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郭思月这个层次,基本无所谓工作日和周末。周日的下午,她和银河集团ceo华生在他的家——东郊壹号15号别墅喝着下午茶。
华生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住在魔都目前最奢华的别墅区中。午后的阳光洒落在英式风格的庭院里。
郭思月穿着件精致的米色衬衣,黑色的连衣裙,秀发盘起来。身段修长婀娜,充满着美妇风情。白皙的肌肤和一双灵性美眸,令她气质如兰。
她素手拿着咖啡杯,轻抿一口,问道:“约翰(john),你这次跟着去京城,任总打算怎么处理当前的局面?”
华生的英文名叫“约翰”。他今年四十九岁,身材瘦高瘦高,长相清秀。作为“打工皇帝”,他身上带着四十多岁成熟男人的气质:内敛、沉稳。
华生和郭思月是多年的搭档,坐在庭院里的圆桌边,苦笑一声,“爱丽丝,你又不是不知道任总那脾气?他发脾气,要任冽滚回伦敦去读物理。”
郭思月嘴角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任冽肯吗?”
“哪里肯?据宋发说是父子大吵一通。章婷在她书房里哭。最后还是任治出面劝的。暂时还没个说法。总之任冽现在是留在国内的。你怎么看?”
郭思月摇头道:“我还能怎么看?约翰,这事谁弄出来的,你心里应该有数。集团内部,还有外面成员企业的老总们,都是人心惶惶。不少人都到我这里来打听口风。
我明说,我谁都不支持。反正等集团资金链缓和,我就要离职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华生诚恳的挽留道:“爱丽丝,集团现在需要你的智慧和能力。”
郭思月意兴阑珊的笑一声,“呵,我已经厌倦了!约翰,你选谁?我建议你慎重。”
她预估最后登位的很可能是任冽。任治已经用事实证明过,他不是井高的对手。她隐晦的提醒下老朋友。
华生也不瞒郭思月,说道:“我听任总的。”他个人的名位什么的都是虚的。这点忠诚度他还是有的。
郭思月点点头,不再多说,拿起杯子喝着咖啡,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别墅的绿林、草地、房屋,仿佛在享受着春天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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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从东郊壹号别墅区出来,郭思月情绪略显低沉,美妇人的俏脸上带着寂寥和落寞,抬手看看时间,给井高发了条微信,吩咐道:“去思南公馆酒店。”她和井高约在这里见面。
只是她到的时间有点早。
井高接到郭思月的微信时,正好坐车将王汉君送到复旦大学的校门口。
“汉君,给你爸说一声。上面的金融政策最近可能会缩紧。”井高说道。这是他拜访魏教授时得到的消息。目前市场上资本太过于活跃,热钱太多。
很多企业都是在国内贷款,然后拿到海外去做收购。这是拿商业银行的钱在“作”。
井高每次都会送王汉君到宿舍。
其实,她住在宿舍的次数比较少。女孩只是想“宣布”她有喜欢的男生。
一个女孩子如果愿意接受你的保护,愿意你送她回家,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呢?
王汉君鹅蛋脸儿,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俏丽而明媚。穿着浅粉色的裙子,如同四月里的桃花在绽放。“我会的,井哥。”又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席思颜呢?”
井高就是一笑,“汉君,你还真不喜欢她呀?她去京城了。过两天陪朋友去日苯度假。”
他其实心里很清楚,王汉君心里的“假想敌”是薇薇。所以,他和王汉君最亲密的动作就是牵牵手。其他的一干不做。界限在那里!
王汉君骄傲的抬起圆润的下巴,矜持的道:“我就是问问她。”
井高笑而不语,“汉君,去吧!”目送王汉君走进复旦略显陈旧的宿舍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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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高从复旦坐车到思南公馆酒店时,夜色渐渐的浓郁起来,天空中下起小雨,更添几分凄迷的意境。
他和郭思月约的见面地点,还是几天前在思南公馆那栋带着民国风情的独栋洋房中。
“井先生,这边请。”漂亮的服务员打着伞,带着井高一路步行到12号洋房。
井高进门来,就见客厅里灯光昏暗。只有大厅的一角亮着台灯。而郭思月这个令人惦记的动人美妇正坐在灯下悠然、安静的看书。
她穿着件衬衣,凶前的曲线挺拔。衬衣下摆扎在黑色的连衣裙里,更显得她身段窈窕、曲线凸凹。秀发盘起来,脸蛋白皙。虽然她不是民国时期的装束,但此情此景,亦是充满着如诗词般的韵味。颇有让人想要画下来这份感觉。
真的很美。
郭思月听到脚步声,偏头见井高到来,遂起身迎过来,懒散的道:“走吧,去二楼的餐厅吃饭。”
井高跟在她身后上楼,幽香阵阵传来,笑道:“怎么,郭总今天是有美食招待我?”
郭思月和井高上次聊的很坦诚,对各自的性格都有一个判断。不作伪的道:“哪里是有美食?我肚子饿了。不过好酒倒是一瓶。你喝不喝?”
井高禁不住一笑,“你这是什么套路?我有酒,你有故事?”
郭思月也笑起来,回头道:“那倒没有。井总你现在是手拿把攥,稳稳的获胜。我心里烦闷,灌你两杯酒不是很正常?或者,你有什么故事可以讲给我听的?”
井高打趣道:“听听你这话,真是够嚣张啊!居然要灌我的酒。”
他酒量就是正常人水平,看郭思月这架势,好像酒量挺厉害的。他知道的,确实有些女人酒量比男人好。
说笑两句,到二楼餐厅里,郭思月的助理安排服务员上菜。很快,精美的菜肴就送上来。八菜一汤。郭思月带的酒是一瓶十年陈酿的铁盖茅台。盖子刚打开,就闻到酒香飘逸出来。
郭思月起身给井高倒酒,边吃菜边喝酒边聊,“井总,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说服任冽回国的?”
井高拿着沉沉的乌木筷子吃着羊肉,反问道:“你不会真以为任冽喜欢搞理论物理吧?你和他接触过吗?”
餐厅里灯光明亮,外面小雨淅沥,夜风徐徐。
郭思月保养有道,容颜美丽,白净的肌肤在灯下如初雪般。她那双清澈,充满着灵性、沧桑的美眸看着井高,说道:“你觉得我能跟他接触吗?”
“我这个职位,和任冽接触,鬼知道任河他会怎么想?而且,我和章婷的私交很差。我接触她儿子,你猜会发生什么事?”
这话是半调侃半吐槽。令她的形象更加生动。
井高给她说的一笑,道:“按照中国传统的嫡长子继承法,任冽也算是嫡子。他哥在国内逍遥度日。他在英国那鸟地方窝着做学问,这谁肯干?”
出去留学那帮人,只有要钱,想要玩,还是可以玩得很疯狂的。自由嘛!但是,在异国他乡,而且是约翰牛那种“老子还是日不落帝国”的环境下,断然是不敢惹是生非!
哪里有国内逍遥自在?
郭思月不置可否的拿着酒杯喝酒。脑海中响起井高前些天说的话。
“但我不想欺骗你。这样是救不了银河集团的。”
现在呢?果然是救不了!即便她能通过出售资产,能拿到60亿美元得现金,将银河集团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但接下来呢?马上就是内耗。
十年之后,银河集团会如何?凤凰集团又站到何种高度?
井高看着郭思月喝酒,感觉到她,这位背负着“挽狂澜于即倒”责任的美妇似乎真的是有些心灰意冷。禁不住笑笑,给她添酒。
在这样的一个雨夜里,和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一起喝酒、闲聊,即便不能啪她,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