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深离开的第三天。
小小整个人都恹恹的,自从家里多了几十个保镖叔叔以后,她做什么都不自在了。
“三舅舅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小好想三舅舅啊。”她郁闷极了。
为啥两个人相处的时光那么短暂,在家里会吵架,分开还是会想念。
而且舅舅已经两天没打电话了……
小小有点担心舅舅耶。
“外公,三舅舅有给你打电话吗?”小小最终鼓起勇气,问老爷子三舅舅的事情。
“没有呢,应该是最近太忙了,来不及给家里打电话,小小放心,外公一会儿就给他打。”
“唔,好。”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何晓莲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只是外人在场,她也不好发作。
只是假装无奈地说了一句:“哎呀,心侨,这是阿肆不懂事,他自己找的女朋友,我连面都没见过,我不承认,她就不算。”
看似是在安抚乔氏父女两人,实际这也是她无数次自我安慰的话语。
“啧啧啧,杨太太好大的口气,我不知道,原来威名在外的江总还对他后妈言听计从啊。”一个穿的人模狗样的男人拍着巴掌走了过来。
乔心侨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卫赫岽?人家邀请你了吗,你就这么厚脸皮,不请自来?”
卫赫岽,卫氏老总的儿子,花天酒地纨绔子一枚,早些年卫氏和盛宇因为地皮的事情闹了不愉快,后续一直在暗暗较劲。
这个卫大少虽然不理睬公司的事情,但是好胜心强,简而言之就是处处都要和江肆抢风头,但是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哟呵,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乔大小姐啊,怎么,心心念念的江肆被人抢了,来我这儿撒气呢?”卫赫岽别的不行,打听小道消息那是杠杠的。
“我劝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乔心侨气得跺脚,转头看向何晓莲:“伯母,你干嘛要请这样的人来参加江肆的生日宴啊?”
何晓莲刚被卫赫岽怼过,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便借坡下驴,顺着乔心侨的话讽刺道:“我是没打算请卫先生这尊大佛,可谁知道他是跟着哪个贵人来的呢?心侨,你不知道,卫大少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面对这些取笑嘲讽的话,卫赫岽没有放在眼里,依旧是一副嘻嘻哈哈的语气:“爷就是跟着别人来的怎么滴,就算我不跟别人,作为江肆的老同学,他也该邀请我吧,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后妈指指点点了。”
他左一句后妈右一句后妈,何晓莲的脸比茄子还紫。
“得了吧,就一高中同学,要不是你老爹给学校捐了两栋教学楼,你能考上和江肆一样的重点高中?”
一身机车服的陆聿明右手夹着头盔,气喘吁吁走了进来。
卫赫岽见到他,想起去年被陆聿明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的自己,气势小了不少,但仍然嘴硬:“你少装模作样啊,陆聿明,我说你能靠点谱吗?参加哥们的生日宴,穿着这身就来了。”
“聿明,你这是?”何晓莲小声问。
陆聿明和卫赫岽不和,但他知道,这个何晓莲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和江肆好的快穿同一条裤子了,能不知道这些年来这个大江肆十二岁的老女人对他好兄弟的龌龊心思?
“我不管你是谁,别想在我地盘上撒野,她要是有什么事,有你好看的。”江肆揪着顾南颂的领带,手背青筋暴起,双目猩红的可怕。
“江肆!”
“阿颂!”
何晓莲和顾致远的声音同时响起。
但是争执的二人并没有理会,大有继续对峙下去的意思。
“你紧张什么?我和老朋友说句话怎么了?”顾南颂昂着头,即便被江肆勒的微微喘气,还是没有一丝慌乱。
江肆加大手上的力道,整个臂膀都在用力,拽的顾南颂的身子大幅度倾斜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三公分。
“救护车来了!”左旭从外面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医护人员。
剑拔弩张的两人一齐把目光投向了窝在沙发上的岑晚。
看到其中一个医护人员是男的,江肆脱口而出:“请让女医生来!”
“啊?总经理,这都什么节骨眼了,您……”
左旭急得不行,老板平时讲究就算了,现在这岑小姐都昏过去了,他还计较这些。
看到医护人员质疑的目光,江肆解释道:“病人身体原因,请让女医生和病人接触。”
听他这么说,几个女医生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将岑晚抬到担架上。
顾南颂眼中闪过诧异,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不安。
江肆正要跟着医生们上救护车,顾南颂一条腿刚迈上去,就被他一脚踢开。
顾南颂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阿颂。”顾致远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别着急,今天的事,我们慢慢算。”江肆薄唇轻启,戾眸凛冽,看他的目光像是猎人在看林场的一只走兽。
伴随着救护车离去扬起的尘土,顾南颂面含冰霜,身体泛起阵阵寒意:岑晚,你到底怎么了?这个江肆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这种情形,宴会也开不下去了,幸好这个时间点已经很晚了,在场的人不多。
何晓莲毕竟是杨宅表面上的女主人,剩下的残局还需要她解决。
顾致远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何晓莲也是一肚子气。
回顾家的路上,车内顾南颂一言不发。
沉不住气的顾致远爆发了:“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回国以后安分守己,好好给我管理公司!你倒好,刚回来就给我招惹江肆这么一尊大佛!”
顾南颂依旧低头滑着手机,对顾致远的话充耳不闻,好像自己不是当事人一样。
他这副举动把顾致远气得够呛,抬手就把他的手机夺过,直接扔出了车窗。
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浴室很快就会消失了。
所以,还好只这样,小小没有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