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映红消失了一段。
上午高阳接到她的电话也是明显一愣。
“你手里方便的话,就先借我一万块钱稍后我还你。”
“没什么不方便的。”
高阳开车过去亲自送的钱。
吴映红倒是也没瞒高阳,她就在本市最高级的酒店里。
“都说了不会欠黄的,这钱不就来了。”抽出来一些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板着脸:“小姐,手续得您自己亲自下去办,我代劳不了。”
吴映红听到小姐这个词儿,脸色立马变了。
高阳看出来吴映红想闹事儿了,赶紧伸手拉了映红一把,对服务员道:“下次叫女士。”
服务员那白眼到底是忍住了。
她觉得住在楼上的这女人绝对不是好饼!
她这几天就见换了好几个男人了,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吴映红摔了门,从高阳递过来的钱当中抽出来五千块钱扔到了地上:“拿钱赶紧走。”
高阳就眼睁睁看着一个长得特别好的男人蹲在地上捡钱。
这……
都可惜那张脸了。
“瞧不起我?”吴映红发了一通脾气。
“最近都在玉州待着了?”高阳把手包放旁边放一放。
酒店屋子里糟践的也是有点厉害。
各种饭盒开着,里面的饭菜都是没吃完的。
高阳的太阳穴有点疼。
颇为无力。
吴映红是她的好朋友,她也不是不想拽映红。
可……
找不到地方伸手去拽。
“这段时间在齐州。”吴映红点了根烟,一身性感对着高阳吹眼圈:“漂亮了。”
高阳长得挺好,但是在监狱里和在外头肯定不是一样的。
出狱以后,她好像就没看清过高阳的这张脸,每天都浑浑噩噩的她啥都看不见。
“你也不能永远这样儿……”
“打住打住!”吴映红夹住烟,制止高阳继续说下去:“你知道我这人最不喜欢听别人对我讲大道理。”
如果讲大道理,那就别做朋友。
高阳长出一口气。
“知道了,有事儿再打电话给我。”
她还有点事情就先去忙了。
“我和你一块儿下去,顺便把费用续了。”
吴映红挽着高阳的手臂,两个人一块儿下的楼。
然后她又到门口接了一个男人上去。
高阳好半天才转过头。
别人的生活,她也不能干涉。
主要是干涉不动。
你懂的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不想好。
没有一丁点的办法能将她拉回正轨。
晚上有个酒局,其实高阳是不大想去的。
但,没办法。
很多的关系人脉就是这么攒下来的,你远离这个局你就远离各种关系。
喝酒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可有些人就喜欢灌人家酒。
刘强去买解酒药了,高阳正在想事情。
有人敲门。
“姐,你忙吗?”
是刘丹。
“没有,进来吧。”高阳看着眼前的姑娘,笑了笑。
她现在有自己用顺手的人,刘丹不是。
很显然也正是因为这个不是,刘丹才有点着急。
同期进公司卖房子,其实她卖得也还算是不错,可得不到重用。
刘丹觉得有点不太公平。
但领导不注意自己,你也没办法。谷
拼业绩,肯定是高姐手下的那些人业绩更为亮眼,可那些人手里握着多少关系网啊,她啥都没有。
她和堂哥一样从农村出来的,堂哥现在房子都买了,她还是个普通的人,这就……
刘丹不想把事情往邪门上面去想,可高姐好像就是有点重男轻女的意思。
刘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姐,我妈刚刚给我拿了点家里的特产,想着给您送点。”
“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高阳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和刘丹绕来绕去。
刘丹来找她干什么,她一清二楚。
“就是,我想调个组。”刘丹偷偷打量着高阳,她知道高阳喜欢胆大的人,喜欢敢伸手要东西的人。
“成绩达标了有人故意难为你?”高阳问。
刘丹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如果达标了她还过来讲什么呢。
人都在高姐手里攥着,高姐对她自己的人格外照顾,这种照顾就是下面的人想要蹦跶到一组去等于天方夜谭。
“没有没有,姐我就是想跟着你干……”
高阳的手机响。
她看了一眼号码,对刘丹道:“现在分组也是拿最后的业绩说话,这方面我也没办法插手。”
插手肯定能插,但得看为了谁。
高阳手下的那些小姑娘小伙子们,不敢说有多厉害,但都不会出卖她。
她接了电话,然后指指大门。
刘丹出了门,跺了跺脚。
就因为她对丁总有点好感,高姐就这样了?
恨恨想着,不怪坐过牢。
那么小气。
一点当领导的格局都没有。
三十了吧,还没嫁出去呢。
这是盯上她堂哥了?
撇撇嘴。
刘强要谁也不能要个破烂儿啊。
谁晓得你的能力都是从哪里来的,还一样农村出身,农村出来的就能短时间混这么好?
谁信啊。
靠什么,大家心里清楚。
切!
高阳接了电话。
应渊打的。
她提了分手以后,两个人第一次通电话。
她肯定不会不接。
因为也没有仇。
不适合在一起,但毕竟爱过,如果应渊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粉身碎骨高阳都会帮的。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不忙。”
“嗯,刚参加过一个饭局就想起来给你打了。”
“那边天气挺好的吧。”高阳扯扯唇。
应渊打这通电话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她传授点经验。
酒局经验。
他参加了几场,然后全身而退了。
“你晚上没有应酬?”
按道理来说,不大可能。
她现在事业走上坡路,不可能闲着。
“有啊。”她叹口气。
其实也是心累。
“传授你点经验。”
“你传授我?”高阳很是意外。
应渊那工作根本不会有人故意灌他酒喝吧。
其实想想估计都是场面上的正规应酬而已,人家保护他都来不及呢,再说他那样的单位也不大有可能被人逮住灌。
层次不一样嘛。
应渊道:“一点小经验,听听吧。”
“洗耳恭听。”她身体向椅背靠了靠。
好久都没听见他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