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三个人的假期,临出发的时候,变成了五个人。
加一个靳尧就算了,宁瑾的出现,着实让宋承和蒋望摸不着头脑。
最奇怪的是池虞,她居然默许了。
靳尧当着她的面,让宁瑾坐自己的哈雷,她也没生气。
车子开出去有十分钟,宁瑾靠在座椅上,闭幕眼神。
宋承这般沉得住气的性子,也没忍住,开口问池虞:“你跟靳尧闹矛盾了?”
池虞被他问笑了,“我们和好过吗?”
她说的是前几天在班级发生的那件事。
从那天过后,池虞一句话也没跟靳尧说过。
在宋承的劝说下,靳尧曾经试过和池虞交谈,但都被池虞给忽视了。
别说靳少爷根本没觉得自己有错,就算错真的在他,池虞这种态度,也别想再让他主动求和。
纠结这个问题显然不会有结果,宋承便将疑惑指向了宁瑾。
“靳尧是我和蒋望去他家薅过来的,宁瑾什么情况,是你……”
话没说完,就遭了池虞一个白眼。
“我看起来有那么闲?”
“那——”
池虞皱眉,语气不太好:“池贺让的。”
大多数时候,池虞对池贺都很尊重,只有特别烦他的时候,才会直呼姓名。
宋承更不理解了,低声说:“咱们这位爷不是最疼你么,怎么会管一个佣人的孩子?”
池虞心里冷笑,宁瑾可不是佣人的孩子,那是池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
池贺突然跟池虞打招呼,让她带宁瑾出门一起玩。
池虞惊诧之余,并不觉得这是他本人的意思。
八成是赵贵芳又去池贺耳边嚼舌根。
池虞越来越好奇池贺跟赵贵芳之间的神秘联系了。
池贺的种种反常行为都显示,他在受赵贵芳的掣肘。
到底赵贵芳手里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让已经处于一手遮天地位的池贺如此忌惮她?
哈雷比轿车要快。
池虞几人到海滩的时候,靳尧和宁瑾已经坐着汽艇,游海去了。
海滩边上有个度假村,是宋家的产业。
早有私人管家提前过来支起烧烤炉和遮阳伞,食材放在小冰箱里,他们一到,便可以动手开烤了。
蒋望基本上是个生活白痴,站在炭火前半个小时,毁了半框炭,楞是连个小火苗都没点起来。
宋承对他无比嫌弃,一脚给踹走了。
蒋望不知道从哪儿掏出颗排球,让池虞来玩沙滩排球。
池虞不爱跑来跑去的,在遮阳伞下躺了,叫祁朝去跟蒋望对垒。
蒋望知道祁朝,但是不熟,大概就是小时候认个脸的情分。
“哥,我打球很厉害的,咱们先说好,娱乐性质,无论输赢,不带急眼的。”
祁朝笑笑:“我看着像那种没肚量的人么,来吧。”
蒋望曾经一度想成为体育生,要不是他家就一个独苗,指望他继承家业,他早往球星那条路发展了。
虽然没当成体育生,但蒋望也是业余那批里称得上专业的类型。
两人在沙滩上杀的难舍难分。
前半场蒋望小占上风,后半场局势一面倒,祁朝把蒋望压着打,让他一个球都接不到。
烤串的香味飘散而来,引人食指大动。
两人收了球,大汗淋漓的往回走。
蒋望直呼祁朝强的犯规:“明明之前打得不如我,后面跟开了挂一样。”
祁朝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开玩笑道:“大概因为我是慢热的类型。”
池虞已经吃上了烤串,见他俩过来,用手指了指盘子里的,“鸡翅是我的,其他你们随便。”
宋承一边给烤串撒调料,一边看向远处的海面。
“靳尧怎么还没回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色残影从斜庞飞速驶来。
船停下,靳尧先跳下来。
而后站在船边,耐心地哄宁瑾,让她别害怕,放心跳下来,他会接住她。
两人腻歪了能有七八分钟,宁瑾才墨迹的下船。
让任何人来看,他俩都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宋承向池虞看去。
池虞正在专注啃鸡翅,吃了一半,咂摸着舌头说:“没什么味道,多撒点辣椒。”
“好叻。”宋承拿起调味罐,将口味调得更重了一点。
靳尧走过来,看到他夸张的动作,忙出声阻止,“宁瑾口味比较淡,少放,不,别放辣,她……”
他话没说完,被宋承不乐意的打断。
“我是来当厨子的吗?”
宋少爷在自己家都不见得下厨,靳尧把他当什么了?
靳尧迟钝的没察觉出不对劲,以为宋承在埋怨累了,就笑问:“那你这是在干嘛?”
蒋望嚼着羊肉串,哼了声,“在给自己人做吃的。”
这话直白的简直像是在骂人。
原本想着见缝插针夸宋承两句,以博他好感的宁瑾一愣,难堪的低头下,脸上牵强的表情特别招人心疼。
“没关系,我不饿。”
她越是这样,靳尧心里就越是不好受。
他不懂,宁瑾明明是个好女孩,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针对她。
“劳烦不动宋少爷,我们自己弄。”
靳尧心里堵着闷气,语气不免阴阳怪气。
宋承还就不给他面子,手里的刷子一扔,脱掉围裙。
“好啊,咱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去找点别的乐子,靳少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四人就这么走了,连头都没回。
靳尧也是家里独子,不说千娇万宠,可也从来没下过厨房。
他试着烤了两根香肠,半生不熟,迫害味蕾。
最后还是去附近的酒店随便吃了点,才回到下榻的度假村别墅。
走进别墅,靳尧荒谬的发现,宋承嘴里的消遣,居然是奥数题!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皱眉苦思的宋承:“还能再变态点吗,出来玩都不能阻止你刷题,想卷死谁啊。”
宋承抽空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葛群的私人题库,千金难买,一顿烧烤换来的,值爆了好吗?”
纵观在场几人,谁有这个实力从那个怪老头手里弄到独家题库。
也就只有池虞了。
靳尧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目光滑到池虞那边,他们已经好多天还说话了。
不说交流,池虞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靳尧不懂池虞的气性为何这样大。
明明他已经大度的不计较她对宁瑾做的事,中间也被宋承劝着服过软,可她就是不肯将这件事翻篇。
六个人的假期,她的眼中从始至终就只有四个人。
即便再不愿意承认,靳尧在看见池虞对祁朝露出笑脸,却从始至终不愿意给自己半点眼神时,心里划过的是失落,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嫉妒。八壹中文網
同样是保镖,她对齐珲从来不这么亲近,是因为祁朝长得比较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