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音呆滞三秒。
男子?这孩子的想法,总那么清新脱俗。
她目光一偏,悄悄瞥向萧安韫。
不是没有先例,记忆中七堂主长着双桃花眼,魅惑生姿,不管男人女人,都想蹂躏一番。
他中药时,她还是在青楼救他的……具体细节就不说了。但这个思路,或许能变一变。
谢予音眼睛一转,叫来个御前侍卫:“你们,过来!”
“皇上这么久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去看看,当心被恶贼陷害。”
“是!”
谢予音牵牵唇角,又“好心好意”送上句关心:“多去几个地方找找,本妃和大家都很担心他。”
侍卫对视一眼,王妃果然关注起皇上了!
真好,不枉他们到处出主意,有赏钱拿了。
几人身影离开,谢予音抿了口酒,笑容三分恣意,三分讥诮,四分漫不经心。
她左手撑额角,右手揉了揉少年头发:“很好,这次你启发了我。”
风弦歌眨眨凤眼。他刚才的意思,是让男子去下毒啊,和音音上次一样。
有必要笑成这样吗?
*
偏殿内。
灭了多日的香炉,悄悄燃起阵暧昧的香气。
下一刻,御前侍卫打开门,见到熟悉的身影。
“皇上……”
没说完,侍卫身上咚的一声,骤然发沉!
皇帝意识模糊,见到心心念念的宸王妃开门,猛地抱住他!
“宸王妃……你终于来了。朕知道,你也是喜欢朕的。”
“别跟着那傻子……朕宠幸你!”
皇帝越说越热,古怪香味兜头袭来,伴随阵阵翻涌的热浪,熏得他全身无力!
竹笋蠢蠢欲动,他双眼迷离,牢牢抱紧谢予音!
这女人力气大得很,他不能不小心。那人惊呼一声:“皇上……”
“音儿……”
没给他说话机会,皇帝衣袍一松,迫不及待覆在上面。
今天,他终于得到她了!
风弦歌那傻子,想要也得不到!
下面的人没有反抗,皇帝欣喜若狂,忍了好几日的火,全部宣泄出来。
针尖对麦芒,干柴烈火。
*
那厢,宴席。
没了皇上,宴会的气氛也轻松了些。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谈笑。
谢予音瞥着空龙椅,轻轻勾起唇角。她让孤光换了特制的迷魂香,配上酒里下的药,没个三两时辰,别想出来。
风弦歌凑上前,小小声问:“音音,你把他怎么样了啊?”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谢予音眼眸微转,取出手中的银针。
又用银针,轻戳了下手中的绣花扇。绣花扇,破了一丢丢小洞。
“懂了?”
风弦歌满脸呆滞:“不懂。”
谢予音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你还小,长大就明白了。”
“哦。”他已经十七了,还不够大吗。
二人安安静静吃着饭,下一刻,傅溪儿的哭声响起,骤然打破平静!
“呜呜……殿下,不好了!”
风弦歌一愣,挡在谢予音面前:“什么事?”
傅溪儿咬咬嘴唇,她睁大泪眼,楚楚可怜道:“刚才臣女去更衣,在偏殿听到了声音,有两人在那……”
一浪高过一浪,她心惊肉跳,忍着惧意听了一刻钟。
黄衣少女手捂住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白天行淫秽之事,这是皇室大忌啊!皇上知道一定很生气。”
“可皇上去更衣不在。在场的人,只有您身份最高了,臣女只能来找您。”
众人面面相觑。
傅家千金没明说,可此处无声胜有声!
“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搞*啊?太不要脸了。”
“恶心死了。一定是府里的婢女做出来的,想要地位想疯了吧?”
“禀报皇上,让他狠狠罚那淫贼,乱棍打死!”
议论声传入耳中,傅溪儿眼眶发红,声嘶力竭:“宸王哥哥,臣女好怕,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作。
谢予音放下茶杯:“别一口一个哥哥,殿下和你爹是故交,辈分比你大一轮。你叫我嫂子也不过分。”
“可……”
“闭嘴。”谢予音收回银针和扇子,“皇上不在,殿下又只听本妃的话,剩下的交给本妃处理。”
“既然是人渣在府里作乱,那本妃就亲自肃清宫闱,带几个手下过去,把人渣阉了!”
“是。”
众人嘴上说着要回避,可除了少数几个让手下去,个个都主动往那跑。
有热闹谁不看?还是这种刺激人的八卦。
一刻钟后,大家都聚在屋子面前。
里面的声音,还在一波一波地传出来,暧昧又销魂。
狗皇帝憋得太久,连男人都能拿来撒气了。
众宾客咽着口水,你一言我一语:“屋内的人体力还挺好的,到现在还没完。”
“被皇上知道了,要浸猪笼的吧?”
没等缓过神,又是波声音传出来:“停下……”
“……”
这次,男子的声音不小。大家都听清了,不约而同地沉默。
脸色,是五彩斑斓的黑。
“不会吧,这声音,和皇上有点像哦?”
“皇上虽然喜欢风流了些,可再那个,也不会在宴会当天做傻事吧!”
“估计是不要脸的婢女吧?趁皇上酒醉,悄悄勾引他。”
有个嫔妃捏着帕子:“其实,也不一定是陛下吧。陛下平时没……”
没这么久。
正常时从没超过半刻钟。最近更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当然,这事只有她知道。
众人众说纷纭,刚确定完有女子勾引人,傅溪儿就尖着嗓子喊:“快,来人把门撞开呀!”
“我看看是哪个贱婢敢勾引公子,看清她的脸,然后再把她杖毙!”
谢予音挑挑眉。看吧,一旦出这种事,被责怪的永远是姑娘家。
主子下令,侍卫只能抱拳:“遵命。”
紧接着,他扬起腿,砰地踢向门口!
他以为门会上锁,用了十成十的力,结果没锁,差点用力过猛,一个劈叉收不回脚。
砰,一声巨响!
门内的景象,尽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