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白文臣只好硬着头皮再三鞠身,然后就转身,耷拉着袖子,抵着头,迈着小碎步就这样跑了。
如今这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梅清哼了一声,“所以,林大人,你到底是想问什么?”
林六生:“不过是对丞相大人的事情有一些好奇而已,想知道,一向风流的丞相大人,是否也曾对人付出过真心。”八壹中文網
梅清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可笑,只是执杯送到嘴边的动作,那一瞬间的停顿,似乎暴露了他的心思。
这些事,马敬先不知道。
曾经马敬先一脸认真的跟他要的东西,他没给。
在马敬先走了的四年之后,他给了别人。
梅清:“比起这个,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干爹跟随楚广阔入军营,这是大恩,”林六生像是在说这一些闲话,“我自然会变着法儿的报答他。”
梅清:“你想怎么报答?”
林六生:“自然是要他好。”
白文臣去一个茅房,总得有去完的时候,回来的时候磨磨蹭蹭的。
但到底不能一直在茅房里头待着。
一回来,便是试探地问林六生:“咱,走?”
林六生一副跟这里很熟的样子,说:“这走什么啊,明日就是太子大婚,一大早就得出发了,咱今天晚上就暂时住下吧。”
白文臣的口水那是咽了一口又一口,脖子僵硬的跟什么似的,呵呵两声,极快地偷看了一眼梅丞相的脸色。
梅丞相一派的大度,起身,让人给他们安排了厢房。
白文臣脑子都要蒙了,一整个人瞪大着眼,面对着林六生,说不出话来,就只有对着他直竖大拇指。
“牛!你可真是牛啊!”
林六生抓住他的手,让他把大拇手指头收回去,“小意思而已。”
可谁知道,梅清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儿幼稚的小心思。
厢房,居然只给安排了一间,也就是说若是要留宿在这丞相府上,今天晚上,白文臣跟林六生就得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白文臣哪敢啊。
对于这件事儿,林六生却没有反应。
就在白文臣以为他真的要跟自己同榻而眠的时候,林六生却直接抱起床上的被子,扔到了地上。
又拿了一个枕头,也扔到了下面。
本来还正扭捏的白文臣见了这般情景,又开始想奚落他一番。
“你这还真是守夫德啊!”
“嗯!”林六生回答的十分的坦荡,倒头就在床下睡下。
白文臣这才有一些不好意思了,客气一句:“林兄,要不还是你睡床上吧?”
林六生:“也行。”
说着,林六生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自己躺到了床上去,将地下那个简单的,下面连一个席子都没有铺的床铺留给了他。
白文臣:“……”
他怎么觉得,地下的这个地铺,林六生一开始就是给他铺的?
深夜的时候,睡在地上实在是有些潮湿,白文臣自己睡不着就小心眼儿的也不让林六生睡,一个劲儿的扯着他拉呱。
“林兄啊,你说咱们都已经睡在同一间屋子里头了,两个人是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不是全凭外边儿的人一张嘴吗,我这睡在地上……也没什么意思吧?”
林六生:“我家那位以后要是知道这件事情,再问起来的时候,我就可以跟他说,当时我是我睡在床上,白兄弟懂分寸,知道睡在地上了。”
“……”白文臣挺无语的,“你就不会骗他吗?”
林六生:“我家那位脑子不太聪明,骗不过还好,要是骗过去了,那我对他得有多愧疚。”
白文臣:“……哎呦,你说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啊?”
林六生:“那自然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家那位。”
白文臣:“……”
又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何时了,白文臣又开始了。
“欸!”白文臣翻了一下身子,偷偷的问他,“你实话跟我说,你跟将军……第一次那个的时候!是怎么开始的啊?”
林六生听他要跟自己讲黄料,也没有多不好意思。
毕竟在现代的时候,男生的宿舍里面,别说想这些东西了,上下床钻进一个床铺里头,帘子一拉,都能坐在一块儿看片儿。
林六生还真回想了一下,然后就认真地说:“第一次嘛,是在老家的桌子上,我主动勾搭的,用的是灯油……”
桌子?灯油?主动勾搭?
白人臣身子都热了起来,躁动不堪,“那你……仔细说说呗,就细节,细节。”
“当时吧……”林六生也不跟他见外,“我正读书来着,气氛到了,圣贤书被扫到了地上,我坐在桌子上,勾着他的脖子,面对着他……”
林六生说的仔细,声音也是缓缓的。
“我亲了他,先是眼睛,然后就是鼻尖,嘴唇……”
“……”
“但到后来,我就抵不过他了。”
“……”
白文臣浑身燥热的不行,最后实在是有一些受不了,半夜爬了起来,说是上茅房。
林六生看着他出去,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起身,将门给关严实,又伐上。
然后,又自己回了床榻。
松了衣衫,连底裤都褪去了一些。
白文臣完事儿之后,回去,推门却发现回不去了。
刚想拍门,想了一下……
直接用踹的。
虚空踹的。
“我艹!你自己搞事儿!把我锁外边儿啊你!”
是兄弟吗!
这声音大喊的,比蝇虫的哼哼都大。
林六生睡得很好,好到第二天都需要人来过来叫的。
梅清本来也没有打什么太大的主意,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打眼一看,白文臣黑眼圈重的跟什么似的,一脸肾虚样儿。
林六生却是神清气爽。
这该不会……真发生了什么吧?
不光梅清怀疑,就连丞相府的下人也是不得不的怀疑。
梅清也是直接问他:“你们二人,昨夜在那房里做了什么?”
白文臣吓得跟什么似的。
但林六生却是坦荡的很,道:“哦,您问这个呀,他是在你府上的茅房做的,我是在屋里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