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满怀希望地看着王烈。
却是听到上面的王烈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王烈伸出手来一指旁边:“你看看这位是何人?”
公孙度又惊讶又疑惑,他不知道王烈葫芦里面卖什么药!
他连忙转过头来往旁边看去,却是看到了一个身穿锁子甲的高大将领。
正是糜竺麾下的水军大将朱然!
没错!
公孙度前脚刚刚离开平襄城。
乔装打扮的朱然以及数百的手下,在王烈这个内鬼的指引之下很快就混入城中。
然后,王烈以“公孙度谈判失利,正遭到糜竺的偷袭”为由。
守城大将听到外面喊杀冲天,哪里知道有诈。
立刻带着八千的守军冲出城外。
朱然、王烈轻轻松松地带着数百人就将那城门给控制住了。
如今是将公孙度堵在城外,有家不能回了!
城下的公孙度气得跳脚大骂:
“好你个王烈!”
“平日里面本王待你不薄,你却是这样对你的恩人吗?”
“天下有识之士,岂能容你!”
公孙度脸色通红,皆是气愤之色,只恨不能飞上去咬死王烈。
他的家人还在城内呢!
王烈嗤笑了一声:
“有恩于我?”
“昔日你强迫于我为你效命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之困?”
“还自称本王,说出去就让人笑掉大牙!”
王烈直接是对着旁边的朱然说道:
“将军,快弄死这个井底之蛙!”
朱然点了点头,一声令下。
“诸位将士,给狠狠地射!”
那城头上面的数百士卒,齐齐弯弓搭箭,向着城下的公孙度以及他的残军们,射出一支支箭矢!
顿时!
城下的御林军人仰马翻,不少反应慢的敌人都被射翻在地上。
走得着急的,更是被射成了刺猬一样。
“王爷快走!”
有一大群的亲兵冲了过来,拼死将公孙度掩护出去。
“快上马!”
亲兵队长牵过来一匹马,将公孙度扶了上去。
公孙度如今是又惊又怕,悔恨的种子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御林军先是被徐荣杀得溃败,又被王烈这个叛徒设计陷害。”
“平襄城已经丢失,本王如何是好啊!”
公孙度坐在马上。
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公孙康的下场,悔恨之意更加浓烈了。
“王爷!”那亲兵队长一抹脸上的鲜血,劝说道:“您的军师乃是奇才!”
“他在渡口中拥有三万水军,若是王爷前去与军师汇合。”
“可以借助这支水军,绝地反攻。”
“将糜竺等人杀败!”
“说不定还能够夺取糜竺的艨艟大船,到时候依旧能够占据东夷之地呢!”
公孙度听到亲兵的话。
顿时眼睛一亮。
“哎呀!方才慌乱之下都忘记这一点了!”
“对对对!我还有军师邴原!我还有三万水军!我还能反攻!”
“我还没有输!!”
公孙度收拢了一些残兵,外加上一些守城的兵马,合计有七八千人,他们也不敢多做停留了。
后面还有徐荣的两千骑兵呢!
而且糜竺不见踪影,怕是在布置杀招啊!
公孙度越想越慌,带着残部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
他们一路慌乱地往西边的渡口赶去。
沿途还有防备身后的徐荣追杀,狼狈到了极点。
两个时辰之后,
当这七八千多的残兵赶来到渡口边的时候,已经是累得精疲力尽,气喘如牛了。
他们一个两个瘫软在地上,几乎要晕倒过去!
“呼呼呼~~”
马背上的公孙度也不好受,屁股几乎颠簸得摔成了四块。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望着不远处的水军大营,脸上流露出庆幸的神色。
“有军师坐镇,我们稳如泰山!”
“即便是糜竺带十万大军前来进攻,也是铩羽而归!”
公孙度可是知道邴原的才能的。
“哒哒哒~~”众人听到背后的喊杀声若隐若现地传来。
“快快进入水寨,与我们的水军汇合!”
公孙度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休息了,连滚带爬向那渡口冲了过去。
等到靠近的时候。
发现那水军营寨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哨塔上面站满弓箭手,营门皆是鹿角丫杈,那水面上的战船也是有大量的水兵!
“哎呀!我们的军师不愧是善战之才,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们有救了!”
公孙度高兴坏了!
然后!!!
前面那些跑得快的残兵刚刚接近了营门。
“唰唰唰!!”
忽然从水军营中刮起了一阵漆黑的怪风,夹带着一种怪异的呼啸声向着这边扑来。
公孙度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怪风。
分明是极其密集的箭矢!
“啊啊!!”
那些以为安全的残兵被这怪风一刮,身上爆出鲜血,瞬间变成了红色的刺猬。
在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就有六七百人死在弩箭之下了!
“停手!是自己人!”
公孙度看到麾下的士兵不断倒下,他心疼坏了,连忙跳脚大喊。
但是那边的水军营寨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思。
又射了三轮箭矢,才稍微停手。
这个时候,公孙度手下的兵马已经损失快两千人了。
剩下的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公孙度大骂:“该死的奴才!”
“没有长眼睛吗?”
“你们为何不停手??”
这时候对面终于有动静了。
那些水军好水潮水一般往两边让开,一身儒袍的邴原从中走了出来。
公孙度看见他,又急又怒:“邴原!刚才为何不喝住你的手下?”
“这样一阵误伤,导致本王损失了多少兵将!”
“他们射得没错!”邴原背着手,脸上神色淡定。
“什么?!”公孙度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
“邴原,你什么意思!”
他心中浮现出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
邴原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在下命令他们射死汝等的!”
这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样轰在了公孙度的脑袋之上。
“你……你意思是你也反叛了?”公孙度指着邴原,手指都在哆嗦着。
“哈哈哈哈!”
邴原长笑了一声:“公孙度,你可记得昔日对你所说的话。”
“那天我说,‘日后有什么祸患,可不要怪我’。”
“那时候大王可是二满口答应的啊。”
“怎么,如今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