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花趁意:“殿下,你这正妃,打算娶谁啊?”
太子:“你何须多管!”
花趁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妾身帮你,把温家的小小姐娶回去可好?”
太子这才看向她,“你会有这般好心?”
“小草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花趁意说起话来,温柔极了,“日后妾身与她,定然会好好相处。”
……
传召的消息一来一回,也过了一月有余。
得知马敬先今日一早就要回京,林六生就跟楚广阔收拾了一番,早早的就在城门口迎着了。
马敬先遥遥地看过来,见是林六生跟楚广阔在迎接,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
林六生是个守信的,在这一点儿上,他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他也知道,回京的路到底有多难。
虽说是抱着一丁点的希望,但也一直在劝自己接受现实。
可如今,那一丁点儿的希望,成了现实。
林六生迎接上去,“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马敬先下马,连连摆手,“林小哥儿,怎么是你过来了啊?”
林六生:“皇上近日病重,进宫述职的事儿怕是要等上一等,这几天您就在我们那里歇歇脚吧。”
马敬先觉得纳闷儿,但也没有多想什么。
杨八虎就更没有什么想法了,高高兴兴地跟着林六生,去了他们的府……邸……
马敬先跟杨八虎看着这个小破院子,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
按理说,花趁意都已经离开王府了,他们也该搬回去了。
但这事儿总不能做的太不明显,所以也就只好等着,等到老百姓将这件事儿忘得差不多了,不会再在市井说什么他们两个当初之所以搬出来,是为了跟皇帝作对的时候,他们再搬回去。
可马敬先不知道缘由,还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
直到林六生一脸淡定地将他们请进了院子。
马敬先也不好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来,在进了屋子,坐下喝了一杯茶后才含蓄地问:“你们这院子……应该不是王府吧?”
林六生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道:“前些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确实挺复杂的,我们不得已才暂时住在了这里。”
林六生既然没有主动说发生了什么事儿,那就不是他能随便问的,马敬先清楚这个道理。
三人寒暄了一番,林六生言语间,对马敬先多有感激,一再感谢他对楚广阔引导之恩。
马敬先看着没有听进去他们的几句谈话,无聊地坐在那里,被太阳晒的眯着眼,往自己的嘴里撂着花生豆的楚广阔,眼里多有欣慰。
林六生说起了正事儿:“大人的大恩,我们二人实在是无以为报,干脆今日就认一个干亲,不知大人可愿意?”
马敬先一听这话,直接一愣,舌头都有一点儿捋不直了,“什,什么,干亲?”
杨八虎一听这话,跟他们大人一个对视,也是咽了一口口水。
林六生用手碰了一下楚广阔的胳膊,楚广阔“啊”了一声,然后就一边往嘴里撂着花生豆,一边冲着马敬先喊:“干爹。”
马敬先被他喊的恨不得立马站起来,对着他点头哈腰。
林六生却直接伸手过去,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这是我哥的意愿,您就答应了吧。”
马敬先对楚广阔的感情,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楚广阔孩童时期,就开始闯祸了,马敬先那是为他收拾了不少的烂摊子。
待楚广阔长大成人后,说是利用也好,牵引也罢,他对楚广阔,实在是花了太多的心思。
一个别人嘴里注定不成器的恶霸,如今这般有出息,他心里自然是觉得骄傲的。
他恨不得逢人就说,当年若非自己,这小子早就成了一个土匪了,还哪来如今的大将军,如今的当朝王爷。
可楚广阔认他当干爹这件事儿,他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林六生倒好茶,推给楚广阔,“给干爹跪下敬茶。”
马敬先吓得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楚广阔朝着林六生来了一句:“我还得跪啊?”
马敬先:“不,不用!不用!不用!”
林六生:“干爹竟然说不用了,那你就敬一杯茶算了。”
马敬先眼睛微微睁大,一脸苦相地看向林六生,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又将话给说不明白。
楚广阔将手里的一把花生豆都塞到嘴里,拍了拍手,将茶杯举起来,朝着马敬先跟前儿的茶杯碰了一下,然后就一饮而尽。
马敬先看着被楚广阔碰过了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在看向林六生笑眯眯的眼神之后,像是被催促的似得,将茶杯给抓了起来。
马敬先挤着眼,一饮而尽。
茶喝了,如今他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
林六生才将近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一些事儿都跟他说了。
还有如何得罪皇帝,害得皇帝当朝吐血的事儿。
马敬先听着,腿软的站不起来,一张脸简直要崩盘了,最后来了一句:“其,其实我再在那里待上几年也行……”
“干爹,”林六生笑着宽慰他,“这跟咱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将皇上气的吐血的,那梅丞相啊。”
马敬先一听“梅丞相”,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就没有太大的反应。
林六生还真不信他跟梅清没有渊源,就又很是突兀地多说了一句:“梅丞相,梅清。”
马敬先一听到梅清的名字,吓得一整个站了起来。
“什么?!他还没死呢!”
林六生一副很是疑惑的样子,问:“怎么了干爹,您之前跟梅丞相认识不成?”
马敬先想起往事,觉得难堪。
二十几年前,梅清虽然发妻早逝,但家中妾室也是一大堆,都是青楼楚馆,戏楼歌坊里少有的佳人,出尘绝世的也不在少数,京城谁不知道
就这,他还不肯安分,竟然学人家玩起娈童来。
他玩娈童也就算了,但他马敬先,那是正儿八经的清流人家,他竟然也敢不要脸地打起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