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这是……”
“晏氏缺的那一味药材,k集团正好也有,你回去跟沉风说,药材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的,听到没有?”
马老给她的是一份合同。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会将药材独家供应给晏氏集团。
沈知意喜出望外,又有些受宠若惊。
如果说之前k集团和晏氏合作,是因为她救了马夜霖,马老卖她一个面子。
那现在……
“魏雪的事,我一直想当面跟你道歉。”马老叹了口气,“那孩子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性格有些极端,我已经教训过她,让她出国反省了。”
听到魏雪的名字,沈知意大脑放空了一秒。
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她早就把那个人置之脑后了。
“所以,您给我这份合同,是因为魏雪?”
“随你怎么想。”马老笑了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药材想给谁不想给谁,全凭心情,就是这么任性。”
沈知意被马老逗笑,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也难怪那么多商界大佬拿马老没办法。
“沉风那孩子和你一样,心思缜密,想得多。我知道他是因为济生药业还没做出成绩,不好意思向我开口。但没关系,中间不是还有你吗?你以后多来看看我,给我吹吹耳边风,说不定有用呢?”
“好,我以后一定多过来给您吹耳边风。”
此时,另一边。
马宝姝带着晏辞安来到马家的收藏室。
收藏室很大,足足几百平,里面珍藏着各种古董、字画,还有其他有收藏价值的小东西。
晏辞安边走边看。
“这块古玉姿角圆润光滑,内膛、侧壁一丝不苟,应当是出自明清时期……”
“这块木雕由樟木所制,中间是团寿,应该是从清代晚期的古宅上扒下来的,价值极高……”
“这件金丝软甲在整个华国只有三件,虽然市场价值不高,但很有研究价值……”
晏辞安点评的时候,马夜霖就跟在后面,越听越觉得佩服。
这个男孩儿看上去和他一般大,说起收藏品来却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太有本事了!
逛完收藏室,三人往外走。
马夜霖鼓起勇气问:“辞安少爷,你喜欢下棋吗?”
晏辞安点点头:“喜欢。”
“那咱们一会儿下盘棋吧。”马夜霖兴致勃勃,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可以啊。”晏辞安答应马夜霖,“我棋艺还不错的。”
马宝姝见两人十分投缘,内心宽慰,连忙让厨房准备小点心送到孩子们的房间。
……
中午,沈知意留下来吃了午饭,又陪马宝姝到花园里散了会儿步。
临走前,马宝姝将一个小盒子塞到晏辞安手里。
“辞安,谢谢你今天帮阿姨鉴定宝贝,这是阿姨送给你的小礼物,你上学用得上。”
盒子上是钢笔的logo。
晏辞安也没多想,说了声“谢谢”就收下了。
“知意,有空再来啊。”
“没问题。”
沈知意向马宝姝道别,上了车。
车上,晏辞安拆开了马宝姝给他的礼物。
看到里面的东西,嘴角狠狠一抽。
“婶婶。”
“嗯?”
“能原路返回么?”
“什么?”
沈知意转过头去,看到晏辞安手里的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张支票。
支票上的数字,触目惊心。
“我以为是钢笔。”晏辞安说,“早知道这么贵重,就不收了。”
“没关系,收下吧。”沈知意了解马宝姝的性格,送出去的东西肯定不会再拿回去,“你帮她鉴定了那么多东西,她也是为了感谢你,再说外面的鉴定专家也不少收费,这是你应得的。”
晏辞安捏着支票叹了口气:“好吧……”
“对了,辞安,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吧?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安娜,让她帮你准备。”
“嗯。”晏辞安点点头,心头涌起一阵酸涩的暖意。
在国外的这些年,他都是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
没想到回国一趟,认识了mar的人,拜了师,还见到了自己的偶像。
他们没有被流言蜚语所惑,愿意相信他、接纳他。
而这些,连他的亲生父亲都做不到。
晏辞安自嘲地笑了笑,眸光微沉。
还好,他守住了母亲的遗物。
那只镯子被他放在了很安全的地方。
沈娇娇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找到。
……
傍晚,答应回来吃晚饭的晏沉风又失约了。
看着短信上的“晚点回来”几个字,沈知意发信息给金南,问晏沉风去哪儿了。
【晏总今晚有个饭局,对方是宏达集团的老板,要晚一点才能结束。】
宏达集团是华国有名的药材生产商,晏沉风今晚过去,应该还是谈购买药材的事。
沈知意想了想,回复:【把饭局地点发给我。】
……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燕府”楼下。
“燕府”是京市一家有名的会员制中餐厅,很多商务人士都在这里约见客户。
沈知意从金南那里打听到晏沉风所在的包厢,在大堂经理的带领下来到顶层。
今天的沈知意穿了一身黑色的收腰连衣裙,小腰盈盈一握,脖子上挂着尺寸适宜的珍珠项链,长发挽起,看上去知性优雅。
来之前,沈知意给晏沉风发了信息,晏沉风没回,估计是开了勿扰模式。
很快,大堂经理就带她来到一间包厢门口,“晏太太,晏总就在里面。”
沈知意点点头,伸手敲响房门。
包厢里的人正在聊天,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服务生,直接说了声“进”。
没想到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位面容姣好,气质优雅的年轻女人。
沈知意从容不迫地走进去。
杏眸流转,于人群中找到那道那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西装笔挺,面色清冷地坐在餐桌旁。
而此时,他的身侧站着一个陌生女人,正弯腰给他倒酒。
女人穿着深v领红色长裙,胸前的圆润呼之欲出,看到沈知意时愣了一下,手中的红酒不小心倾斜,洒在晏沉风身上。
“哎呀,晏总,不好意思!”女人一惊,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巾去擦晏沉风的西裤。
一双手蠢蠢欲动,探向男人的禁地。