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遭受重创的岑晚更是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和他认识这么久了?
她现在算是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了,看着衣冠楚楚,实则心机深沉,当然,最具攻击性的还是那张破嘴,一张一合就能编个故事不带重样的。
当然,她的傻闺蜜看样子还相信了。
岑晚忍无可忍:“江总,她是我很亲近的人,你没必要诓她。”
江肆一副认真脸:“没诓。”
“你……”
“既然你朋友来看你,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江肆说完,转眼便消失在两人面前。
剩下岑晚和杜若雨,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哟,我家晚崽崽翅膀硬了,谈恋爱都开始瞒着我了。”杜若雨嘟着嘴,腮帮子鼓成了胖头鱼。
岑晚拼命摇头:“没有的事,我俩没关系,完全是工作需求,做做样子。”
杜若雨:“不信。”
岑晚:“天地可鉴,再说,我这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谈恋爱?下辈子吧。”
话说出口,杜若雨先红了眼眶,双臂紧紧拥住岑晚:“小晚,你别这么说,我要心疼死了,不就是个破应激反应吗?姐妹早晚给你治好。”
岑晚扑哧地笑,伸手捏了她的脸蛋:“没事,又不是离了男人不能活,就算不谈恋爱,我每天过的也乐乐呵呵的。”
杜若雨眉头皱的更紧,“话虽这么说,但是有谁不愿意拥有一个正常的体质呢。”
而后,她追问道:“如果不是刚才那个什么江总,那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害你又犯病了?”
岑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顾南颂。”
“什么?”杜若雨暴跳如雷,“那个混球回来了?这几年没消息,我以为他早暴尸荒野了呢。”
她知道岑晚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心理生理双重折磨,还被一些知道内情的人嘲讽。
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天杀的死渣男顾南颂,每每提到他,杜若雨觉得拿最恶毒的话咒骂都不解恨。
“小晚,那个狗东西回来干什么?不会又是来你面前犯贱的吧?”杜若雨瞬间提高警惕。
这次她陪在小晚身边,要是狗东西还在她面前晃,她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岑晚脸色不怎么好看,轻轻摇了摇头:“应该和我没关系,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情。”
当时顾南颂突然出现,的确是吓了她一跳,但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对岑晚在场感到意外。
后来又从江肆那里听到了几句,大概是顾氏集团有事情,他回国来接手生意。
杜若雨咬牙切齿:“你饱受折磨,他倒好,国外混的风生水起,现在还回来膈应你。”
岑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答:“他怎样我都懒得去理,我只希望爷爷身体健康,公司可以尽快步入正轨。”
“小晚,我替你出气吧,明天我就带着我朋友去顾氏给你把那狗东西绑过来。”杜若雨眼里容不下沙子,一向都是睚眦必报。
岑晚阻止:“别,那就是个疯子,当心他狗急跳墙再伤着你。”
虽然当年自己和顾南颂相处时间不是很长,可她见过他最疯的样子,要么她也不会留下那么大的心理创伤。
“我那几个朋友都是我爸当年带出来的,各个身手好的很,还怕他个狗东西不成。”杜若雨胸有成竹。
“小雨,你就听我的吧,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可是……”
“别可是啦,我的小祖宗,这都几点了,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真不累吗?”岑晚又气又好笑。
杜若雨蔫蔫的,“是有点累。”
“呐,这是我公寓钥匙,司机刘叔应该睡了,我替你叫个车,一会儿送你去我那儿睡。”岑晚给她安排好行程。
“我就在这儿跟你凑合一晚上得了呗。”杜若雨打算死皮赖脸缠着她。
岑晚故作嫌弃:“别,你杜大小姐爱打呼,我可睡不着。”
杜若雨:“……”
抓起岑晚给的钥匙,她气呼呼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问:“明天没有野男人接你出院吧?”
岑晚一愣:“哪来的野男人?”
“……”
野男人?江肆?
看杜若雨的样子,应该是了。
岑晚随口答道:“不来吧,只是普通朋友,又不是家人。”
“明天姐来接你,女人。”丢下这么一句话,杜若雨风风火火离开了。
岑晚捏了捏眉心,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休息会儿了。
第二天早上。
盛宇总经理办公室。
江肆低头看着会议记录,有人敲了几声门。
“进。”他头也没抬,眼睛仍然盯着手里的文件。
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闯进他的视线,他蹙眉。
紧接着女人的声音响起:“总经理,刚才您来公司的时候,我看您精神不太好,所以给您冲了一杯咖啡。”
说话的是他的生活秘书——乔知韵。
江肆忍着心头的一丝不悦,抬头看了她一眼:“谢谢。”
江肆有左旭做特助,平时几乎用不到什么生活秘书。
不过乔知韵是之前杨叔叔的助理,工作倒是兢兢业业,没什么差错。
后来杨叔叔去世,江肆刚接手盛宇,对一些业务不是很熟悉,就继续让乔知韵辅助一些工作。
这几年他得心应手,左旭又是个聪明的,很快就可以代替乔知韵的所有工作了。
但是毕竟人家也对公司有贡献,不能卸磨杀驴,说踢就踢,江肆依旧让她留在公司,薪酬也很丰厚。
听到江肆道谢,乔知韵受宠若惊:“您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
江肆又冷淡地“嗯”了一声,意思是没事就出去吧。
但是她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总经理,我……”
“还有什么事?”
乔知韵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礼品盒,轻轻放在江肆办公桌面,声音局促中带着几分羞涩:“昨天是您的生日,我请假没能来公司亲口和您说声生日快乐,所以……”
江肆再也听不下去了:“乔秘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你不要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