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言直接拉着秦清到了大殿正前方,他看着白贞,竟是一时看痴了,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美的男子。皇帝老儿急道:“言儿,快快行礼。”
李晟言被皇帝的声音拉回思绪。“嗯,父皇。”
接着便对着上座的白贞俯首作揖道:“神皇大人安好。”
白贞没有理会李晟言,而是微微蹙眉道:“素素,过来这边。”
秦清无奈,小孩的醋也要吃?但她回想起他连秦五月的醋都吃,更何况是这小破孩了,便也能说得通了。她叹了口气,要放开李晟言的手,对方却牵的更紧:“仙女姐姐,原来你叫素素啊。”
秦清对他使了使眼色,然后摇摇头:“还不放手。”
李晟言看了上座的白贞一眼,对方眼里怒气渐盛,也觉自己逾矩了,于是颇有些不舍的松开了秦清的手。秦清重新回到白贞身侧,白贞直接拉过她的手攥在手里,秦清惊道:“快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
白贞却靠近她,在她耳边说道:“凭什么那小孩能牵得,吾就不行?”
秦清翻了个白眼:“他是小孩,你是吗?”
白贞却状似无辜道:“吾是。”
这厚脸皮的程度秦清也无法了,只得任由他攥着。他笑着看向李晟言:“你方才叫她什么?”
李晟言一脸天真:“仙女姐姐呀~”白贞轻嗤一声:“仙女姐姐?昨日若不是吾,你可就成为满足她口腹之欲的一顿饱餐了。”
秦清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这臭老鬼简直是猝不及防的让她掉马甲!白贞直接忽视了秦清甩过来的眼刀,继续道:“如何?还叫她仙女姐姐吗?”
李晟言没有直接回答白贞,而是看向秦清:“仙女姐姐,昨日当真是要吃我吗?”
秦清一脸尴尬:“是吧。”
李晟言却点点头:“原来神仙也吃人啊。”
秦清莫名的居然有点喜欢李晟言这小子,不是男女的那种喜欢,而是这小弟弟真是可爱的紧。白贞看秦清一副得了趣的样子,直接甩开了她的手。皇帝老儿看这般模样,急了,他直接上前怒道:“言儿,放肆。”
“父皇!”
皇帝老儿在李晟言的讶异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并拉着李晟言一并下跪,但是李晟言却固执不跪。这简直再一次惊到了秦清,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窝囊至此,她看向白贞,只见他神情平常,说明早已习惯,倒也并没有表现出多生气。而下跪的皇帝继续道:“神皇大人,老儿膝下只有这一子了,还请恕罪。”
说起来,这皇帝老儿也四十好几了,怎会只有一子?李晟言扯了扯皇帝的袖子:“父皇,父皇,你也是天道之子,为何跪他!”
白贞没有说话,他也不忙着让那皇帝老儿起来,而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之物,在书桌旁的字画瓷缸挑拣着,直到找到令他满意的,打开之后还稍稍打量了秦清两眼,最后便如宝贝一样收进了袖子里。什么玩意儿?秦清满脸疑惑。白贞只是笑而不语。但秦清却看座下李晟言一双眼炯炯望向这里,只好劝道:“公子,快让人家起来吧。”
白贞抬了抬眼:“又不是吾让他跪的,何须吾出言。”
然后他便起身拉住秦清的手往门口走去,临走时说道:“明日午时之前下旨。”
皇帝松了口气,跪着转了个身:“是。”
说完,白贞便重新揽上秦清的腰,瞬移了出去。在李晟言的搀扶下,皇帝站了起来,他眼内闪过一丝恨意。“言儿,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父皇可是说这神皇之事?”
皇帝冷哼一声:“神皇?一只恶魔罢了,怎担得起‘神皇’二字!”
李晟言疑惑的看着皇帝:“儿臣,不懂父皇的意思。”
“今日朕便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于你。”
……秦清被白贞带到了皇城楼上,他们在城楼最高处坐着,从这里望下去整个东都城尽在眼底,往前看去能看到车水马龙、千灯熠熠,往后看去便是静谧异常的皇宫,明明是一个城市,却被一道城墙分割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秦清见他面色凝重,有些不解,毕竟方才在殿上他出尽了风头,就连那皇帝老儿都给他跪下了。“公子似是不高兴?”
他望着远处,说道:“素素可知为何吾会留在这城里吗?”
她当然知道,即使在书里看了,她都了解,如今她也想听他说一说,于是侧目看他:“不知。”
“吾不是这世间之鬼,吾已忘了最初在哪,三百年前,恍惚中被东宣皇帝召唤至此,订立了契约,便一直留守至今。”
“什么样的契约?”
“呵、”他轻笑一声,继续道:“帮助东临国扫除外夷,东临国每任皇帝都会将吾以神位侍奉。”
“公子很喜欢这‘神皇’的称呼?”
他摇摇头:“只是觉得太过无聊,这样提议让吾觉得有趣罢了。”
“哦。”
“素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他转头看向秦清:“吾本以为能从素素的脸上看到有趣的表情呢?”
秦清叹了口气:“‘有趣’二字当真如此重要吗?”
他笑了笑:“不然,如何度过这漫长岁月呢?”
“那其实这么一想,若不是因为公子,这东临国也不会繁华至此,公子可是大功臣呀,拜你一点都不为过,只是……”“只是什么?”
“我听说,公子杀了好多的皇子、王爷,这是真的吗?”
其实,秦清也只是猜测,因为皇帝只有一个太子,实在是匪夷所思,加上她看过原著,白贞的的确确是经常在宫内滥杀。他顿了顿,直接说道:“是。”
“难不成,公子是想自己当皇帝?”
他笑的云朗风清:“不可吗?”
“可,当然可。”
其实秦清想说的是,只要你不杀男女主,你做什么都可!这时白贞弹了她的脑门一下:“皇帝多无聊啊,当那作甚?”
“那你为何会……”他叹了口气:“历年皇位更迭,总是少不了内争外斗,既是与东宣那老头子定了契约,岂能坐视不管,便也一并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