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温予的嗓子便已经好多了,没那么疼了,吃得东西便也就多了,不过都是些流食。
怎么说呢,明明不是什么大病,温予却能把自己弄得好像得了绝症一般,嗓子最难受的时候,滴水不进却也不觉得口渴。
吃了午饭,温予美美得睡了一下,下午醒来的时候温理已经离开了,安稚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见人醒了过来,安稚便把笔记本给合上了,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刚才有个叫谢澄的医生找你。”
咯噔医生,温予下意识得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声音还是哑哑的,带着鼻音,温予低头又喝了小宝贝的温水,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他没说,就是……来看了看你,就走了,感觉怪怪的。”
温予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舒服,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名叫《拯救可怜人》的综艺节目里是有心理导师的。
那个人……好像就是叫谢澄来着。
沃……凎,真是刺激!咦,和弟弟的哥哥一起上节目!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不过这到底是意外还是被刻意安排的?
安稚递了份资料过来:“这是节目第一期的患者资料,你看一下,这综艺节目不好录,总得了解些才好。”
“dissociativedisorders?间歇性人格分离?”温予手里拿着资料,大致看了看,这资料上显示的这病说得通俗点不就是人格分裂么,精分!
她虽不是很了解,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在精神科里住过一段时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两个和她同病房的患者好像就有一个是精神分裂的。
好像还是三重的,她记得不是很清,当时,她的注意力都被另一张病床上那个患有被害妄想症得人给吸引了,整天嚷嚷着说她要害他!
她当时那个暴脾气呀,怼天怼地的!就差当场就把那人的脑袋给拧下来了当球踢了。
若只是这样的话也就算了,有那护士在,倒也闹不出什么风波,可偏偏病房里那个精神分裂的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
记得……那精神分裂的好像叫田滋染来着,滋染……滋燃,咦,还是个孜然呢!
安稚看着温予走神得模样,一个脑瓜崩子弹了过去:“你想什么呢,回神了!”
几天后,世锦赛结束,第二天谢澜便买了机票,打算飞回来,同一天,温予的嗓子基本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办了出院手续就出院了。
同一天,城普银湾,a区,108栋别墅。
谢沂怀里抱了个孩子在院子里散步,两岁出头的模样,碧蓝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嘴里吐着泡泡,那一头的小卷毛更是可爱到爆炸。
别墅边某个角落里种着的蔷薇花大半个月了前还只冒了个花骨朵,如今已经完全盛开了,枝叶间的花刺也褪去了不少。
临时十月初,墙边的那一簇蔷薇也总算是花开了……
蔷薇开了花,那么距离涸泽的到来便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