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fc早餐,魏少准备的可真周到呢。”
魏澜听到这话,回头望了傅龙一眼,稍微琢磨了下便摸清了其中的误会,也不急解释,而是
说:“我接水之前桌子上还没有,送餐的人应该没走远。”
傅龙也明白过来,把早餐袋子塞进魏澜手里就拔腿去追。可走廊里哪里还有什么人?傅龙一个班
一个班敲门进去,连厕所都没有放过。这层楼搜查完毕,他停歇下来思考,就算是见到了人也不
能确定就是人家送的早餐啊,他总不可能挨个去问:是你每天给萧枣送早餐吗?而且,若不是这
层楼的,也不代表他在楼上和楼下;万一不是三年级的人,而是一二年级的呢?那他得找到何年
何月去啊。傅龙从窗台望出去,人流高峰期快来了,到时候更是鱼龙混杂。
回到教室里时教室里果然多了一些同学。
傅龙径直走到魏澜前桌的位置,毫不客气地坐下了,一只脚还搁在别人的书箱上。魏澜不理会他,按自己的计划做事,直到傅龙打开早餐口袋拿出里面的薯棒吃起来,魏澜才皱着眉盯他。
“干嘛?不能在教室里吃啊?”傅龙切了一声,还偏要在他面前吃呢。
“这不是给你的吧。”
原来魏澜关注的是这事!傅龙差点没笑噎,赶紧喝了口皮蛋瘦肉粥才咽下去,可是放了这么久的
粥怎么还这么烫!没被噎死也要被烫死!
魏澜面无表情地看眼前这人张牙舞爪的表演。
傅龙总算是缓过劲:“咳咳,的确不是给我的。那你呢,你看到这些你怎么做?”
魏澜瞥了一眼占领他课桌的这些早餐。
傅龙讽刺他:“烂好人,伪君子,假不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老萧啥意思,也别告诉我你不
知道这个早餐是啥意思。”
魏澜不打算否认,直视他问道:“那你吃掉别人送给萧枣的早饭,又追出去找,是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你想的意思!”
相比起傅龙两句话就翻脸,倒显得魏澜这边风度讲理。他淡淡地看了眼丰盛的早饭说:“扔
掉。”
“你说啥?”
“你问我怎么做,我会扔掉。”
傅龙听了这个答案,为魏澜的坦率鼓鼓掌。魏澜的做法也是相当决绝的,毕竟那人要是哪天在垃
圾堆里看到没吃掉的早餐,立马会意并不再纠缠。
不过傅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傅龙说他以后不会傻不拉几来这么早,并且不能让那个人发现他正
在插脚这事。
魏澜不关心傅龙要怎么做,轻点了头当回应了。
“但早饭我还是会吃的。”
魏澜根本没想理他,这次连一点反应也没有给了。
但傅龙觉得这可是他谋划的史无前例的最大阴谋!定要与人分享,才能满足他的快乐:“你知道
为什么吗?”傅龙实在是太想展示他的聪明才智,生怕魏澜不给回应,就直接自己把答案说出
来,“我非但不要解决那个人,还要纵容那个人每天都送早餐,这样那个男生一定误以为老萧接
受了他的心意。”等到他告白的那一天,傅龙连台词都帮他俩想好了,照老萧那般毒舌和腹黑,无意两句就能给人心头插两把刀子,绝对能徒手将那脆弱的少男心掐死。
魏澜为此人一套异于常人的行事逻辑捏把汗,他不明白傅龙对于这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剧有什
么好洋洋得意的,更搞不懂傅龙的快乐为什么来的如此简单和莫名其妙。
你要猜傅龙是吃醋吧,好像又多了些玩弄别人的目的;你说他只是玩弄别人吧,好像又不是无事
生非。
“所以,你为了什么?”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傅龙手撑后脑勺,懒懒的往后一靠,扬起一边眉头看上去得意极
了,“被老萧整够了,报复一次。”
萧枣对于自己正在被“报复”这一现实毫不知情,只觉得小龙女近段时间来除了补瞌睡,就是以
怪怪的眼神看她,时而脾气不好,时而又捂脸窃笑,如此阴晴不定,已经被萧枣划分到“此人已
疯”的范畴。但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同桌已经疯癫的事实,关切地问他:“你这是大姨妈来了还是
更年期提前啊?”
然后被傅龙的眼神千刀万剐。
中午,他不计前嫌地邀请萧枣一起去食堂吃饭,萧枣觉得自己作为中国好同桌也有义务陪已经疯
了的同桌吃饭——得亏现在萧枣拦得住,他还只是逮谁瞪谁;以后把这条疯狗放出去,估计要逮
谁咬谁了。
萧枣很不理解小龙女像搜救犬一般眼睛鼻子四处搜查,说:“你今天有毛病啊?”
“我毛没病。”傅龙想要试图从周围人慌张的神情中找到他们送了早饭的证据,“你别管我。”
她才懒得管他看谁,可现在周围的人都以惊恐的表情看向他俩,尤其是此刻像□□一样到处张
望的傅龙。
两个人的打菜时,傅龙手肘抵抵萧枣,叫她看教师窗口。
“你看那女老师,腿大胸粗的。”
“……腿大胸粗?是腿粗胸大吧。”萧枣抽抽嘴角,“而且请你文明礼貌一点可以不。”
不过萧枣也开始观察起教师窗口的老师。附中以女老师为多,她也发现了一个特点,这些年龄偏
大的女老师,多少胯部宽,腰也不明显。倒不是评价人家身材不好,反而是养育的勋章,是岁月
的痕迹。
两人吃饭时,一双被西裤修饰得修长的腿经过,一下就把萧枣的眼神吸引过去,她说:“你看,
那老师多半没生过孩子。”
“你怎么知道?”
萧枣心说是她猜的,却在傅龙面前表现得很自信地说:“走路姿势,还有她胯窄。”
“生了孩子胯就要宽一点吗?”
“应该是吧。”
“我妈就不是啊,身材好屁股窄。”傅龙骄傲地说。
“你傻啊,你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