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样打储叔叔,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小小还是比较委婉地说。
江璃摇头,“合适,怎么不合适!”
小小努力忍住哭腔,“哦!”
妈妈不会真的要打死储叔叔吧……
储淮洲双眼紧闭。
微弱的走廊夜灯灯光下,仍然可以看到他那张俊逸的面庞。
只不过这时被江璃打出了几个显眼的巴掌印,在那张帅脸上略显突兀……
“终于打出来了!”江璃喘了口气,甩了甩发麻的手掌。
小小不解,“打出什么了?”
江璃双手交握,嘴里念了一句不知名的咒语,然后在储淮洲脑袋上点了几下。
小小就看到一团红色灵体从储淮州脑门上窜出来。
江璃大喝一声:“崽崽,用你的小石头把它收了!”
小小急忙拿出灵石,灵石出现的瞬间,红色灵体就被吸到里面去了。
灵石只是短暂地发出一抹金色光芒,便很快恢复原状。
“妈妈,这是……这是已经收掉了吗?小石头收的是什么?”小家伙眼疾手快完成了江璃叮嘱她的任务。
然而还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一脸呆萌的女儿,江璃笑眯眯地解释,“这就是在储淮洲身体里为非作歹的那个恶灵的灵力!我把它们凝成灵体,最后逼得它们从身体里跑了出来,再让崽崽的小石头把灵体吸收净化,这个脏东西就会彻底消失啦!”
小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小石头,“小石头,你好棒呀!”
灵石似乎听到了小家伙发自肺腑的夸赞,心花怒放,又开始“布灵布灵”发了几次光。
秦老六揉了揉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不是石头吗?怎么还会控制自己发光啊。
秦克早已对这样的现象见怪不怪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谁?当然是他最勇敢最无敌的小小偶像了,只要她在,发生什么稀奇的事都不觉得稀奇了。
“妈妈,所以,储叔叔没有生命危险了是吗?”小小眼巴巴地看着江璃。
江璃点头,“对呀,我已经把他体内的脏东西都赶出来了,小命应该能保住了吧。”
小小松了口气,江叔深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还好,那个恶灵杜斌的话不可信,他家崽崽和小妹才是无敌的!
“诶?可是,为什么储淮洲还没醒啊。”江叔深不明白,既然小妹说他没危险了,那他为什么还没有清醒过来?
江璃解释说:“虽然我帮他把恶灵体赶出身体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受到了一些物理冲击,现在处于比较虚弱的状态。”
说到这里,江璃顿了顿,“他就是身体还有点虚,去医院输个血,打打血糖什么的就可以了,你们不用太担心。”
“这样啊,行,我现在就让人送他去医院。”江叔深说。
他留了几个警察在秦家看守杜斌杜翔父子,顺便保护秦家父子的安全。
然后带着江璃小小还有储淮洲的几个下属去了医院。
考虑到时间紧迫,他们没有去江仲廷所在的帝都医院,而是就近选择了一家医院。
“病人失血有点严重,而且他的血型比较特殊,我们找血源可能会时间久一点,不过不用担心,短期是不会有危险的。”
医生这样对他们说。
“血型特殊?”江叔深犯了难。
小小想起自己的血液似乎有点“奇效”。
就问医生,“医生伯伯,我可以献血给储叔叔哒!”
医生看了看这个毛遂自荐的小丫头,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先不说你的血型合不合适,就单单你这个年纪,一般也是不可以献血哦。”
小小有些难过,“可是储叔叔是为了小小受伤的耶,我总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而且自己之前不是没有献过血,事实证明,自己的血似乎真的有用。
“医生伯伯,我之前有献过血的,我……我的身体有点特殊,是可以献血的……”小小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可是医生不信她,“小姑娘,你很有勇气,也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我们不能做违背道德的事情啊。”
让这么小的孩子献血,是不是有点丧心病狂了……
小小眼里闪着泪花,想到还躺在手术室里的储淮洲,她就自责不已。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储叔叔也不会变成这样……
“医生伯伯,你们可以验一下小小的血哒!”
医生叹了口气,这小家伙还挺倔。
算了,反正不会那么凑巧血型合适的,那就给这个小家伙验一下,让她彻底死心好了。
一小时后。
医生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江叔深和小小立刻围了过来。
因为江璃的形态还是精灵,怕吓到那些医生护士,所以并没有出来。
“大夫,怎么样?我家崽崽的血型……”
医生脸色很不好看,“你们是怎么做家长的,差点让我们犯了错误!”
江叔深一头雾水,“啊?我我……我怎么了?”
“你们家长能不能有点常识啊?血型倒是符合,可是直系亲属能输血吗?”医生没好气地说。
“啊?直系亲属不能输血吗?”江叔深还没反应过来。
“我还以为父母和子女之间可以输血来着……”江叔深感慨了一句。
医生给他再次普及知识,“是的啊,直系亲属之间输血,会有得血液病的可能,这是非常危险的!”
江叔深恍然大悟,“谢谢您啊!”
“不客气。”
直系亲属……
等一下,江叔深似乎明白了什么。
直系亲属不能输血……
医生的意思是,小小不能给储淮洲输血。
也就是说,小小和储淮洲,是……
不可能!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
江叔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医生,应该是搞错了吧……
小小仰着头,认真地思考医生伯伯刚才说的话。
直系亲属……
血液病……
可是这和自己不能给储叔叔输血有什么关系哦……
江叔深突然失控,他一把拽住医生,“大夫,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直系亲属?不是说我崽崽和储淮洲是亲子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