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店搜查的人员变得更多了,许多人都感到了一丝紧张。
陈重灵光一闪,把这一情况反映给了华国部门,旋即派出了人进行询问。
米国一方标榜是讲人全的,并不愿意透露玛比莲·梦露因为被控制,从而逃脱了。
联系的外来人员回答不出进入酒店的原因,旋即便被带走了。
这给陈重减去了压力,再次易容后上了中层。
外史团安排在这里,要相对安静,适合休息与办公。
瀛国本来是与南泡菜国挨着,但两家比较不对付,前者便搬到了米国的旁边。
陈重的想法便是先混入瀛国外史团,取得外史员的身份牌,再进入米国外史团,这样便不容易引起怀疑。
陈重装作清洁人员,敲开了一扇门,用吸尘器对每个角落吸着。
瀛国在卫生上保持得十分干净,实际并不需要打扫,但并没有停下来,用干净的抹布在书架上擦拭着。
上头罗列着《近世瀛国经济社会史》《瀛国武士史》《百代盛衰:瀛国皇室》等等,还有一本《三国演义》。
里面正有一个青年办公,穿着一丝不苟,抬起头用别扭的汉语道:
“这几天打扫的人员我见过三个,只有你是最认真的,并且注意到了书架上的灰尘。”
陈重其实只为的是身份牌,哪料到被注意到了,转过身瞧着他,似乎有些熟悉,回应道:
“先生,一个人钟情于什么,眼睛就容易捕捉到什么,我比较爱读书,所以看到了书。”
“有意思,”青年见他颇有气质,放下笔,饶有兴趣道,“在华国清洁员是最底层的工作,读书对你有什么用吗?”
陈重道:“开卷有益,读书也许帮助不了人改变命运,但却可以让一个人了解得更多,一个人的肉体是贫穷的,但精神上至少应该更丰满一些。”八壹中文網
青年的目光忽然发亮,只是随意问了两句,这清洁员倒让他有些意外,继续道:
“一个越有认知的人,对于肉体的贫穷会更加痛苦,上有年迈的父母,下有妻儿需要养活,谈精神是很不负责任的,在华国我看到了太多像牛一样低头干活的人。”
陈重从他的语气当中听出了对华国的轻视,淡淡道:“一个家庭贫穷,可以通过努力改变,一个国家贫穷,也可以通过努力改变,
正是因为有着底层人的辛勤,在这上面他们更懂得知行合一,才产生了向上的动力,相对于瀛国当年战败,可以迅速崛起,难道都是十分快乐的吗?”
青年惊讶自己说了华国,对方很快又怼了瀛国,语气不卑不亢,谈吐不凡,透露着风采,站起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重回道:“牛一天。”
青年点点头,走到身边道:“读书还是很有用处的,更多了选择的机会,你愿意来我们瀛国的外史部工作吗?收入至少是你现在的十倍,待遇更不用说了。”
陈重摇了摇头道:“谢谢好意,我不太习惯为外国人做事。”
“那有些遗憾了。”青年并没有强留,对方只是一个清洁工而已。
陈重擦拭着书籍,趁着他背对着自己,将一旁的身份牌收了起来。
青年转过了头,见他正在擦拭三国演义,问道:“我很喜欢三国演义这本书,能否问一下你喜欢里面的哪个人物吗?”
陈重没料到他会探讨这个问题,思考了下,道:“贾诩。”
青年愣了下道:“无论在华国抑或瀛国,这都是一本十分热门与探讨最多的书,有人喜欢刘备白手起家,有人喜欢曹操人格魅力,有人喜欢关羽义薄云天,有人喜欢赵云一身胆色,有人喜欢诸葛亮鞠躬尽瘁,你喜欢贾诩的什么?”
“聪明。”陈重简单回了句,便退了出去。
青年只觉今天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来到华国几天了,竟只与一个清洁工谈得有兴致。
刚出去,有一个人走了进来,陈重注意到是副外史长,后者看了眼关上了门。
“米国外史团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显得有些慌张?”青年已坐回了座位。
副外史长正在面前,低着头道:“有人帮玛比莲·梦露逃了出去,我们需要做什么?”
青年目光闪了闪道:“帮助州长找到人,她对他竞选帝主的宣传很有帮助,我们与他政志观点相同,等他上台后,两国的合作将会加深,这也是我在皇室中的功绩。”
“是,皇子。”副外史长正要出去。
“等等,”皇子淡淡地问道,“那个陈重什么时候解决?他被奉命保护梦露,或许华国部门不怀好意。”
“米国方面已经解除了他的保安,”副外史长随即有些为难道,“在京城可以说是他的地盘,军部与超安部的人都在保护他,上次最有可能杀他的一次,还被一个王者出声吓退了……”
皇子道:“他只是一个不得志的二世祖,想要他死的人有很多,并不一定我们出手,懂吗?”
“我了解了。”副外史长离开。
陈重已经进了厕所,将服装更换了,一直等待着。
回忆与那位青年的交流,出门时那个副外史长对他似乎很尊敬,显然地位不低……
没过一会有人走了进来,突然被旁边打开的门捂住了鼻子与嘴,人也跟着进去了。
陈重将人捂晕了过去,接着换上了对方的西装,还挺合身的,再把身份牌挂上。
瀛国外史团,多数人都去找梦露了,或者正在做其它工作。
径直走到了外史长的办公室,正好门打开了。
一个瀛国外史员正在对托马斯讲话,见到是同事,有点疑惑没见过他,却没有多心,继续道:
“华国对我们有监视,我们不好帮助寻找,我还得请示一下。”
陈重是要进门找遗物的,当即道:“我们外史长已请示过了,让全力寻找梦露,不过关系到两国的合作,我作为代表,特意来再谈一谈……”
对瀛国外史员使了一个眼色,再重新坐回去,与米国谈条件,实际不想叫他回去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