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不说,他好几天没叨叨过他了,接着工作的由头,他去找过他,可这一个来月,他基本都不在宁远。
秦向西觉得自己就是在犯贱,可是,他已经错过一个人了,因为怯弱,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可对他,真的是有些禁忌,不知道从何下手……
四月初,草长莺飞的季节。
是他和她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
谢澜请了三四天的假,陪温予回了趟南城,看她的爷爷奶奶,也是他的爷爷奶奶。
老两口明显的没想到,温予起初也没想着回去。
她也知道他们想她,她也想,可一回去,他爷爷奶奶难免要操劳。
谢澜只是笑了笑:相对于操劳一两天,他们更愿意见到你,多和你呆两天。
他有一种直觉,觉得老两口日子不多了。
只是这话多半不能说,怕是被别人当成诅咒。
在南城呆着的那几天,天公不作美,阴沉沉的天气,连绵的小雨一连下了两天。
谢澜对雨天没什么特殊的情感,反观温予,倒是很高兴,她说,她就是在这样的雨天出生的。
不过不是春雨,是秋雨。
谢澜笑着看她,没说什么。
第三天,天气微微放晴。
初露的阳光乍显于天边,温予拉着谢澜去了一家老相馆,拍了一套民国风的照片。
她说,不知道两个人上辈子有没有遇到过,但算着时间,人一百年轮回一次,那么,应该是民国时期了。
这话,谢澜说信也信,说不信也不信。
只是太多的事情没必要纠结,她喜欢就好。
冷血军阀和大家闺秀的套俗故事。
谢澜逗着她,问:他哪里冷血了?他明明挺温柔的。
小姑娘嘲笑他不懂情调。
照片要过一段时间才回出来,有些惋惜。
店员说他们有送货上门的服务,温予高兴着便应了,有人送,自然是好的。
回宁远的时候,谢澜跟温予提了一嘴,他六月可能要回一趟海里的事情。
一个月左右,没有太确切的日期。
小姑娘点点头便应了,抱着他亲了又亲。
她说,她可以接受他晚一点回来,但是有一点,她要他保证,无论如何,要保护好自己。
她不想再看到那日在森林里,小河边,趴着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他。
她希望他平安,平安就好。
一如谢澜一直以来对温予的要求一般:他不在,要她保护好自己。
路,遥遥不可及,温予也没有问,他具体是怎么回去了?过程不太重要,她看结果。
或许受伤是难免的,但是无论怎样,最后,他能够平安才是最好的。
谢邀邀小朋友一百天的时候,谢池和归妍带着人来了趟宁远,小家伙白白胖胖,安静得有些过分。
百日宴,来的都是一些关系很好的人,不多。
归妍也是第一次见到他除谢澜之外的家人。
话多到不行的谢澄。
一个半大的孩子,谢澄和谢澜都欢喜得不得了,轮流抱着不肯撒手。
然后,谢邀邀小朋友也很给面子,招呼了谢澜一泡尿,给了谢澄一泡屎。
温予在一旁,笑的肚子疼。
倒是归妍,早就习惯了小家伙这骚操作,可见,她都不知道被尿过拉过多少回了。
谢池和秦家人不怎么熟,和常家人也不熟。
便没发邀请函,于是常小霸王和秦向南也就没有来。
秦向南没来,秦向西自然也不会来。
只是秦向西看着谢澄那丰富的朋友圈,嘴角抿得很紧,照片不知道是谁拍的,但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孩子,可是……
他给不了他的。
三个月,谢池和归妍差不多都住在一块,同一屋檐下,不在同一间卧室里罢了。
不过偶尔,两个人还是会不知不觉得睡到同一张床上,再大一点的进展就没有了。
谢池攒不住什么钱,他花销很大,各种各样先进的语气,甚至他还攒了一座迷你的小武器库。
其余花掉的一部分钱大多都买了房产。
小家伙的百日宴结束后,谢池便把人带回了家里。
他们几个兄弟虽都是同母同父,但从来都不在一个户口上,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各自过各自的。
一个人住,那便不算家,只是房子而已。
小家伙早就睡了,归妍洗完澡往书房看了一眼,灯还亮着,他还没有出来,最近,他一直都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约摸但是晚上十二点,书房的灯才熄灭。
谢池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去卧室里看了一眼睡着的两个人,冷硬的眉眼带了丝暖意,摸着黑就打算出去。
婴儿床里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见来了人,哼哼唧唧的。
谢池戳了戳小家伙肉乎乎的脸蛋,把人抱了出去,他天生的就不会哭,不像个人类,也不像个人鱼。
纸尿裤被谢池拉开,里面干干净净。
谢池便又给合了上去,把人陪搁到了沙发上,打算去厨房冲个奶粉。
结果没走两步就又自己拐回来了,他里的归妍和他说过,这小崽子挑食得很,奶粉什么的,他是不喝的。
小家伙瞪着两条腿,哼哼唧唧的反抗着。
谢池没辙,只好抱着孩子又拐回了卧室。
开了床头的小夜灯,谢池小心翼翼的把人给叫醒了,归妍睡得正沉,迷迷糊糊的接过孩子,也没顾忌着有什么人在。
撩起了身上的衣服,许是因为哺乳期的缘故,格外的丰满,小家伙抱着,很是享受。
谢池偏了偏头,没在去看,虽然孩子都有啊,但是她那里,他连摸都没摸过呢。
他没摸过,他儿子就已经吃了三个月了,也是神奇。
谢池支着头在在卧室一旁的小桌子上坐着,他最近实在是有些忙,忙着洗白自己好把她娶回家。
这十天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给z国军部爆了很多料了,站在了她这边,就只想跟她好好的。
很多事情她不愿和他说,但谢池心里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她瞒不了他的。
就像她嘴上说着什么早就不喜欢他了,可实际上,她看他的时候,眼里都是有光的。
谢池有时候就挺疑惑,他一在刀尖上行走的人,何德何能竟吸引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