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予说了,阿予点的火,阿予会负责的。”
温予:“……”她后悔了。
最终还是拗不过她,温予闭着眼,认了命。
事后,温予手里是一团的黏腻,他眼尾猩红,泛着晶莹的水光,半瘫在她身上。
温予在床头的抽纸盒里抽了好多张纸巾,擦了擦手,不满地推了下他,嘟囔道。
“明明你都没做什么,一直在享受,都是我在用功,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累?”
谢澜笑了一眼,把人抱了起来:“纸巾擦不干净,我带阿予去洗个手。”
温予:“……”
抱着她去了洗手间,水龙头哗啦啦地流着水,温予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没力气了呢!”
他细细的给她搓洗着手心:“怎么会,那只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弟弟比较享受。”
温予羞红着脸,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是任由他抱着,给她洗着手。
洗了挺久,谢澜动着鼻子闻了下,笑着:“都是弟弟的味道,洗不掉了。”
他很喜欢,喜欢她身上沾着他的味道。
温予打了个哈欠,下午没睡,这会便犯了困。
揽着他的脖子:“我们去睡一会吧?我困了。”
谢澜笑着便应了,温予在床上翻了个身,忽然就觉得有些硌,伸手在被子里摸了摸,没一会,便摸出了两课莹润透亮的珍珠。
奶白色的珍珠光滑细腻,看起来便是上上乘的东西,心里有些纳闷,这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们来度假也没带这东西呀!
上一位顾客留的?明显是不可能!要知道,他们都在上面滚过一圈了,要走的话,早就硌到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谢澜把人往怀里圈了圈,笑着:“觉得奇怪?”
“嗯。”温予应了声:“这东西看着就很值钱,只是它好像是忽然出现的!”
他笑着:“阿予拿着就好,回去了找人给打副耳钉。”
她摇了摇头:“可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拿呀!”
“我说它是阿予的,它就是阿予的!”
“这么霸道呀?”她转眸看着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眨了下眼,问道:“这会不会是你的东西?”
没想过要瞒她,谢澜点了点头便应了:“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他身上掉下来的,他的东西,那自然也是她的。
谢澜想着,又解释道:“那是弟弟身上的眼泪化成了,弟弟是条来自深海的人鱼。”
空气诡异安静了两秒,温予扭过头看看着他,愣愣地说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她顿了顿,说道:“我以为,你是修炼千年成了精跟白素贞一样的老蛇妖呢。”
静,不是一般的安静,谢澜有些怀疑人生,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她觉得他会是个修炼千年成了精的看蛇妖?
这按照之前他给她的种种暗示……有想过她可能猜不对,但是真的就很离谱的,谢澜怎么也没想到过,回事这种结局。
他很好奇:“阿予是怎么猜啊呀?”
温予眨了下眼,扳着手指头数:“你看啊,蛇是冷血动物,你身上也没什么温度。蛇会冬眠,你一到冬天就没了人影,一点音讯都没有。”
“继续……”
“蛇会掉鳞片,你也掉,蛇害怕雄黄酒,你又对酒过敏,基本上碰都碰不得,你还在你们家里养了青宝,还说那是家人!这……那么多特征和蛇都有关系,那……那我能不想错么!”
话说的还挺有理,谢澜听着都有些小纳闷,但是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一点点的解释道:“人鱼的确也是冷血动物,怪不得阿予。”
“至于那年冬天,也不是去冬眠了,弟弟不过是跟着几个哥哥回了趟海里,所以才会全无音讯,让阿予怎么也联系不上的。”
温予眨了眼:“所以,你家的黑曼巴风的装修风格,你说和你生长的环境很相似,那仅仅就是因为海里透不见光,漫无天日吗?”
谢澜笑了,闭了眼,一张脸贴在她后背上:“要不然呢?阿予还以为是什么?”
温予:“……”无话可说。
到底是她自作多情,多想了,他的几个对他那么好,他过得,怎么也不会是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呀!
谢澜拉过温予的手,在他身上人鱼肌的地方按了按,笑着:“这是人鱼肌,不是腹肌,弟弟给阿予暗示过不少次吧!”
温予想了想,“嗯”了一声,他的确暗示过不少次,但她也的确没怎么注意,也没太往心里去。
她还以为……不过是因为地域不同,称呼不一样罢了,哪里知道,原来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在明里暗里的暗示她了。
温予捏着手里的珍珠,塞到了枕头下面,翻了个身,正对着他,问:“那你今天冬天还回去吗?”
她不想他回去的,也知道这想法很自私,可就是……不想让他回去。
谢澜摇了摇头:“今年不用回去,到时候,我陪阿予一起过年。”
“嗯嗯”她应着,声音里溢出来愉悦怎么也挡不住。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吭声,半晌,她仰着脸问他:“海里是不是很危险呀?”
“嗯,很危险。”谢澜应了一声,也没做过多的解释,实在是怕吓到她。
“下个月初,是我的生日。”温予很轻很轻地吻了下他,极尽虔诚,她道:“我是生日愿望是,希望你平安。”
这再简单不过的愿望了,又是多少人一生的期盼。
谢澜喉头哽咽了下,应了声:“好。”
抱着她身体的双臂不自觉的收紧了些。
他怀里的人,是他一生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藏。
只此一个,绝无仅有。
“谢澜。”
“嗯。”
温予有些好奇:“人鱼是有尾巴的吧!那你的尾巴是怎么变成这一双大长腿的?”
她说着,手不安分地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又长又直,我都羡慕。”
谢澜:“……”
“是你给我讲的,小美人鱼最后变成了泡沫里的那样用的巫术吗?”
“算是吧!”谢澜想了想:“有些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先睡会,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