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婷提出来的这个解决方案其实有点狠,这完全可以算的上对任河的“背叛”。她并没有跟任家的任何人商量,但是她相信,这一定会获得所有人的通过!
因为,整个任家都不会愿意再跟着任河去对抗井高的。两者的差距太大了!动辄就是倾覆的危险。才过一年多的平静日子,现实生活的落差都已经适应,没有人再愿意折腾了。
或许大概可能除了任治以外吧。他对父亲任河一向是听话的。
但是,就算她拿着这样的条件回去,估计老任也会同意。求和求和,难道真的以为是平等的谈判吗?
井高却是悠然的喝口咖啡,道:“章姐,你这个方案还是过于低估了任二哥带给我的损失以及我的愤怒!
你刚才问我,假设任河因我而死,我要如何面对佳慧?我这两天真的想过这个问题。
答案就是:从内部分化你们,继而分割银河集团的资产和股权,将任河的影响力消弭掉!
不过,我是不会要银河集团任何的资产的。这对我在上面的名声而言不好听。我今年刚受邀参加9月30日的国庆招待会。而银河集团的资产并不是你说的按照现状分割就完事。不是维持现有的规模,而是要在大幅削弱再分割。”
章婷瞬间就明白井高的策略,愣愣的看着井高。
他先抛出银河集团的资产要压到10亿美元的条件,任家上下都是慌了神的。这个资产数额,根本无法保证任家接下来的安全。
所以任家内部在如此重压之下首先就会是分化:是继续支持老任搞对抗,还是求和?
她刚才已经给出答案:基本上没有人跟着老任走。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红楼梦贾探春就曾说过“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呢!”
井高从内部将任家瓦解掉,再削弱、分割银河集团的资产就会非常的顺利,再打击老任的意志。一套操作下来,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自此老任、任家都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威胁。
章婷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这一套操作所带着的“艺术感”,几乎每一步都把他们的反应算的死死的。
所以,她这个物理学教授,虽然有着超越常人的聪明和眼光,但依旧必须要承认在揣摩人心这个领域不如他。这真是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而按照井高的这套操作下来,她的生活里还剩下什么呢?
换言之,她用了两天时间不断说服自己,精心的两套方案都失败了,被井高拒绝了。而她今天见井高的意义仅限于把他的条件带回去吗?
章婷内心中浮起一阵难言的挫败和沮丧,同时还有忧虑和惶然,泪珠一下子就滚滚而落。
井高多少有点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章婷会在愣愣的看他几秒后直接哭出来。
这样一个明艳曼妙的美妇,刚才还是一副从容知性的女教授姿态,这会突然的哭得梨花带雨,如一朵娇花不胜秋风的娇弱。在秋日的上午这一幕有着能够触动人心的美感。
但问题在于他就是这寒冷冰凉的秋风。这让他心中滋味莫名,拿起咖啡杯喝着。
章婷哭了几分钟,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巾来,擦着眼角,道:“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可以帮我关一下咖啡店的窗帘吗?”
谷</span>就她哭的这会,店外路过的学生们都在好奇的打量着店里的情况。美人痛哭,不管哪个年龄段的男人都会关注一下的。
章婷在京城邮电大学的知名度是非常高的。她不希望给人看到她痛哭的伤心模样。
“好。”井高轻轻的点头,起身去将这间小咖啡馆三个窗户的窗帘拉上,遮住了满地的秋日阳光。其实,今天的见面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但他见章婷痛哭且没有结束的意思,倒不好就这么走了。
章婷到吧台处拿了一瓶白兰地倒了两杯,加了冰块,拿到圆桌边递了一杯给井高,坐下来沉默的喝着烈酒。事情到此时,其实又回到原点。
井高陪着喝了两口,看着眼角还残留着泪痕楚楚动人的白净美熟女,想起两人间的交往过程,想起去任家做客吃饭她烧的菜肴,他和章婷其实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过往。相反,任冽被运作回国,还是他和章婷的默契。他当时需要“二龙夺嫡”来瓦解庞大的银河集团。
井高想了想,解释一句道:“章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任二哥太严苛?你是不知道我对他干的事有多么的愤怒!周明扬是煮熟的鸭子,竟然从我的锅里飞掉。”
章婷美眸闪了一下,将杯中的酒喝光,再看着井高:“所以,你把你最喜欢的价值几万的茶杯给砸了。所以,传话的安小茜都差点吃了挂落。
而我其实也是老任传话的一个环节。所以,你甚至并不介意上了老任的老婆来报复他,只要是我主动诱惑你的,对吗?
你刚才说不愿意碰我的原因是:第一,你不想趁人之危。第二,不好对佳慧交待。第三,不知道我会提什么条件。
现在,你已经将条件开出来了,等会我就带回去。任家所有人不接受也得接受。哪怕他们担心资产过少,日后抱团都抵挡不住任家敌人的攻势。
那么,现在都到这一步了,不管我的条件是什么反正你都不会改主意的。我又怎么会和佳慧说呢?我不要当嫂子的脸面吗?小井,你现在想不想放纵一下,发泄你的愤怒?”
井高无奈的一笑,“章姐,你的思维很敏锐啊。那只是我话里的漏洞。我承认在我怒不可遏的时候,会有这种阴暗的想法。但我不会真的去干这种事。用这种方式报复会显得我很low。我也无意去伤害你的。”
“阴暗的想法每个人都会有。这是不可避免的人性!克制这种人性是对的。小井,胜利者通常会拥有某些战利品,美人就是其中的一种。我现在就是你的战利品。所以,小井,我现在问你的是,你想不想放纵?我自愿给你。”
章婷淡雅明丽的美人脸看着井高,借着酒意,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手反到后面将挂钩解开,将物什取下来放在咖啡桌上,声音平静中带着颤抖的问道:“小井,我漂亮吗?”
她再怎么成熟的美妇,终归还是一个良家。这样的去魅惑一个男人真的是第一次。
卧槽啊!真要是业务娴熟的,反而是索然无味。井高点点头,喉咙发干的道:“章姐…,你很美。”
章婷忍受着秋日正午的凉意和羞意,站起来道:“你说不愿意乘人之危。那你愿意我被柳邵军趁虚而入吗?我宁愿给你的。”
这句话将井高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给击垮。他肯定不愿意柳邵军那五十多岁的老头得逞。
章婷转过身去,一条黑色的长裙所勾勒出的曼妙曲线对着井高,“小井,帮我拉一下裙子的拉链。”
井高忍不住叹口气,伸出手。
外面街道上秋声、人声的喧嚣忽而的远去了,只剩下章婷这曼妙知性的美熟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