“高医生?您怎么会在这儿?”
高炳宽眼里透着血丝,看起来很疲惫,“周教授是我的导师。”
昨晚他在icu外守了老师一夜。
原来周教授昨天来医院,就是为了跟高炳宽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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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宝儿看了眼icu的门,轻声问道:“周教授怎么样了?”
高炳宽沉重的摇摇头,“老师身上有多处骨折,体内脏器也有影响,不太好。”
俞宝儿被强烈的自责侵蚀,一时哑然。
正巧院长听说她来了亲自来见她,俞宝儿特意叮嘱道:“周教授是霍家的客人,请必须救活他,不惜一切代价。”
院长却表示,“是的,乔先生已经打过电话,我们会全力施救。”
俞宝儿蹙眉,“他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老院长回想了一下,说:“昨天下午,周教授被送来不久。”
俞宝儿的心往下沉了沉。
周教授出事,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及时?而且,他昨晚选择把一切告诉她,除了她隐晦的提示,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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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宝儿身子晃了晃,一旁的乔谨川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胳膊。
他关切道:“霍小姐没事吧?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把胳膊收回来,俞宝儿艰难的露出一丝笑容。
“我没事。”
高炳宽跟院长对视一眼,“老师这里有我,您如果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吧。”
“不着急。”俞宝儿挪到旁边的长椅坐下。
院长要开会先行离开,高炳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听俞宝儿淡淡的说:“高医生坐吧,我想跟您聊聊。”
高炳宽似乎并不意外,他沉默的坐下,跟她隔着一个空位。
空气有些凝滞,沉沉的压在俞宝儿的心口,她缓缓的开口:“分离性身份障碍,如果多人格不愿意配合整合治疗,而且本身极难催眠,还有其他的治疗办法吗?”
高炳宽面色凝重,“老师出事之前曾给我打过电话,他在电话里提的问题跟您描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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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宝儿的手指紧紧的攥成拳,“然后呢?周教授怎么说的?”
高炳宽皱眉道:“患者人格拒绝治疗,整个诊疗过程会十分艰巨,人格间会互相作用,暴露出难以预料的危机,如果像您说的无法催眠,治疗难度会更大,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俞宝儿还是觉得难过。
一切似乎已经走进一个怪圈,谁也无法挣脱。
这时,高炳宽突然说:“人格不配合一定有执念的存在,您可以试着跟他沟通,化解执念也许会有用。”
执念。
俞宝儿脑中飞快的闪过什么,她没来得及抓住。
周教授在当日下午脱离危险,医院按照俞宝儿的要求,将他转移到vip加护病房。
她总算松了口气。
医院距离学校不远,俞宝儿回家的时候顺道去接小鸣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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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有些早,车子停靠在路边,她胳膊支着扶手箱,静静的思考着。
一个人的到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陆扬。
车窗降下,俞宝儿微微一笑,“方太太。”
“霍小姐下午好,我能跟您聊聊吗?”
俞宝儿猜到她要聊什么,可她现在实在没心思,便干脆点明,“如果你是为了陆轲的事,我想没有聊的必要。”
她很少这样明确的拒绝别人,不愿意看到他人难堪,无奈她现在实在心烦意乱。
陆扬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是陆轲他执迷不悟,与您无关。”
俞宝儿垂下眼睛,没说话。
陆扬继续说:“他已经决定按照爸爸的要求,回公司帮忙,他说,他以后再也不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