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离开后,温予便一直躺在病床上刷着手机,刷着刷着手机便要没电了。
她一个人开的车,又遇上了追尾事件,坐120救护车来的医院,充电器什么的她自然是没有带的。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护士来了趟病房,检查了一下她额头上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但伤口还是血淋淋的。
疼自然是免不了的,护士给换了外敷的药,交待了些注意事项便走了。
温予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杯热水,吃了消炎止疼的药,许是药里有些会让人昏睡的成分,不大一会,便有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澄’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白大褂一脱,随手搭在了神经心理科办公室里。穿着病号服悠悠得朝病房走了过去。
路过护士台的时候,值夜班的小护士好心提醒道:“谢医生,在忙也别忘了给自己换药。”
“嗯。”他不急不缓的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脚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了,要不是他那几个哥哥强烈要求,他早就出院了。
第二天一早,温予醒来得时候,住在他隔壁床的谢医生已经醒了,靠在那,左手上正打着点滴,右手拿着手机划来划去。
温予刚醒,还有些迷,伸手摸了摸枕头下的手机,按了好几下开机键,没反应,忽的想到了些什么。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他,笑的明媚:“谢医生,把你手机充电器借我用用吧。”
‘谢澄’闻声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我……”我们手机是一个型号的,解释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温予被那双眼惊到了,昨晚,他第一次回病房的时候低着头,压着眸子,屋子里光线也不好,她看得不真切。
那双眸子是蓝色的,像那种深海里的特有的海蓝色,盛着光,盈盈的,未染纤尘一般的纯粹。
他只看了她一眼,不过一秒的时间,温予便感觉自己就要沦陷了。
半闭着眼,修长的手指了指床头的插着充电器,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温予平复了一下心情,去了躺洗手间,洗漱台下的柜子里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边旁的柜台上放着男士用的洗漱用品,不是一次性的。
目光往外瞥了眼,她有些好奇,总感觉这人好像在医院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有医生来查房。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额上的伤口和昨天的样子差不多没什么变化,该疼的依旧疼。
‘谢澄’的点滴早就打完了,他阖着眼,看也不看那医生一眼,似乎是在避着些什么。
查房的医生却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照例的检查了一下他脚底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说是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查房的大夫走后,温予的好奇心便再也忍不住了:“谢医生,你脚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不用说,这个问题有些幼稚,为了拉关系,温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解释了一番:“我额上的伤口是车撞的。”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无动于衷,又阖上了眼,翻了个身,压根没有想要回答她问题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